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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道,“燒已經(jīng)退了,剛剛又喝了老姜粥,睡一覺應(yīng)該就好了?!闭f完,看莫飛,“帥哥,好好照顧吧?!?/br>莫飛嘴角抽了一下,送兩人出門。等奧斯和夏齊都走了,莫飛走回了樓上,給安格爾蓋上被子,關(guān)燈拉上窗簾,帶門,讓他安安靜靜地睡一會兒。出了安格爾的臥室,莫飛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穿著睡衣呢,不知不覺竟然忙了一早上。本想跑回房間換衣服的,但是卻注意到安格爾工作室的房間門開著。莫飛有些好奇安格爾最近畫了什么,就走了進(jìn)去……安格爾的素描本綁線散了,素描紙灑了一地,正中間最大的那個畫架上面有一塊畫板,不過用白色的畫罩罩著。莫飛蹲下,撿地上的素描紙,卻見紙上畫的就是他打掃衛(wèi)生時候的素描……幾乎每一個動作都畫了出來。莫飛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覺得很神奇……安格爾是如何做到一瞬間將人的動作特征把握得如此到位,然后只簡單的幾筆就將這一切準(zhǔn)確地轉(zhuǎn)移到了紙上的呢?想著想著,視線又轉(zhuǎn)移到了那副大油畫上。莫飛走了過去,抬手輕輕地揭開了白布——油畫上的人……是自己。很奇怪,他最開始也猜到了,安格爾用他做模特兒畫了那么多素描,大概油畫上畫的可能是其中一張,但是莫飛卻猜錯了。油畫上,是自己端著飯碗準(zhǔn)備吃飯的畫面,頭發(fā)是濕的,發(fā)絲上沾著水珠子,臉色有些白,眼神柔和。莫飛皺著眉頭看了很久很久,他從沒想象過,有一天,他的眼神竟然也可以這樣的柔和……一整個上午,安格爾都安安靜靜地在睡覺。莫飛將房間大致又打掃了一下之后,就到了樓下,這期間他做掉了一個生意,來的似乎是一個熟客,要了一幅安格爾的古典風(fēng)景畫,開出的價格讓莫飛咋舌,收了錢照樣跑去外面的銀行,打入安格爾的賬戶,莫飛順便給自己也辦了一張卡,安格爾嫌麻煩,讓他每個月記得給自己發(fā)工資。莫飛哭笑不得,這人怎么這樣,是應(yīng)該說他太輕信,還是太精明?莫飛從銀行回來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畫廊里傳來了音樂……像是小提琴。不是吧?莫飛倒是看見過安格爾的床邊放著一把小提琴,可是他身體還沒好,怎么就起來拉琴了?莫飛上了樓,打開門一看,就見拉琴的并不是安格爾,而是窗臺邊的一架老式留聲機(jī)。“你醒了?”莫飛問安格爾,此時,安格爾已經(jīng)換了一件黑色毛衣,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面,盯著手里的那幾張照片出神。莫飛知道他大概在思考,也不想打擾他,就問,“餓么?”安格爾抬頭看了看莫飛,突然問,“你會不會跳舞?”莫飛一愣,搔搔腦袋,搖搖頭,“我哪會那玩意兒?!?/br>“其實也不是很難的?!卑哺駹査坪鮿倓偹?,還有些慵懶,只是伸手對莫飛招了招,“我教你?!?/br>鎏金舞鞋3,舞劇里的兇手“教我跳舞?”莫飛搔搔腦袋,道,“不用了吧,我大概一輩子都用不到那玩意兒的?!?/br>安格爾搖搖頭,道,“確切地說,你今晚就可能要用到了。”“?。俊蹦w不解。安格爾站了起來,道,“今天的舞劇是在S市表演的最后一場,據(jù)說最后會有一個慶功宴,我讓奧斯幫我們混進(jìn)去了?!?/br>“我們……”莫飛尷尬地站在那里,他以前倒是做過舞會送酒的服務(wù)生,不過舞會么……“混進(jìn)去也只是查案而已吧。”莫飛道,“干嘛要跳舞?”安格爾摸著下巴想了想,道,“你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不過人這一生難免有一些技能是需要學(xué)習(xí)的,雖然有可能一輩子都用不上,但是所謂有備無患?!?/br>莫飛覺得話題似乎扯遠(yuǎn)了,就問,“對了,你對這個怪案子有什么看法么?”安格爾點點頭,“嗯,看法有一些,不過兇手今晚還要去找一下?!?/br>“今晚找一下?”莫飛好奇,“你確定兇手會在今晚出現(xiàn)么?“安格爾站了起來,上下打量莫飛,邊心不在焉地道,“嗯,他會在的?!?/br>“為什么?”莫飛好奇,“會不會是那種變態(tài)的影迷或者其他的什么人干的?”安格爾搖了搖頭,道,“這世上沒有毫無理由的事情發(fā)生,就連刮風(fēng)下雨都是有理由的,何況是煞費苦心地去殺一個人呢?”“可是,正常人干嘛弄出那種照片來?”莫飛不解。“殺人兇手做的一切行為,無外乎一個目的——掩飾。”安格爾輕輕地將莫飛的手抬起來,不緊不慢地道,“越多的掩飾,就證明他的準(zhǔn)備越周密,這種舞蹈劇團(tuán)是流動性的,能周密做到這一切的,一定是熟悉她、并且經(jīng)常共處的人?!?/br>“呃……”莫飛僵在那里,任安格爾給他擺出跳舞時的上身姿勢,有些不知道該邁哪條腿。安格爾仰起臉看了看莫飛,“你好像很緊張?”莫飛哭笑不得地看安格爾,“好像是有些。”安格爾又想了想,沉思一般自言自語,“你是那種對自己不熟悉的事物容易產(chǎn)生緊張情緒的人么……我還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生存能力和領(lǐng)悟能力都很強(qiáng)的人呢?!?/br>莫飛摸了摸鼻子,“跳舞之類,我沒什么天分也沒興趣,我比較會打球?!?/br>安格爾圍著莫飛轉(zhuǎn)了兩圈,那眼神像是在研究什么有趣的生物,邊看邊道,“你真是一個矛盾的人。”“哪里矛盾了?”莫飛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腕子。“你的一切似乎都受到情緒或者外部環(huán)境的控制?!卑哺駹柸粲兴嫉鼗氐缴嘲l(fā)邊坐下,“真可惜,我還想把奶奶教給我那套跳舞的技巧告訴你呢?!?/br>“什么技巧?”莫飛好奇地問。安格爾用手里的照片輕輕地敲了敲下巴,低聲說,“她是個睿智的女人,在她看來,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不需要精通舞步,只要記住一點,就能將舞跳得很好?!?/br>“如何?”莫飛越發(fā)好奇了起來。“音樂和舞伴比準(zhǔn)確的舞步重要,就好像心情和朋友比大多數(shù)的生活規(guī)則都重要一樣?!卑哺駹栒f完,拿過手邊金屬架子上的一個錫雕盒子,打開盒蓋拿出了一張泛黃的老照片,遞給莫飛看,“這就是我奶奶,我父母早逝,是她撫養(yǎng)我長大的?!?/br>莫飛接過照片看了看,照片上的女人只有二十多歲,非常的年輕,也非常的美麗……安格爾很好地遺傳了他奶奶的美貌。莫飛突然想,如果安格爾是個女的,應(yīng)該非常的漂亮,當(dāng)然作為男人,他也已經(jīng)足夠漂亮了。莫飛將照片放回錫雕盒子里,伸手摸了摸安格爾的額頭,道,“燒退了,還有哪里不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