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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無涯一眼,伸手遮住了無涯的眼睛,就如同往日一樣的寵溺:“沒事,都過去了,父親都知道!只是,以后任何時候,都要與父親同心,萬不可再生出間隙來了!”“嗯!”這些年過去,已經(jīng)成熟了的無涯,唯有在黎暗軒面前,方才會脆弱,會顯示出孩子氣的一面。“爹爹,你方才可是,受了傷?”回過神來,看著黎暗軒微微有些蒼白的唇,猶豫不決的問道。實際上,從方才黎暗軒和云虛衍的斗法中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因為一向靈力深厚的父親,這些年過去了,不說修為精進,就是說他已經(jīng)渡劫飛升,他也是信的。只是,方才竟然隱隱顯出頹勢,就好像,好像是靈力快要滯緩枯竭了一般。他甚至于有些無法相信,這樣的狀況會出現(xiàn)在自己父親的身上。方才雖然發(fā)現(xiàn),但是因為云虛衍的存在,并不適合聲張。再一個,他的父親一直都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這樣說出來,實在是……聞言,黎暗軒臉上并無異色,笑了笑道:“無礙!音音是在擔(dān)心爹爹?嗯?放心吧!爹爹只是練功的時候,出了岔子,待回去調(diào)理一下經(jīng)脈便好!”夜里的風(fēng)很大,再加上是御空而行,風(fēng)中的涼意更大。無涯的手貼在黎暗軒的背后,都能夠感覺到他身后衣衫的涼意。便不動聲色的施了法,用靈力凝結(jié)出來了一個氣罩。耳邊的風(fēng)霎時間便停了,手上的衣衫也在靈力的運轉(zhuǎn)下,漸漸的變熱了。無涯,不,應(yīng)該叫他黎梵音,抬頭看了看頭頂?shù)奶炜?,漆黑一片,上面掛著一輪皎潔的圓月。它并沒有妖魔界的夜空那么奇幻神秘,但是卻讓人無比的,安心……本來黎暗軒是準備回青巖的,只是最終還是和黎梵音一起回了比較近的繁濛。十多年未曾回來了,他的洞府一直都有人打掃,不曾荒廢,一切依舊,只不過還是有些物是人非。曾經(jīng)的那片生機勃勃的解語花花田不見了,蕭瑟凄然一片。因為除去他前段時間見過的師兄孟清塵之外,他的師尊輕鴻道君,以及逐墨都不在繁濛,出去找他了,因為這些年他們都一直在找他。由此,如今并不在宗門。而且,這些年,不知為何,進入宗門的修行者也是越來越少,竟是絕大多數(shù)都涌入了天蟄。而黎暗軒則到了繁濛之后,便進入了黎梵音的修煉室中。他隱隱有一種直覺,云虛衍不會就那么善罷甘休。若是修為還是如此虧空,怕是會護不了自家兒子周全。靈氣在四肢運轉(zhuǎn),然而比起以往,卻滯緩了不少。他的心里劃過一絲疑慮,好像是自從在時間溯源之境出來之后就這樣了。他莫名的想起來了那團詭異不散的黑色濃霧,似乎,云虛衍這次的黑色魔氣之中,隱隱約約有那黑霧的影子。雖然他掩飾的極好,只是,到底是有些不一樣的。“難道是自己的身體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這樣想著,他皺著眉頭,將靈力順著四肢運轉(zhuǎn)至經(jīng)脈,又緩緩的進入了丹田。才愕然發(fā)現(xiàn),丹田之中,竟然隱匿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黑色霧氣。“有趣?”他不怒反笑,眼底幽深一片,“竟然瞞過了他的眼,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他的丹田?想是,若不是今日早早地發(fā)現(xiàn),怕是會在不知不覺中著了這東西的計謀!”想他黎暗軒英明一世,竟然被這種小伎倆給騙過去了。他如今再想起當(dāng)日明明已經(jīng)到了妖魔界的入口,卻意外進入了時光溯源,之后的黑色濃霧,以及三生石。“到底,是誰在cao控著這一切?”這一刻,他的心中突然間止不住的懷疑了起來。似乎,自從音音擇道開始,一切便順著一種不尋常的方式開始發(fā)展著了。看著就像是一團亂麻,但是這些事件背后,又冥冥之中又好像是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讓人一時間找不到頭緒。不過,他黎暗軒有那個耐心,去一步步的揪出幕后黑手。當(dāng)初黎暗軒擇的道為滅天道,道義一出,可以斬滅一切。隱隱思索著,他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可以滅殺體內(nèi)那團黑霧的方法了。“滅天!”隨著口中說出道義,一抹凌厲的虛型利劍對著黎暗軒虛空斬過,便見那抹黑色的霧氣漸漸的變淡,而后消散了。而霧氣消散之后,黎暗軒才猝不及防的吐出來了一口鮮血。只是,他俊逸的臉上卻是松了一口氣的神色。而后,他運轉(zhuǎn)靈力,果然一下子暢快了許多。而令他更加吃驚的是,自他吃下梵音給的那顆蓮子之后,丹田處的損傷,逐漸地被修復(fù)。而后絲絲靈力也從經(jīng)脈之中不斷的析出,沒有多時,竟然充沛了。黎梵音則在后山上默默地放出去了幾只紙鶴。然后看著它們飛走,那還是當(dāng)初師傅所贈,希望在外的師傅師兄看到它,能夠早些回來。看來,當(dāng)年他一走了之,最終煩擾的,還是他身邊的人,他的眉間染上了nongnong的愧疚……“師傅,師兄,你們可要早點回來??!”隨即,轉(zhuǎn)身想著洞府走去,也不知自己的父親,到底傷勢如何,他并不肯透露,梵音很憂慮,只能送了顆蓮子。而紙鶴送出不久,果然有人回來了,正是當(dāng)時被云虛衍推出界門的孟清塵,而后是風(fēng)塵仆仆的輕鴻道君以及逐墨。只是,他們還來不及敘敘舊,宗門便又莫名其妙的惹上了一樁禍事……第54章污蔑一眾峰主及掌門,以及剛剛回來的黎梵音,孟清塵,逐墨,黎暗軒,輕鴻道君多年以后,第一次齊齊的聚集在大殿之中。對于黎梵音回來,虞淵是極為震驚,卻也是極為欣喜的。只是如今情況有些緊急,實在是來不及去敘敘舊,畢竟不是關(guān)心兒女私情的時候。見輕鴻道君最后一個緩緩走進大殿,黎梵音立即便起身走到他身邊,行了一個跪拜大禮。抬起頭十分愧疚的說:“師傅,徒兒不孝,離開宗門多年,還勞煩師傅親自外出尋找,實在是……”他抬起頭看著已經(jīng)多年不見的師尊,眼眶有些酸澀。到底是他的過錯,不該因為當(dāng)年的一時氣性,便離開了繁濛。輕鴻道君這一刻心底其實已經(jīng)涌起了滔天巨浪。他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那個依舊清莠俊秀的青年,只感覺恍如隔世。多想上前去抱抱他,告訴他,師傅不怪你,師傅這些年甚是思念你!甚至于連原本有些厭煩的花非凡,也因為是少年留下來的,而多了幾分耐心,當(dāng)成自己的兒子去照料。可是,他是輕鴻道君,從來都是默默地做好一切,卻從來都不說。對于離開多年的徒兒,他表面上依舊清清冷冷的模樣,只強裝鎮(zhèn)定的問了一句:“那還走嗎?”黎梵音愣了愣,隨即說道:“不走了,再也不走了!”聽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