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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認認真真撫摸了一遍——真是不離開不知道家里好——秦澀的鄉(xiāng)情犯了。從村口進去,每一處秦澀都好好地看,他實在太懷念現(xiàn)代的空氣了。雖然比較渾濁,但他們村還好,入鼻的都是泥土的氣息,令人心情愉快。走了一陣,突然看到一座電話亭。秦澀在亭前停了下來,他摸摸口袋,兜里還有一個鋼镚兒。秦澀臉上浮現(xiàn)出邪惡的笑容,他對韋髓說:“看好戲啊。”說著他將幣投進了投幣口,然后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您好,請問是陳晃先生嗎?”秦澀壓著嗓子說。那邊頓了一下,然后語氣滿是疑惑:“我是,你哪位?”秦澀忍住笑意:“我姓李,是一名警察。請問您認不認識一位叫秦澀的年輕男人?”那邊的聲音明顯急促了起來:“怎么了,你找到他了?謝天謝地!”語氣中的高興之意令秦澀覺得接下來的話有點難以出口,但他還是說道:“是的,不幸地通知您,他已經(jīng)死了。我們在山云村的河邊撈到了他的尸體,還有一具是一名叫韋髓的男人的。我們修復(fù)了死者的手機,發(fā)現(xiàn)您打了好幾通電話,猜想您與死者熟識,請您過來認領(lǐng)尸體?!?/br>那邊好半天沒說話,眼見時間快用完了,秦澀有點著急,他正準備說話,那邊直接把電話掛了。秦澀隱約聽到了抽泣聲。大事不妙——秦澀默默口袋,已經(jīng)沒有零錢了,他問韋髓:“你有沒有鋼镚兒?”韋髓搖了搖頭。秦澀捶胸頓足:“我錯了,我不該這么做的。萬一他自殺了怎么辦,我有罪啊!”秦澀拉著韋髓就往家跑,速度之快兩旁的景物刷刷后退。匆匆進屋,秦澀一眼就看到了茶幾上的手機,他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早就沒電了。韋髓的就躺在一邊,也沒電了。秦澀趕緊跑去充電,反復(fù)開機好幾次才最終勉強能打出電話,但一直是嘟嘟聲,陳晃不接電話。秦澀心里那個著急,剛才一開機他就看到自己手機上有66個未接來電,全是陳晃打過來的,可見陳晃對他的緊張。結(jié)果他就這么回報他,秦澀深覺悔恨。韋髓拍拍他的手,柔聲說:“沒事的,陳晃很堅強,沒那么容易出事兒?!?/br>秦澀又用韋髓的手機給他打電話,但是依然沒有人接。韋髓手機上有88個未接來電,其中66個是陳晃打的,還有22個是趙巖笑打的。“我不該騙他的,唉——”秦澀長嘆一口氣。然而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秦澀想了想,撥通了小胖的電話。“……喂?”電話那頭傳來很不確定的厚實聲音。“我是秦澀。”“?。。?!——”那邊傳來殺豬般的尖叫,魔音入耳,沒來得及挪遠手機的秦澀被震得失神了好一會兒。“編劇大人!你終于回來了!這段日子去哪里了???我們找你找死了!”等小胖抒發(fā)完他的懷念之情,秦澀才說道:“你幫我給小晃打個電話。”電話那邊戛然而止。“啊?為什么?秦澀羞于開口:“那什么……我裝警察騙他發(fā)現(xiàn)了我自己的尸體,然后他現(xiàn)在不接我電話了?!?/br>小胖聽完頓怒:“你怎么可以這樣呢!你知道你走了之后陳晃有多難過嗎?”秦澀伏地認罪:“我有錯,可是你得先聯(lián)系他,萬一他想不開怎么辦?!?/br>“這倒也是。”小胖麻利地掛了電話,然后給陳晃打電話去了。秦澀在這里焦急地等待。幾分鐘之后。“喂?”他看到來電,趕緊接起來。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很久才說:“他也不接我電話……”秦澀的身體一僵:“完了……”他把電話掛掉,隨后說:“我們買機票回去。”韋髓正打算起來,秦澀的電話又響了。還是小胖,秦澀接起電話。“聯(lián)系上了?”抱著一線希望。“沒?!蹦沁呥€是這一回復(fù),但是緊接著小胖說了一句:“你還是別來了,這邊我去找他,韋大哥在你旁邊吧?”“嗯?!?/br>“既然你騙他你找到尸體了,為了確認他肯定會去你們那里的,到時候你要是又過來了,碰不上就麻煩了。你安心等著吧!”說得很有道理,秦澀嘆了口氣,只好這樣。本來大團圓的一件事,硬是被他弄成了這樣,一整天秦澀不停地唉聲嘆氣,兩個人去村子里大嬸的攤位上吃了點東西。好容易熬到傍晚,秦澀頂著一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老臉,坐在沙發(fā)上不停地給陳晃打電話。——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不但自己打,還把韋髓的手機也拿過來,兩個手機此起彼伏。并不是關(guān)機或者停機的狀態(tài),只是一直不接,這讓秦澀更憂愁了。一直折騰到凌晨兩點,秦澀還在沙發(fā)上坐著,韋髓試圖把他弄到床上去,可他不從,非要坐在那兒等人,一等就這么等睡著了。不過十幾分鐘,秦澀突然覺得脖子一緊,呼吸有點不暢。他沒在意,略微翻身。可是脖子越來越緊了,甚至還有點疼,呼吸更不用說,他像剛上岸的魚撲騰著手腳,被嗆得不??人?。秦澀用力掰動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同時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于是對上了一雙熟悉而帶著怨恨的眼睛。“小……咳……晃……松……咳松手!”秦澀好久才完整說出這么一段話。陳晃用血紅的瞳孔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猙獰。他加大了手中力氣,直到秦澀身體抖兩抖,差點暈過去,他才松手。往沙發(fā)上一坐:“你大爺?shù)模屇泸_我!”秦澀摸著失而復(fù)得的脖子,心有余悸地看著陳晃:“是我錯了,是我錯了?!闭f話相當(dāng)不容易。陳晃“哼”了一聲:“你是白癡嗎?就你壓著嗓子說話那聲音我能聽不出來是誰?”其實一開始陳晃確實相信秦澀是什么警察,但是后面秦澀說話的感覺越來越熟悉。陳晃本來就很了解秦澀,于是就猜出他是裝的了。掛了電話,他是又高興又生氣。后來秦澀的連環(huán)call證實了他的想法,陳晃馬不停蹄地買了車票,剛到?jīng)]多久就直接殺過來,試圖掐死這個小王八蛋。氣氛微微緩和下來,秦澀咧嘴:“嘿嘿,我失蹤這段日子,你是不是特別想我?”陳晃理都不想理他:“想你個大頭鬼。”他確實想,而且想的同時還被一堆事情纏身,差點就過勞死了。晾了秦澀一會兒,他最終還是伸手,狠狠抱了秦澀一下。秦澀的眼眶一下子就熱了,他正準備說些煽情的話,陳晃問道:“韋髓呢?”秦澀指指樓上:“在上面睡覺呢?!?/br>陳晃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