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司央索性轉(zhuǎn)學(xué)了，最后也就成了陌路。

許璟戈也有過疑惑，有過難過，不過他沒有去問司央到底是為什么，司央和他遠(yuǎn)了，他就放任了這種不知來由的做法。

有什么呢，理由不重要，他終歸還是很感謝他的。如今好幾年沒聯(lián)系的司央又一次找上他，許璟戈不知心情如何，只知道已然不似當(dāng)初。

司央找到那家店沒花費多少時間，甚至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十分鐘，卻不料他正準(zhǔn)備找個位子的時候看到了比他還先到的許璟戈。

愣了愣，司央站在原處望了許璟戈好一會兒，這才邁開步子走過去。

“這么早?！彼狙朐趯γ孀拢蜃哌^來的服務(wù)員要了一杯原味奶茶。

許璟戈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努力讓自己的語調(diào)聽起來很輕松：“待在家里也沒事，就早點過來了?！?/br>
司央慣性的點頭，看著許璟戈欲言又止，好像這么些年準(zhǔn)備的那些話一下子被他消化的無影無蹤，什么都吐不出來。

許璟戈沒聽見司央說話，便垂著頭慢慢喝著杯中的果汁，直至感覺到透明的杯子已經(jīng)見底，許璟戈才打破氛圍，問道：“現(xiàn)在在工作了吧。”

“嗯?！彼狙朊蛄嗣虼剑骸霸谝患夜咀鑫膯T?！?/br>
“挺好的，很適合你，以前……”以前司央就說過，他不喜歡闖蕩，只要擁有一份安穩(wěn)的工作便可。許璟戈說到這里發(fā)覺不妥，將這句話生生咽了回去。

司央眼睛微閃，見許璟戈止住話題輕輕嘆了一聲，輕聲道：“你呢，在做什么工作?！?/br>
許璟戈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幼兒園老師?！?/br>
“你的鋼琴彈的很好，做老師也不錯?！彼狙虢酉略S璟戈的話。他認(rèn)識許璟戈的時候他的鋼琴級數(shù)已經(jīng)達(dá)到十級，學(xué)校有演出都會讓他上去彈一曲。

這樣的相見避免不了多次陷入沉默，互相寒暄幾句便又是無話。

司央斂了斂神，靜靜地看著許璟戈，緩緩問道：“我很想知道，為什么當(dāng)年我遠(yuǎn)離你，你卻一句怎么了都不問。”

許璟戈靜默，吸盡最后一口果汁才搖搖頭：“你不是都已經(jīng)做了決定，我知道原因了又有什么用呢。”

“或許你問了，我們還會是朋友?！?/br>
“怎么可能?！痹S璟戈勉強一笑：“你覺得玻璃已經(jīng)有裂縫還能合回去嗎？”

司央眼神黯了黯，其實有時候許璟戈看的太開也不全然是好事，至少對他來說。

“現(xiàn)在我告訴你原因，你還想聽么。”

許璟戈稍稍一頓，緩慢的點了點頭：“如果你想說的話?！?/br>
“我會離開，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喜歡上了你?！?/br>
簡短的一句話，司央終于平靜的說了出來，眼底波瀾不驚。

他喜歡許璟戈，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程度已經(jīng)接近瘋狂，恨不得占有他身體的每一寸。兄弟，對于許璟戈來說是，對他來說早已變質(zhì)。

年少的愛戀最是朦朧而熾烈，他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份有違常理的感情，更是堅信不能讓許璟戈知曉，無奈之下只能選擇躲避。

許璟戈看向司央，心里一陣驚訝，他真的沒想過，司央與他遠(yuǎn)離竟是因為他對自己動了情。

“那……現(xiàn)在你怎么回來了呢?！?/br>
“總不能逃一輩子?！彼狙肟嘈Γ钌钅M許璟戈眼里，一絲異樣一閃而過。

許璟戈舔了舔唇，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填補無言的細(xì)縫。

司央頓了頓，自顧自的接著往下說：“這幾年我依然很掛念你，在想你過的怎么樣，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甭曇粽f到最后有些低啞，司央想，當(dāng)時是不是他做錯了，一走了之的結(jié)果就是他此后再也沒到過許璟戈，而自己并未從那痛苦煎熬中走出來。

他現(xiàn)在還放不下許璟戈，至少還沒有其他人能走進他的心里。

許璟戈沉吟片刻，平靜的問：“你想說什么呢?！?/br>
司央一時語塞，那個時候他知道許璟戈不會回應(yīng)他的感情，那現(xiàn)在和他說這些又是在期望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希望能陪在你身邊?！?/br>
許璟戈皺了皺眉，緩緩道：“以前我把你當(dāng)兄弟，是好友之間的感情，現(xiàn)在陌路這么多年，那份感情也早就消散了，所以無論出于什么，我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司央臉色一變，知道歸知道，親耳聽到終究還是不一樣。

“那么，你總不能趕我走吧。”司央苦澀不已，不管怎樣，錯失了這么久，能再和許璟戈待在一起都是好的。

“你想怎么樣？”

“陪在你身邊照顧你?！?/br>
“我會有喜歡的人，你也會有另一個能陪你到老的人?！痹S璟戈一字一句，說的很慢。

司央握緊放在桌下的手，垂眸良久，方露出一個牽強的笑：“那我等到那一天，你和我說你遇到了喜歡的人的時候，我就放手?！?/br>
許璟戈微微嘆息：“值得嗎?！?/br>
司央艱澀的搖搖頭：“我只是想補上我本該和你一起的時光，都找上你了，總不能當(dāng)沒有遇見過你?！?/br>
許璟戈知道拗不過司央，沒再阻止，無聲的朝他笑笑，只當(dāng)安慰。

司央一直覺得許璟戈不太對勁，看到他對自己笑的時候終于發(fā)現(xiàn)，那雙眼睛一直在看他，卻從沒聚焦在他臉上。

心里驚了驚，司央遲疑著張口問：“你的眼睛怎么了？”

“看不見了?！?/br>
司央身體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許璟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怎么會這樣，發(fā)生了什么？”

他走的時候許璟戈還好好的，看不見了是什么意思。

“出去玩的時候路上發(fā)生車禍，車子翻的很嚴(yán)重，我從窗子里爬出來，不小心摔下山，傷到了眼睛?！?/br>
許璟戈巧妙的隱瞞了那次出去玩是在司央轉(zhuǎn)學(xué)之后不久，全班組織的一次秋游。那次的車禍每個人均有不同程度的受傷，所幸沒有更不好的消息。

司央看著許璟戈，愣愣的撫上他的眼角，許璟戈想躲，終是沒有動彈。

觸感良好的手指很久都沒有離開，許璟戈不太自在的皺了皺眉，下一刻臉上的溫?zé)峋碗x開了。

許璟戈隱約之間聽到司央說了一句話，很低，像是囈語，他沒有聽清楚，便當(dāng)做沒有聽到。

第16章

司央的照顧恰到好處，既給了許璟戈足夠的時間與空間讓他做獨自能完成的事，又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及時出現(xiàn)，默默處理好一切。

下雨天去學(xué)校給他送傘，去不熟悉的地方會跟在身旁，偶爾來家里幫他打掃衛(wèi)生，做一頓簡單的飯菜……連紀(jì)芊芊都覺得，自司央出現(xiàn)之后她好像成為了一個局外人，原本由她做的事情被司央一手承包。

司央給的這些把握的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