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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每天都在上演各種事情。拾起毛毯替許璟戈蓋好,宋彥在他身邊坐下,手指勾住他的,然后慢慢握住,就著這樣的姿勢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是因為身上的觸感,許璟戈慢吞吞的,正在替他蓋被子。“你醒了?”“醒了?”兩人異口同聲,話才剛落,又都輕輕笑了。宋彥將人攬在懷里,手指繞著他的頭發(fā)把玩著,加班留下的疲憊被一掃而空。許璟戈安安靜靜的躺著,眼睛閉上片刻,睜開,復(fù)又闔上,如此反復(fù)幾次,心里的不平靜好像減少了幾分。一雙溫暖的手突然覆上他的雙眼,許璟戈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在那掌心里輕輕掃動,略微有些癢的觸感讓那雙手停留少頃時間便離開。宋彥在他耳邊輕笑出聲,手一刻不閑的又去勾住懷中人的手。“你明天要上班嗎?”許璟戈頓了頓,低低的問。宋彥故作沉思,仔細(xì)思忖著,而后道:“明天公司事情很多,不去怕是不行?!?/br>許璟戈垂下眼瞼,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悶悶的聲音,再無其他。良久,他動了動身體,找了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又問:“下午不能抽出一點時間嗎?”沒有宋彥在他身邊,他不安心。宋彥吻了吻許璟戈的鬢角,柔聲安慰著:“別怕,芊芊他們都會過去的,小手術(shù)而已,很快就能出來?!?/br>許璟戈點著頭,沉默不語。手術(shù)是在下午四點半,離宋彥下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其實他覺得一個小時不多,不過等做完手術(shù)再見到宋彥,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吧?許璟戈這樣安慰著自己,可第二天看宋彥完全沒有要去上班的意思,他竟然忍不住濕了眼眶。該死的宋彥,什么事情都要捉弄他,要知道昨天晚上他費了好久的時間才說服自己獨自面對手術(shù)的不安。“笨蛋,我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人去?”宋彥笑著,抹去許璟戈眼角將落未落的眼淚。許璟戈賭氣,扭過頭去不看他,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裹在被子里,任宋彥輕聲細(xì)語的哄著他,他只是在封閉的空間肆無忌憚的讓自己咸澀的眼淚沒出息的往外掉。如張偲遠(yuǎn)所說,窗外陽光煦暖,今天是一個明媚的好日子。下午時分,臨近四點,一切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許璟戈躺在病床上,右手牢牢握住宋彥,沒控制好力道的,松開時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紅印。宋彥淺淺笑著,安撫性的摸著他的頭發(fā),就這么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低頭在許璟戈眼瞼上落下一個吻。“沒事的,我在外面守著你?!彼褚酝参恐S璟戈那般,用最溫柔的聲音,向他最愛的人承諾。許璟戈松開抿著的唇,點點頭,然后露出淡淡的笑。在打入麻醉劑,即將昏睡過去的同時,他迷迷糊糊的暗自嘆息,這已經(jīng)是今天第二次了。其實也沒有太丟人吧,只有自己的時候不會太怕,可當(dāng)身邊有了陪伴的人就會變的脆弱,不是嗎?帶著這樣的自我安慰,許璟戈徹底昏睡過去。手術(shù)時長挺短,宋彥在外面抽兩根煙的時間,許璟戈已經(jīng)從手術(shù)室出來,麻醉未過,人還在熟睡之中。對于這場手術(shù),除卻兩個當(dāng)事人之外,最關(guān)心的人便是特意逃班趕過來的紀(jì)芊芊。一陣風(fēng)似的從外面飄過來,見著了眼睛上圈著一層紗布的人,她似乎松下了緊繃的神經(jīng),身體軟軟的坐在椅子上。宋彥看她呼吸急促的樣子知她是跑過來的,給她遞一杯水的同時還是禁不住笑了:“還沒到下班時間,不怕被老板訓(xùn)斥?”紀(jì)芊芊一句話堵在喉嚨口,最終只是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她也覺得奇怪,甚至可以說是不正常。明明要手術(shù)的是許璟戈,她卻緊張的和什么似的,其中又沒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這很平常的事情,都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的,她會在意許璟戈第一眼看到她的長相時露出的表情?必然不會……手術(shù)后的護(hù)理很重要,為了讓許璟戈能夠得到最充分的保護(hù),宋彥決定給他辦理住院手續(xù),而自己則除了上班時間外都留在醫(yī)院照顧他。繁花正盛,或淡或深的紫藤一簇簇似錦而垂,淡雅的清香絲絲沁人,宛如一片花海。許璟戈站在窗邊,倏然想起,他與宋彥的相遇與這時節(jié)相差不遠(yuǎn),那個時候正是紫藤花凋零,而槐花開始枝枝開放。他在醫(yī)院已然住了半個月,醫(yī)生說,他眼上的紗布明天就可解下。明天,他就能看見了……想到這段日子的宋彥,下了班就往這里趕,給他買飯,扶他散步,晚間和他共擠在這張小小的床上,半個月下來,他肯定很憔悴,而且也瘦了。那么明天他一睜眼,看到的是眼底下淡淡的黑眼圈,下巴處留著未刮的胡須,臉色還略顯蒼白的宋彥?許璟戈淺淺一笑,關(guān)上窗戶,慢慢踱至床前,在不吵醒宋彥的前提下小心謹(jǐn)慎的爬上床,窩在那人的懷里,在于明天的幻想中慢慢入睡。……溫暖的天氣突變,放晴了好些時日的天空突然隱去陽光,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絲。宋彥提前下班,走出公司大門,在準(zhǔn)備趕往醫(yī)院的時候突然停住,車身轉(zhuǎn)了個彎,往家的方向疾馳而去。樓下花店的老板笑呵呵的問他需要什么,宋彥在干凈清香的室內(nèi)略略掃過一眼,淡淡的說:“玫瑰。”他買下了那家花店所有玫瑰,特大束的寬度足以擋住站在身前的人的半個身子。花店老板笑臉盈盈,很愉悅的喊人幫宋彥把玫瑰搬到樓上。宋彥只讓他們放在門口,然后付錢,自己拿鑰匙開門,轉(zhuǎn)身,拿花。帶刺的玫瑰艷麗非常,一不小心便會刺破手指。宋彥捧起一束,一朵一朵,從玄關(guān)開始,彎著身子開始擺放。偶爾會被花莖上的刺碰到手指,鮮紅的血漸漸沿著指尖往下流,宋彥像毫不知情的,繼續(xù)做著手上的事情。這是一項工程量不小的工作,他花了大半個鐘頭的時間,將所有花束一一擺放齊整,再抬起腰的時候一陣陣酸麻感傳來,手指也被刺傷好幾處。艷麗動人的玫瑰,沿著進(jìn)門的地方,路過客廳,經(jīng)由廚房,最后由一大片花瓣收尾,凌亂而極有美感的鋪在臥室,散發(fā)著淡淡的香味。宋彥擦了把汗,鎖上門開車,向醫(yī)院疾馳。病房里很安靜,即使好幾個人擠在一處,也都默契的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許璟戈筆直著腰身坐在床邊,雙手交疊放在胸前,脖頸忍不住僵硬稍微動了一下。“先別睜眼睛?!?/br>醫(yī)生叮囑著,站在他身前解開腦后的打結(jié)處。白色的紗布緩緩松開,一圈一圈,直至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