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論苦逼男配的逆襲之路、好學(xué)的江帆(H)、魅魔的種族特性(總攻)(H)、養(yǎng)龍、勾搭與被勾搭、變帥以后、誰讓你改言情的、身家百億的我穿書后成了窮光蛋、逢場作戲(H)、重生之不錯付渣受
一路急趕,也顧不得腿腳生疼。回到家中,守根沒去見兩位母親,而是先回了自己臥室。打開房門,直奔那張睡了兩年的木板床。掀起薄薄的墊被,抽起一條床板,伸手一摸。東西在。守根臉上露出一點(diǎn)微笑,從床板中提出一個小箱子。這小箱子裏裝的可是他全部積蓄。本來想給老二趕考用,現(xiàn)在則成了他挽救父親的全部希望!嗯?守根心裏咯!一下。箱子的重量不對頭。慌忙打開箱蓋,掀起一看。守根一屁股跪坐在床板上。誰?誰拿了他的積蓄?!廳堂裏家裏人都在,顯然都在等他。「娘,二娘……」「你爹呢?怎麼沒見和你一起回來?是錢不夠還是什麼?」何姚氏急道。「娘,你先別急。錢我交了,但衙門還是不肯放人。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爹弄出來。你和二娘先去休息,別爹還沒回來,你們二位先倒了?!?/br>「現(xiàn)在哪還能顧得上休息,就是躺在床上也睡不著呀!根子,你不是還有一些存銀嗎?還有多少?全部交了能不能把你爹放回來?」「娘!」中元叫了一聲,立刻止住。守根看了二弟一眼。瞞還是說?如果瞞,到時拿不出錢來,等著去趕考的中元肯定以為自己這個做大哥的騙他,以他那小心眼的性子肯定會在家裏鬧上一番。如果說,也許會讓大家一時失望難過,但總比把希望留到最后打破的好。長痛不如短痛!決定好的守根收拾起情緒,抬頭道:「娘,二娘,我剛才一回來就去房裏取銀子??墒恰y子沒了?!?/br>「你說什麼?!」。「我想……大概有人知道我藏銀的地方,趁我不注意,偷拿了?!?/br>「誰?是誰干的!」中元叫得最激動:「我知道了,肯定是耀祖!除了他沒有別人!」見中元臉色一緊就要發(fā)怒,守根接著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還不知道是誰拿的。沒有證據(jù),不要亂冤枉人?!?/br>耀祖親母侍妝臉色蒼白,踉蹌一步。守根連忙上前扶住她。侍妝掙脫長子扶持,碎步上前拉住二子中元的袖子,眼中有羞愧、也有乞求。中元心中悶氣,冷哼一聲,拂開袖子。「中元!」守根厲聲怒叱。中元一抖,勉強(qiáng)對二娘鞠了一躬?!付?,中元失禮了?!?/br>「沒事沒事,中元不失禮。都怪二娘沒把耀祖教好,竟讓他……」說著,二娘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二娘,這跟您沒關(guān)系。中元糊涂,您別理他?!拐f著,守根從后面就給他弟腦勺上來了一巴掌。打得中元往前踉蹌一步。「就是,二哥最壞了,你又沒有看到三哥拿大哥的錢,憑什麼罵他嘛。」坐在椅中兩腳懸空的清韻為疼她的三哥打抱不平,小聲嘀咕了一句。沒想到這一句話卻引發(fā)了她娘沖天的怒火。「你這個死丫頭!我讓你胡說八道!」二娘侍妝瘋了一樣一把扯下小女兒,逮住就打。「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這個掃把星!我讓你胡說八道!我讓你禍害何家!」「二娘!你干什麼!你瘋了嗎!」守根驚嚇之余立刻反應(yīng)過來,沖上前去一把奪過被她娘打懵了的可憐幼妹。「嗚哇——!」知道安全的清韻這時才感覺到痛一樣,大哭出聲:「大哥!大哥……」「根子,你讓開!今天讓我打死這個死丫頭算了!這個掃把星,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把她生下來,自從她出生,家裏就沒有過好事!讓我打死她,讓我……嗚嗚!」「二娘……」「侍妝,你在胡說些什麼?你看你把清韻嚇的?!勾蠓亢我κ弦部偹惴磻?yīng)過來了,連忙攔住二房,勸慰道。「都是我的錯!這都是我的錯啊!我生了一兒一女,兒子敗家,女兒帶霉,嗚嗚,這都是我的錯??!」二娘侍妝一把抱住大房嚎啕大哭。「侍妝,這怎麼會是你的過錯?養(yǎng)不教父之過,如果做母親的真有錯處,我是耀祖大娘,一樣難逃其咎。說清韻是掃把星,這更是從何說起?侍妝,這是我們何家的命,這是我們何家的命??!」何姚氏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二娘,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清韻不是掃把星,您不要這樣說她……」中元低頭,喏喏難言。「二娘,就是呀。清韻怎麼可能是掃把星?如果她是掃把星,當(dāng)年那場大火,我們?nèi)矣帜哪苈涞妹冢磕袥]有想過,也許清韻根本就是小福星,所以當(dāng)年林場山體塌方,死了那麼多人,我卻只斷了一條腿。南大街起火,只有我們家得以全家逃脫。那兩年我們那麼難,可不也熬了過來?二娘,耀祖不學(xué)好,那就更不是您的過錯了。」侍妝淚汪汪地回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踉蹌走到小女兒面前,一把抱住她,放聲大哭道:「清韻啊,娘對不起你,娘對不起你啊!你哥哥耀祖他、他作孽喲!」看一向堅(jiān)強(qiáng)的二娘如此傷心,守根簡直恨不得把耀祖抓來狠狠地用掃帚抽他一頓。待二娘情緒平定一點(diǎn)后,守根示意中元把母親和二娘及哭累的小妹一起送回房,空蕩蕩的堂屋只剩下他一人。慢慢地在椅子上落座,守根呆呆地望著堂屋的青石板,……怎麼辦?外面,大雨傾盆而下。第二天天沒亮,守根就冒雨帶著中元寫好的狀子直奔衙門。狀子遞進(jìn)去了,可就這樣,如同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守根懇求見老父一面,從早上求到中午,說破了嘴皮衙役們也只是搖頭。說是何爹涉嫌放走自己行兇的兒子,不能放也不讓人見,除非何耀祖出面。有那認(rèn)識守根的,悄悄告訴他,高家為此事付了大筆銀子,鐵定了心要抓住耀祖?,F(xiàn)在想要何父出獄,一個字:難!說完,就進(jìn)去把衙門大門關(guān)上了。「開門!把我爹放出來!把我爹放出來——!你們?yōu)槭颤N收了保不放人!冤枉??!青天大老爺,我們何家冤枉啊——!」時間已經(jīng)過午。路過的人偶爾會看他兩眼,卻沒人上來多問。前后不過兩天時間,何家三子欠債殺人逃跑的事已經(jīng)傳遍這座邊城。有的人純粹怕惹事上身,要知道高剝皮一家人可不好惹。有的人不看人笑話就不錯,哪會管別人閑事。就算有那有心想幫的,上有官、下有匪,想管也不敢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