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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鶯。”徐三道。 顧寰宇眉頭微皺,“小夜鶯?這個名字怎么有點(diǎn)耳熟?!?/br> “仙樂斯舞廳的一個歌女?!毙烊馈?/br> 顧寰宇笑了,“難怪叫夜鶯。你們?nèi)チ藳]?” “聽說那個小夜鶯是曾聞溪的人,小的沒敢去。”徐三說的曾聞溪,是上海三大亨的師弟,有顧寰宇罩著,徐三也不敢查小夜鶯,“探長您跟仙樂斯的臺柱子交情不菲,您去問問她?” 顧寰宇撩起眼皮,悠悠道,“交情不菲?聽誰說的?” “大家都在傳?!毙烊溃半y道是假的?” 顧寰宇:“你很好奇?” “不好奇。”徐三大字不識幾個,也知道什么事能知道,什么事知道了也要裝不知道,“探長去不去?您不去,這個案子就可以結(jié)了?!?/br> 家屬不配合,巡邏隊又沒看清殺手長相,單單法租界就有五六十萬人,更別說整個上海灘,找一個人無疑大海撈針。聽到徐三說結(jié)案,顧寰宇沉吟片刻,“再去聯(lián)系一下家屬,還不配合,就讓他們明早過來把人拉走?!?/br> “好的?!毙烊c(diǎn)一下頭就問,“探長去仙樂斯?” 顧寰宇瞥他一眼,沒說去也沒說不去,直接開車走人。 徐三撇撇嘴,掏出一根哈德門點(diǎn)上,面前多出兩人。徐三一臉警惕,“你們干什么?” “來一根?!?/br> 徐三:“沒了?!?/br> “別以為我沒看見,這包煙探長就抽兩根,你不可能這么快抽完。來一根,來一根?!闭f著話還伸出手。 徐三連忙后退,“真沒了?!?/br> “真沒了?”另一個人盯著他,大有徐三再敢說沒有,他就搶的意味。 徐三瞪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兩根,“你們這么喜歡,干么不自己去買?” “去買不要錢啊?!?/br> 徐三:“那被你們抽完了,我去買就不要錢?” “要錢。可你不用買,找探長要就行了?!?/br> 徐三:“探長的錢不是錢?” “是。但探長的煙都是別人送的?!?/br> 并不是。 顧寰宇想起他剛回國那會兒吃不慣米飯,怕唐三水和他一樣,又不好意思說,就去給她買兩包“沙利文”面包。隨后去顧家藥鋪,交代掌柜的想辦法進(jìn)一批磺胺,才去仙樂斯。 到仙樂斯門口,甫一停車,經(jīng)理就跑出來,遞給顧寰宇一根煙,又給他點(diǎn)火。顧寰宇擺擺手,叼著沒點(diǎn)火的香煙進(jìn)去就問,“瀟瀟起了沒?” “太陽快落山啦,還不起,你當(dāng)人家是豬啊?!睈偠穆曇繇懫穑欏居钛暱慈?,一位妙齡女子背著光款款而來。 顧寰宇走上前,噙著笑,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一天不見,瀟瀟又漂亮了。” “也沒您顧探長漂亮?!闭f話的女子本名粱瀟瀟,進(jìn)了仙樂斯,就把梁去掉,瀟瀟當(dāng)藝名。說話間,摸摸顧寰宇的臉。 顧寰宇眉頭緊皺。瀟瀟莞爾一笑,抱住他的胳膊,嗲嗲道,“去我房間。”隨即回頭對經(jīng)理說,“我和顧探長有要事相商?!?/br> 經(jīng)理一副“我懂”的模樣,連連點(diǎn)頭,笑著說,“你們忙?!?/br> 顧寰宇到樓上,關(guān)上門就甩開她,皺著眉頭道,“我說過多少次,別碰我的臉,你是得了失憶癥,還是沒睡醒?” “又不會少一塊rou?!