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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魚湯喝,另一個(gè)飯盒則裝上粽子,放在火上煮,雖然有點(diǎn)過家家的感覺,但也頗有趣味。等他將魚用錫箔紙裹好扔進(jìn)火堆,粽子煮出香味的時(shí)候,羅建飛帶著飛電回來了,手里提著兩只野雞,還有一條軟趴趴的長蟲,把季夏嚇了一跳:“飛哥,你弄條蛇干嘛?”“飛電發(fā)現(xiàn)的,幸虧是無毒的。我順手收拾了,拿回來烤著吃?!绷_建飛將野雞扔給季夏,自己去處理那條蛇去了。季夏知道他們野外生存訓(xùn)練的時(shí)候,估計(jì)連生蛇rou都吃過,但是親眼目睹他抓蛇吃還是頭一回,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嘆,如果自己也進(jìn)了特種部隊(duì),那么也是生吃過蛇rou了吧。他拿著野雞扒皮除毛去內(nèi)臟,用羅建飛帶回來的樹枝穿了,直接放在火上烤。飛電聞到食物的香味,立即湊了過來,看著野餐布上的吃的,不住地舔嘴巴。“飛電饞了?!奔鞠男ζ饋?,拿了一包狗餅干出來,“來,給你點(diǎn)餅干。一會兒等魚熟了吃魚,還有烤雞呢?!?/br>羅建飛拿著去了皮取了骨切成段的蛇rou過來了:“飛電的少放點(diǎn)鹽,不能太咸了?!?/br>“嗯,我知道,分開了的,沒放鹽。”季夏看著羅建飛,他手上沾著血,將蛇rou用一片樹葉子托著,便問,“飛哥,這個(gè)怎么吃?”羅建飛看了一眼架在火堆上的飯盒:“跟魚一起煮?”季夏想了想:“行。”兩人坐在火堆邊聊天,季夏主動問起羅建飛野外生存訓(xùn)練的經(jīng)歷,羅建飛一改沉默寡言的形象,有問必答,還說了許多季夏沒問到的細(xì)節(jié),聽得季夏神往不已。不知過了多久,飛電汪地叫了起來,跑過來咬著季夏的褲腿,將他往火堆邊拉,季夏這才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是魚好了,飛電聞到了,它饞了。”說著將火堆里的錫箔紙扒拉出來,果然飄來一股誘人的香味。飛電早就聞到了香味,興奮地汪了一聲,尾巴搖得那個(gè)歡實(shí),終于可以開吃了。羅建飛將一個(gè)錫箔紙弄開:“哪個(gè)是給飛電的?”“我看看。就你手里那個(gè),沒放洋蔥的。飛哥,給我吧,我給飛電摘刺兒?!?/br>羅建飛說:“不用,我來好了。這魚刺不多。飛電,來這里?!边@魚不是鯽魚,是云南地區(qū)特產(chǎn)的一種魚,味道極鮮美,而且沒有小刺。飛電果然乖乖蹲在羅建飛身邊,一眨不眨地看著羅建飛的動作,一邊不住地舔著嘴巴,剛才的餅干太干了,味道也沒這個(gè)香,不好吃。季夏看著那一人一犬,面上笑開了花,多溫馨和諧的畫面。羅建飛拿著季夏送他的小刀,將魚頭、腹刺和魚背脊都剔除了,將錫箔紙放到飛電嘴邊:“吃吧?!憋w電嗷嗚一聲,歡天喜地吃魚去了。季夏突生感慨:“怎么感覺飛電像貓啊,這么愛吃魚?!?/br>羅建飛挑眉:“不都是你喂的?”季夏摸摸鼻子,好像也是,飛電其實(shí)不挑食,一般都是自己給什么就吃什么,兩次吃魚的經(jīng)歷,都是自己帶來的。羅建飛看了他一眼,突然轉(zhuǎn)過頭去,肩膀上下抖了好一陣。季夏看得奇怪,看了一下自己手上,黑麻麻都是草灰,不由得大囧,一邊跳起來往水邊跑,一邊嚷道:“飛哥你不厚道!”羅建飛哈哈大笑出聲,笑聲爽朗又快樂,把飛電都感染了,也興奮得直搖尾巴。