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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步直追耀祖。普通人的何耀祖哪里是浪子三刀的對手,還沒跑出五尺遠(yuǎn),就被三刀拎住后衣領(lǐng),一把甩在了地上。這一甩,摔得耀祖頭暈?zāi)X脹,半天沒爬起來。「耀祖,是我,大哥?!故馗粗艿埽瑖@息道。可憐以前那么精干的一個孩子,如今卻草木皆兵看到什么都害怕,整個就成了一匹喪家犬。「大哥……」耀祖抬起頭,哆哆嗦嗦地開口叫。「大哥!大哥真的是你!大哥,嗚嗚!大哥救救我,救救我……嗚嗚!」耀祖確定眼前男子真是他大哥后,一把撲上來抱住守根大哭。哭得守根眼圈發(fā)紅鼻子酸脹,「好了,你起來。到底怎么回事,你小子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三刀走過去摟住守根,冷聲對抱住守根雙腿的耀祖喝道:「放開你大哥。有什么事給我跪在那兒說清楚。」「你是誰?你憑什么……刀哥?!」耀祖嚇得渾身一抖,看了看他大哥,又看了看刀哥。守根斜了三刀一眼,我家弟弟,要你發(fā)什么威?「還不給我跪好!」三刀一聲怒吼,嚇得耀祖連忙放開他大哥雙腿,老老實(shí)實(shí)地跪得筆直。三刀拿包袱墊在一塊突起的樹根上,讓守根坐下,他則在他邊上落坐,一只手還牢牢摟著守根的腰。守根推他,沒推動。耀祖低著頭,雖然知道自家大哥和刀哥認(rèn)識,但這么熟悉而且……親密?「說!高老二是不是你殺的?」三刀繃著臉,喝問耀祖。守根在心里嘆氣,心想讓他問也好,耀祖看樣子怕他得很,想來也不敢瞞他什么。「刀哥,您聽我說,這件事我是完全被冤枉的!高力他陷害我!是他殺了高剝皮!是他自己殺了他大哥!」守根心中一松,大喘了一口氣。三刀聽到,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心想他根子哥幼稚的時候也挺幼稚的。耀祖比手畫腳,一五一十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第十四章原來何耀祖之所以被冤枉殺死高老二。只因他無意間在賭場中偷聽到高老二和高力爭吵,高力想依靠黎家得到城西霸主之位,高老二卻說他不能背叛對他有恩的舒春山,為此兩人爭執(zhí)。聽到兩人爭執(zhí)的何耀祖覺得其中有空可鉆,竟然跑去找在酒店中喝酒的高老二,威脅他說如果不花錢堵他的嘴,他就告訴舒家,他弟弟想要引狼入室。高老二哪會被他這種小癟三威脅,當(dāng)即讓人把他趕出店外。結(jié)果沒想到第二天高老二就死了,然后他就成了殺人兇手。「你就是個蠢蛋!」三刀譏笑,「高老二是你能威脅的人?他沒殺你滅口已經(jīng)算你命大?!?/br>耀祖低著頭,不敢回嘴。「耀祖,我問你,那天晚上在城西的人是不是你?」守根問出了心中多日疑問。耀祖點(diǎn)頭,「大頭指點(diǎn)了我一條明路,說讓我去找舒家長孫舒春山,讓他為我做主。那天他告訴我舒大少爺就在城西一家青樓里和人談事,我就去了?!?/br>耀祖偷偷拿眼瞄刀哥,見他表情不善,立刻又低下頭。舒春山?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守根下意識地按了按胸前衣襟,yingying的一塊,提醒他不久的將來他就會見到這位舒家大少爺。「那我叫你,你怎么不理我?」「因為……我發(fā)現(xiàn)黎家和高家的人都在找我,他們好像知道我要去找舒大少爺,我怕讓他們發(fā)現(xiàn)、也怕連累你,就沒敢答應(yīng)。可是我在城西守了兩天也沒碰見舒大少爺,后來怕給高家人發(fā)現(xiàn)就逃進(jìn)林場了?!?/br>「你想直接去舒家找他?」「嗯。」「那你怎么……」在這里流連?守根問話沒說完,他弟已經(jīng)明白他要問什么,回道:「我根本不敢靠近舒家,高家人把那片都盯緊了,沒法,我只能拜托大頭幫我盯著一點(diǎn),打算只要高家一放松,我就去找舒大少爺。」大頭……守根心里一沉。原來大頭竟是為他弟弟而死。現(xiàn)在他明白為什么高家人要?dú)⒋箢^了,他們以為大頭知道耀祖下落,才會抓住他嚴(yán)刑逼供。而耀祖能逃到現(xiàn)在,這說明了什么?「大頭!」守根心中悲痛,恨不得跪在大頭墳前給他磕幾個響頭。「大哥?」「走,我?guī)闳ヒ姶箢^?!拐f著,守根站起身。且不說耀祖看到大頭尸體,是如何悔恨難當(dāng)、滿腹自責(zé)。事后三刀把二人帶回林場。交代耀祖暫時留在林中,切莫露面,他會找人妥善安頓他。「等一下,耀祖的事你打算怎么辦?」守根知道三刀辦法多,心想先問清楚了,總比自己瞎捉摸強(qiáng)。「我已經(jīng)讓人在查高力,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再讓耀祖回家。」三刀簡單地道。「高家的人會不會找到他?」三刀抱臂偏頭看守根,「根子哥,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要保一個人,誰能害得了他?」「呵!好大的口氣?!故馗?。耀祖聽說刀哥愿出面保他,心喜之下連忙道:「大哥,有刀哥保我,我肯定不會有事的?!?/br>「希望如此?!?/br>三刀氣死。心想也只有你何守根敢這樣小瞧我。待安頓好耀祖后,兩人開始往山下趕。急于要把耀祖還活著、而且是被冤枉的消息告訴家人,守根一路急趕,不肯在途中多作停留。三刀擔(dān)心他的腿腳,卻拗不過他倔強(qiáng)的根子哥,無奈只得一路隨行,遇到難走的路就背他一段。這天傍晚,兩人趕到四號林場附近,三刀熟門熟路找到一戶酒家住了進(jìn)去。「剛才……」「剛才什么?」守根閉嘴,剛才在店中他似乎看到那天晚上來警告他的怪人,不過他也不敢肯定,觀那人衣著打扮更像一位貴公子,雖說臉瞧著很像。瞄瞄三刀在忙的背影,心想會不會他看錯了。如果是那個怪人,他和三刀一定彼此認(rèn)識,怎么會在店堂中連個招呼也沒打?「根子,天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