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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告密者秦澀正為了自己的升遷而覺得高興呢,可他到這兒來碰到的第一件壞事也在今日浮現(xiàn)了。不知是誰,將韋髓帶著秦澀騎同匹馬出城的事告訴了王爺王妃。近兩年,王城十分時興男男之風(fēng),不少達官貴族家中都養(yǎng)了小倌——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但是到了韋王爺這兒就不一樣了,他自小學(xué)的是“忠義廉恥”,習(xí)的是武學(xué),接觸的是圣人君子;年輕時和皇兄一同征戰(zhàn)沙場,共同打下現(xiàn)如今這江山。新皇登基后,一如從前那些帝王,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殘殺手足……可對于韋王爺,他是十二萬分地放心。天下人都會反,只有他不會!天下人都覬覦他的位置,可韋王爺絕不會!這是皇帝心中最堅定的信念,因此他給了這個弟弟無比優(yōu)厚的待遇,并敕令天下,見他如見朕!韋王爺感恩皇兄的信任,韋王妃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恩寵不是永久之物,便勸韋王爺凡事收斂。從天下太平到如今,二十年有余,王府依然是皇帝心中最信任的地方。而行事作風(fēng)都如此正派的韋王爺,在得知自己的兒子居然帶著小廝在同一匹馬上出城了,當(dāng)下便是怒發(fā)沖冠,恨不得他一回來就打死他。告密的人知道韋王妃心疼小王爺,特意寫了密條告訴韋王爺,沒有讓韋王妃知道。這一下要出大亂子,如果韋王妃勸著點也許還不至于弄到太嚴(yán)重的地步,可她被蒙在鼓里。韋王爺收到密條的第一時間便起身穿好了衣服,韋王妃奇怪地望著他,輕聲問:“出什么事了?”得到的只是一句“沒什么,朝中有點事情?!?/br>待王爺出去之后,韋王妃心口直跳,她隱約覺得有大事要發(fā)生,便也叫來丫鬟洗漱穿衣。然而等她穿戴完畢到達前廳時,韋髓已經(jīng)被罰跪在地上了。韋王爺正用家傳的牛皮鞭抽他。——顯然已經(jīng)抽了有一段時間了,韋髓身上的衣物都有裂口了,里層的衣服也破了。韋王妃奪過鞭子,厲聲罵道:“你做什么!”把鞭子往地上一扔。韋王爺還沒打夠,氣憤地往身后的桃木椅上一坐,不怒而威的臉上滿是恨怪。“你問問他,都干了什么好事!”韋王妃朝地上一看,除了韋髓,還跪著一人,是昨日早上來掃地的小廝……韋王妃聰明靈慧,一下子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臉上神色一變,問韋髓:“怎么回事?”韋髓抬頭看著自己母親,但是沒說話。秦澀被五花大綁著,口中還塞著棉布,瞪著正襟危坐的韋王爺。他算是服了,古人這說風(fēng)就是雨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他們倆甫一到府外,剛從馬上下來附中的侍衛(wèi)便一行人走過來,簡潔地表示了一番歉意隨后就把他綁了起來。他們顯然還知道韋髓是主子,沒有綁他,只是壓著秦澀對韋髓說道:“王爺有請?!?/br>韋髓大闊步朝大廳走去,秦澀是被壓著去的。有一時刻他很懷疑是不是自己借“尸”還魂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但是到了大廳才知道,他太天真!韋王爺是個直來直去的人,韋髓一到上前一腳就把他踢跪下了,隨后指著秦澀直接問:“你們倆什么關(guān)系?你是不是打算養(yǎng)這小倌!”秦澀立刻說:“我不是小倌,我先前在府里掃地的!”