睘t瀟聳聳肩,“再說,誰讓你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好看?!弊聛淼贡f給他,“找我什么事?” 顧寰宇沒接,“今天早上霞飛路那邊死了個人,是怡和洋行的會計,三十八歲,好像是小夜鶯房里人,你認(rèn)不認(rèn)識?” “認(rèn)識?!睘t瀟喝口水,好像在回答別人問她“吃了嗎”,她說“吃了”一樣。 顧寰宇見她這樣,肯定道,“你知道兇手是誰?” “知道。”瀟瀟再次點(diǎn)一下頭,“你也知道?!?/br> 顧寰宇眉頭微皺,“我?”仔細(xì)想想他回國后認(rèn)識的人,“是他?” “是他。這事你就別管了?!睘t瀟道,“那人幫日本人做事發(fā)了一筆橫財,就來糾纏小夜鶯,甭說小夜鶯是他的人,不是他的也會殺了那個孬種?!?/br> 顧寰宇:“難怪那個會計的妻子說他死了活該?!?/br> “他糾纏小夜鶯的時候,她婆娘還來鬧過。聽說那個男人知道后,回去還打了他婆娘一頓。我要是他婆娘,都不用外人動手?!睘t瀟道。 顧寰宇站起來,“既然這樣,那我就回去了。” “這就走?”瀟瀟放下杯子站起來。 顧寰宇回頭問:“還有事?” 瀟瀟指著梳妝臺上的自鳴鐘,意味深長道:“顧探長,三分鐘?!?/br> “滾!”顧寰宇瞪她一眼,抬腳就往外走。 瀟瀟不慌不忙道,“老曾找你。” 顧寰宇腳一頓,“什么時候?” “說是晚上過來?!睘t瀟笑看著他,“還走不?” 顧寰宇瞥她一眼,看到唱片機(jī),伸手打開。 瀟瀟連忙按住,“做戲做全套啊。” “不想?!鳖欏居蠲鏌o表情的吐出兩個字。 瀟瀟倚在他身邊,“因?yàn)樗???/br> 顧寰宇不禁坐直,直視她,“聽誰說的?” “顧探長沖冠一怒為紅顏,張連橋險些命喪黃泉,這事可都在租界傳開了?!睘t瀟笑吟吟道,“我不想知道也難啊?!?/br> 顧寰宇瞥她一眼,滿臉懷疑。瀟瀟點(diǎn)頭,我說的都是真的。顧寰宇猶豫一下,“要不是我爹死的不是時候,我倆的孩子都出生了?!?/br> “啊?”瀟瀟驚得張大嘴,“你倆在國外就好上了?你救她,不是因?yàn)槟銈儍杉沂鞘澜???/br> 顧寰宇:“我還救過你,娶你了沒?” 瀟瀟噎住了,心里有些堵得很,“你這個人說話……”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模樣,又忍不住說,“那你們這婚結(jié)的夠急的?!?/br> “她爹太慫,我不放心?!鳖欏居钫f的很認(rèn)真,仿佛跟真的一樣。 瀟瀟不疑有她,“那她知不知道你和我那個?” “不知道?!鳖欏居畹?。 瀟瀟好奇地問:“你打算怎么跟她解釋?她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的事嗎?” “不知道,也不用解釋?!鳖欏居詈a道,“她眼里只有工作。在國外的時候,一聽有手術(shù),比我請她看電影還興奮?!?/br> 瀟瀟不信,“真的?” “哪天你見到她就知道了?!鳖欏居钫f著看一下鐘,“十分鐘,可以出去了吧?” 瀟瀟搖搖頭,點(diǎn)一根煙,“太短。半小時?!?/br> 半小時后倆人出去,太陽快落山了。 夕陽的余暉照進(jìn)來,瀟瀟和顧寰宇吃頓飯,天色暗下來。仙樂斯熱鬧起來,瀟瀟下去開場,一首歌沒唱完,顧寰宇對面多出一個三十五歲左右,中等身材的男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徐三和瀟瀟口中的曾聞溪。 曾聞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