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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幾家巨頭的實際情況都給他透個底。金溪雖然玩樂在行,干起事實來也不含糊,這才沒幾天,就分門別類把這些資料都給傳過來了。還氣定神閑地,附了一封好心的“彩蛋”。是那晚齊衡之床上人的資料。那日在幻想樂園,齊衡之的雷霆之怒來得莫名其妙,幻想樂園那邊為了平息貴客怒火,都求上金四做說客了,金四聽了前因后果,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就把事情順手一推,在郵件里補了一句“南方那些老滑頭,最好這一口。而且難道你就不懷疑,他是誰要放在你身邊的棋子。”這句話說得隱晦,齊衡之卻知道他意有所指。南方多靠海,不少人是海運發(fā)家,外貿(mào)走私風(fēng)行數(shù)百年,輕工業(yè)也發(fā)達,這幾年又流行起全球貿(mào)易。因南面人不像北邊那么多講究,他們頭腦靈活,精打細算,出了不少商業(yè)大亨,因此,南方也被稱作創(chuàng)業(yè)者的天堂。有句話說的正是,想改變出身,除了再投一次胎,就是去南方創(chuàng)業(yè)。也因?qū)嵱弥髁x盛行,南面人多少有些功利,一雙眼睛從上看到下,掃描條碼似的,就能看出你這個人有沒有價值,有幾分價值。他們生活上也精致,這幾百年來越發(fā)多出一些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開放風(fēng)情,有頭臉的人出門必帶情人,也?;ベ浨槿?,以示交好。這種事情,在北方是絕不能發(fā)生的。這一趟南方,本就是他要去淌的渾水。即是入鄉(xiāng)隨俗也是多一手準備,即便這人是誰的眼線,也是一個線索。想到這里,齊衡之打開了那個附件。謝眺,金四用了初號字體,一瞬間這個名字大得嚇了齊衡之一跳。這果然是金四,永遠都不放過捉弄別人的機會。齊衡之接著往下劃,看到一張圖,類似模特卡一樣的照片,畫面中男生直視鏡頭,面容稚嫩,眼睛睜得大而有神,隱有笑意。齊衡之再往下面看,就是幾行字。謝眺,23歲,原北都國府大學(xué)學(xué)生,三年前進入幻想樂園,賣身還債。父親因多重罪責(zé)收監(jiān)在輔桐監(jiān)獄,已亡。母親系植物人,臥病在床。明面上,無其他背景。明面上?齊衡之看著這句話笑了。他面前又浮現(xiàn)金四煽風(fēng)點火,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但顯然,這句“無其他背景”正中齊衡之下懷。他瞥了一眼電腦下面的時間,發(fā)現(xiàn)今夜就是金溪之前約好的去幻想園的周年慶,一時間真是百感交集,心里把金溪日了五百遍。心想爺都忙得沒時間睡覺了,還要抽空陪你們?nèi)ス涓G子,真是交友不慎。想著想著,齊衡之就笑了。幻想園在北都貫穿南北的面的洌江邊。雙子塔形狀的大樓外面都是玻璃幕墻。往常,賓客從一樓的私密電梯上到22層,走過長長的全景走廊,就來到了幻想樂園的大堂。大堂中高高懸掛著水晶燈,像倒垂的仙島,絲毫不吝惜展示一身的流光熠熠。今日不比往常,星火更加璀璨,門前一排靚女侍者,每個女人沖著每一個入場的客人鞠躬,晃著葇荑。一個個笑瞇瞇地打招呼侍應(yīng)生接過他們的請柬,把他們往劇院引了去。進了劇場,門口的侍應(yīng)生給他們遞過來幾個假面,極為小巧,有些威尼斯假面的意思,齊衡之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笑了。他接過,卻沒戴起來,斜斜一插,別進了自己胸前的口袋里。面對貴賓的回饋宴會,劇場里人倒是不多的,舞臺上,不小規(guī)模的一個弦樂團正在演奏,齊衡之找到角落的金溪,剛一落座,兩人相視一笑,硬是笑出一些心有靈犀來假面晚會,交響樂演奏,不倫不類不俗不雅。為難一個開窯子的,也要搞出這么多花樣,戲臺子搭得十足宏偉,現(xiàn)代社會的商業(yè),還真是浮夸瘋了。可他們也不得不感慨,對味。嫖娼一事,自古有之。有句話是這么說的,賣yin和殺人,最古老的兩個行業(yè)。人人都需要性,但赤條條地擺上來,畢竟粗俗。若要拿上臺面,不討人嫌。都講究酥肩半露,講究琵琶遮面。講究櫻桃小嘴只抿一點點的美學(xué)。酒池rou林,聲色情欲,他們掩映在裝模作樣的掩飾下,藏身于禮儀規(guī)矩之中。為什么幻想樂園嫖而高雅。皮rou生意自然是皮rou,但不可過于粗俗了,甚至于,今夜尋歡的客人,還有一些女士,她們穿著華貴,面具隱去她們的面容,多好啊,夜晚來了,追逐情欲的快樂,縱情挑選,縱情玩樂,在面具下,情愛的欲求纖毫畢現(xiàn)。不一會兒,李冉也來了。他來的巧,第一重幕布向兩邊開啟,一排歌女,并排而戰(zhàn),唱誦著意大利語的音樂劇。背后紅的帷幔隨樂聲輕輕飄蕩,人們應(yīng)接不暇之時。花腔歌女婉轉(zhuǎn)的樂聲中,緩緩走出一排女人。她們的身體豐腴,不著片縷,只在身上掛著貝殼的,流蘇將他們身上的曲線遮蓋起一點點,卻讓胸前豐沛更為灼人,勾著人的目光往那兒探尋。女人們的臉上都綻放著笑容,那種笑容是帶有一點點慈愛的母性,一排站好后,樂聲更是高昂,只見一排侍者手持托盤魚貫而上,半跪在女人們身前,而女人們對著客人,伸出他們的手,就這么擠弄揉捏起自己的胸乳。白色泛黃的乳液滴落進小杯中,由這些女人穿行著在宴桌子中,遞給自己隨便挑中的客人。這是母乳,真的母乳。不少客人目瞪口呆,端起小杯的手都發(fā)抖。可…卻忍不住,想試一試…母乳上了桌之后,樂聲低緩下來,第二組演員上前,幾十個少女和少男手牽著手上臺,他們十七八歲的樣子,拿著手上的小水晶杯,一杯杯得放在侍者的碟子上,杯子中的液體微微粘稠,遠遠看,紅與白纏在一起,泛著血紅色。雨燕般的侍者靈巧的穿行,將那些臺上的水晶杯遞送到客人的桌上,許多的客人拿起來,聞了聞,又捂著口鼻放下水晶杯子,還有人,偷偷地沾一點,放在鼻子下,仔仔細細地嗅著。金溪拿起來,放在手邊扇了扇,露出一個笑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那地方的,可能是初潮和初精?!?/br>那些獵奇卻讓人震撼,刺激本能的物體,分發(fā)到每一個客人的桌上。人們沉默不語,可越是沉默,情欲越是發(fā)酵。※隨著小提琴最后的一個高潮斷點,琴弦撩撥,大戲緩緩拉開序幕。面具后的歌者,唱誦詠嘆調(diào),紅幔后的舞臺終于揭開面紗,幾十個或坐或臥的裸體男女,錯落有致,有的互相親吻抵舔,有的被繩索所縛,那是一個,情欲的天堂和地獄。幕布后錯落擺放的三十六個貝殼緩緩打開,露出內(nèi)里珍珠一樣的內(nèi)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