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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下我高家的債!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借銀五百兩,十天一利,到今天為止,一共八百兩銀!」「八百兩?!」不只是何家人失聲驚叫,圍觀的人沒有幾個還能保持正常心。八百兩,這是多大一筆銀子???何耀祖他瘋了嗎?甚至有些人想到:怪不得說何家老三殺人呢,這麼大一筆欠賬,換了我,說不定也把債主給殺了。「拿來我看!」中元第一個從驚嚇中反應(yīng)過來,立刻就要高力把借據(jù)拿給他看。「喏,你看可以,但不準(zhǔn)碰!」高力得意洋洋地把手一伸。中元湊上前仔細(xì),那認(rèn)真勁,怕是應(yīng)考也不會這麼認(rèn)真。一盞茶後。「你看完了沒有?」高力不耐煩了,手都舉累了。中元往後退回一步。守根和何爹一起迎上他。「怎麼說?是不是真的?!?/br>中元蒼白著臉,搖搖頭又點點頭。「中元?」中元終於開口,「我……不知道,那內(nèi)容是沒錯,但……是不是……」不等中元說完,守根立刻打斷他,抬頭對高家人正色道:「高二爺,耀祖不在,我們根本沒法確定這借據(jù)不是他打的。這樣吧,等耀祖回來,我們一起到衙門對質(zhì),到時候欠債還錢該怎樣怎樣,您看如何?」「哼!告訴你,爺今天來找不到人就得見到銀子,見不到銀子就得找到人!想拖?門都沒有!兄弟們,你們說,今天他何家如果既不交人又不還錢,我們要怎麼辦?」「讓他用人來抵!」「用房子抵!用房子!」「對!要房子,把他們趕出來!」房子?他們想要房子?難道他們的目的就是這棟房子?守根握緊雙手。「說吧,你們是要交人還是交房?」高力的嘴臉得意異常。「不交!不能交!也不會交!」何父突然大叫。「這是我們何家的房子,這是我們何家的根,便是死絕了也不能交給別人!」何父激昂異常。自從原來的祖屋糟了火災(zāi),不但被燒得片瓦不留,後更為了活下去,不得不把地契也轉(zhuǎn)手賣給尹發(fā)財。因為是危難時,尹發(fā)財看準(zhǔn)他們家急用錢,與別人合夥欺壓他,最後他不得不以難以想象的低價把地契賣給此人,而他也因此氣病倒,諷刺的是他賣地契的錢全部拿來給他治病都還不夠。之後他們家就過了一段食不飽腹、衣不保暖、更無片瓦存身的悲慘日子。為此,何夢濤一直懷恨至今。如今,突然聽說又有人來搶他們好不容易才有的家,當(dāng)場亢奮的大叫:死都不讓房子!「不交?哼哼,不愿拿房子抵那就還錢哪。你們家不是挺有錢的嘛,地皮收回來了、房子也蓋起來了,小日子過得也挺紅火,怎麼會沒錢還賬?該不會你們家的錢都是這樣賴來的?」「放屁!」何父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不是賴來的,那是怎麼來的?鄉(xiāng)親們你們說說,何家從窮得只能睡城隍廟,怎麼就突然有錢買回地皮蓋起房子了?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明知高力在給何家潑污水,可聽到的人也會不由自主在心里想:是啊,他們家哪來這麼多錢?怎麼會突然就有錢蓋房子了?「爺,依小的看啊,這事不難解釋。」痞子中一個yin笑著瞄著站在何家大門里的何清韻,道:「喏,這不是有三個賺錢的主兒嘛?!?/br>「哈哈!沒錯沒錯,怪不得何家能蓋房子,兩個風(fēng)韻猶存的半老徐娘,還有一個水嫩嫩的美嬌娃,何家開店也行哪!哈哈哈!」高力等人看著何家女人一起大笑。「你們這幫渣滓!你們……!」何父氣得話都罵不出來。何家三位女子羞得直往門後面躲。「爺,他們既然不愿拿房子抵,又不愿還錢,我看我們就把那三個女人牽回去,要不了一年半載,這錢不就回來了?」「嗯……那小的長得確實不錯。好、好?!垢吡蛶讉€痞子盯著門里的清韻望,一臉猥褻。守根突然轉(zhuǎn)頭沖回家里,正在眾人驚訝中,就見守根手持一把砍柴刀又沖了回來。「根子!」何姚氏大驚,也顧不得婦道人家要避嫌,三個女人一起奔了出來。三刀接到線報時,正在宛樓婉娘的閨房中與石少堡主石承豐一起看一只花瓶。余莊主則無聊地玩手指中。「你說南大街姓何那家怎麼了?」本來不太想搭理來人的三刀在聽到姓何的字眼後,立刻把人叫進(jìn)屋中。「爺,您不是叫我這段時間把姓何的那個黑小子盯緊了嗎?果然不出您所料,姓何的出事啦!」匯報的人顯然不了解內(nèi)情,說話的表情幸災(zāi)樂禍。「出什麼事?說清楚!」「就是高老二的事,高老二不是被何家老三給殺了嗎,現(xiàn)在高老二的弟弟高力帶著一幫子人找上他們家啦!嘿嘿!我走的時候他們那兒正熱鬧哩,高力那個貪心鬼看中了何家的大房子,要何家把房子讓給他,兩方都快動刀了。不過說真的,那房子真不錯。爺,我說何家也是活該,誰要他惹上高老二……咦?爺呢?」頭大身子小的少年正準(zhǔn)備繼續(xù)發(fā)表自己的高見,一抬頭卻見匯報對象不見了。指指少年背後敞開的大門,本來一副無聊相的余非笑瞇瞇地道:「走了。就在的說兩方都快動刀的時候。喂,小子,你知道南大街怎麼走嗎?」三刀一路急奔。遠(yuǎn)遠(yuǎn)的,只見何家大門緊閉,而他家惹急了就發(fā)飆的根子哥瘋了似的,握著一把砍柴刀東砍西砍不讓任何人接近何家大門。高力指揮著一幫地痞,讓其中兩個去爬墻,剩下的三個去圍攻守根。還有一個滿身鮮血的在旁直喊何家殺人啦。圍觀的人都遠(yuǎn)遠(yuǎn)站著,不敢多嘴更不敢管。有些鄰里怕事,早早的把大門關(guān)了。三刀正待張口喝止,就見一地痞竟趁守根腿腳不便來不及躲避的當(dāng)兒,揮起大刀對著守根的臉就劈了過去!「根子──!」三刀呼吸一窒,身比心更快,一片凌厲的刀影劈空而出!如果李三蓋在此,他一定不敢相信這用來對付他、而他也因此敗北的絕世一刀,竟被浪子三刀用在了一名只會個三招兩式的地痞流氓身上。「唰!」該地痞逃無可逃、避無可避,也許他甚至都不知發(fā)生了什麼事。只覺得手腕忽然一涼,手中揮出的刀尖恰恰從守根眉間劃過。「!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