羅建飛一邊轉(zhuǎn)著火架上的烤雞,一邊說:“難怪飛電愛吃魚,因?yàn)樗闹魅耸侵淮筘垺!?/br>季夏突然就覺得這話里有著無窮的親昵之感,也不計(jì)較,低著頭陶醉了許久。這一頓午飯吃得極其豐盛,粽子就著魚湯,烤雞就著烤魚,吃得兩人一狗躺地上不想動彈了。季夏趴在地上,側(cè)臉看著仰面躺著的羅建飛,只能看見他的半張臉以及臉部的輪廓,從額頭到鼻梁再到嘴巴、下巴,最后落在滑動的喉結(jié)上,季夏艱難地吞了一下口水。他以一只手撐起腦袋,從上到下看著羅建飛,羅建飛正閉著眼睛,一只手放在旁邊的飛電身上。突然感覺到兩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臉上,不由得睜開了眼睛,與季夏熱烈的雙目對了個(gè)正著:“你看什么?”“看你?!奔鞠牡哪X袋似乎停止了思維,就那么順著羅建飛的問題說出了自己的心思。羅建飛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然后抬起胳膊,擋在了自己臉上:“毛??!”季夏突然腦袋里成了一片漿糊,不知從哪里生出來一股勇氣,什么步步為營、潛移默化、水到渠成全都飄到天邊去了,只是順著自己的思維,把下面的話也說出來了:“飛哥,我喜歡你。”羅建飛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轉(zhuǎn)頭看向季夏:“吃擰了?發(fā)燒了?”季夏突然驚覺到自己在做什么,熱血慢慢涌上臉龐,心里又緊張又慌亂,但事已至此,也不能再回避,他慢慢坐起來,堅(jiān)定地看著羅建飛:“羅建飛,我喜歡你?!闭f完垂下眼簾,心里說,上輩子就喜歡了。羅建飛原本有些驚詫,這回完全是震驚了,這話、這話怎么那么像當(dāng)初谷宇沒說完的那句話。他心頭大亂,站起身,本想拔腿就走的,但是覺得這樣不行,便站住了:“季夏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季夏抬起頭看著羅建飛,堅(jiān)定地點(diǎn)了下頭,緩緩地說:“我喜歡——不,應(yīng)該說,我愛你,很久了?!?/br>羅建飛本來想斥罵他幾句的,但是看著那雙清澈的眼,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看懂了那雙眼飽含的內(nèi)容,那里有一種柔得化不開的深情,與其說充滿了期待,不如說充滿了哀傷,那種哀戚,有著經(jīng)歷了歲月沉淀的厚重,讓羅建飛突然莫名覺得心疼,這怎么也不像是季夏會有的眼神。他突然不忍心責(zé)備了,只是轉(zhuǎn)過頭去,淡漠地說:“對不起。你需要冷靜一下?!比缓筠D(zhuǎn)身,離開。季夏只覺得喉頭哽得有些難受,他咬住不停顫抖的嘴唇,以控制情緒不再決堤。他想開口問羅建飛:你還記不記得谷宇,你喜歡過他嗎?如果我說,我就是谷宇,你愿意接受我嗎?但是他沒有問出來,如果羅建飛知道他是谷宇,肯定會是另一種態(tài)度,他很有可能會和自己在一起。但這到底是喜歡谷宇,還是因?yàn)閷扔钚膽亚妇魏透屑つ兀空f白了,季夏有點(diǎn)不甘心,他想要一份純粹的愛情,不是因?yàn)閮?nèi)疚和感激。飛電看見羅建飛突然走了,有些錯(cuò)愕,它從地上爬起來,追了幾步,發(fā)現(xiàn)主人還坐在遠(yuǎn)處沒動,它有些狐疑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羅建飛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