韋王爺一個眼色,他的嘴里就被塞上了棉布,幸好是全新的,但秦澀還是覺得惡心。韋髓沒有看秦澀,微低頭說道:“不是?!?/br>韋王爺一點聽不進去,還過去踹了秦澀一腳,那一腳又狠又穩(wěn),被踹到的地方頓時疼起來。秦澀吸氣,但是皺眉忍了下來。韋髓的臉色有點變了,他抬頭對著韋王爺說道:“我只是在教他習(xí)武?!?/br>韋王爺笑了:“習(xí)武?府中那么多下人你不教,偏教這一個?而且還騎同一匹馬出城,你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和他關(guān)系好是吧?!”韋髓依然是無動于衷的:“他不會騎馬?!?/br>韋王爺看了秦澀一眼,沒說什么,反而對韋髓繼續(xù)說道:“我看你是舊習(xí)難改!”聽到這話韋髓的睫毛顫了顫,一直關(guān)注他的秦澀注意到了,被勾起了好奇心。韋王爺好像故意說給他聽似的,特意走到秦澀面前,大聲說道:“你以為你是他頭一個看上的?告訴你,他這是和我鬧別扭呢,因為我不讓他和那個叫“新柿”的風(fēng)塵女子在一起,他便想法設(shè)法地給我找堵!”秦澀一驚,“新柿”這名字聽起來這么耳熟,秦澀再一想——是那個木牌!木牌上便有這個“柿”字。韋髓明顯在忍耐,面色發(fā)青。韋王爺說完之后,抬起秦澀的下巴:“你和那個女人多少有點相像,怪不得這個畜生看上了你!”秦澀試圖從韋王爺?shù)你Q制下逃脫,他下巴都快給捏碎了。就算是吵架,得不到回應(yīng)強硬那一方也會覺得無趣,不一會兒,韋王爺就派管家取來祖?zhèn)鞯谋拮?,教?xùn)起了韋髓。每一道鞭子下去帶來凌冽風(fēng)聲,打在皮膚上聲聲響實。秦澀跪在地上向韋髓的方向挪了幾步,試圖為他分擔(dān)點。然而他剛近韋髓的身便被推開了,韋王爺見韋髓這么護著秦澀,便一鞭子抽在秦澀身上,疼得后者面孔都扭曲了。韋髓道:“要打打我,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算不得好漢?!?/br>韋王爺給氣到了,每一下都更狠更用力,秦澀眼中一下子就積聚起了淚水。韋王爺抽了幾十鞭,突然說道:“你不是喜歡這些身份低下的嗎?也好,我把他也送去你那個風(fēng)塵女子所在的妓院,讓他們倆相伴。這樣,你想她們的時候就不用來回跑了!”秦澀聽得渾身發(fā)冷,他想象中的妓院是古代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有時他自己夢中也偶爾會夢到——但都是以嫖客的身份。一想到自己要淪為所謂的“男妓”,秦澀就覺得菊花一癢、萬箭穿心。還準(zhǔn)備往下打的時候,韋王妃就來了。秦澀呼出一口氣,至少韋髓那邊肯定是沒事了,這種女中豪杰沒別的缺點,就是護短——算是一種共性。果然,韋王妃接下來奪鞭子和舌戰(zhàn)韋王爺?shù)氖论E大快人心。不過秦澀還在替自己擔(dān)心,他真不想被賣到妓院,青樓還好說——畢竟比較上檔次……被問到原委,韋髓一直沒說話,韋王妃沒辦法,把秦澀口中的棉布拆下來,讓他來說。生死攸關(guān),秦澀的腦子別提多好使了,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講了一遍:條理清晰、毫無隱瞞。韋王妃詫異地看他一眼,顯然驚訝一個下人居然有這么好的口才。全部事情弄清楚了,韋王妃責(zé)怪地看韋王爺一眼,說道:“你呀,事情都不弄清楚,就動用家法?!毙奶鄣乜粗f髓:“遲早有一天把兒子打得跟你不親了?!?/br>韋王爺毫不在乎地說:“他敢!”韋王妃扶起韋髓,然后也讓秦澀站起來,秦澀費力地站起來。韋王妃讓兩人離開,韋王爺突然說道:“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