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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飄出的淡淡奶香味,捏著他的臉,將他的移開一寸:“小鬼,你叫什么名字?”那小鬼亮亮的嗓音答我道:“梁意?!?/br>梁意?對上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眸,一個(gè)回轉(zhuǎn)在我心頭許多遍的問題被我輕輕的問了出來,很輕,輕到連一旁的祈月寒都沒有聽到。“是……墨湘嗎?”若兒張大了漆黑的眼睛望著我,那看不見人的瞳孔黑黝黝的映出了我的樣子。他有些迷茫,好象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過去的已經(jīng)回不來了,放開了手的東西,早已經(jīng)不見了,事到如今,我還抱著這么可笑的奢望做什么呢?“如果不是的他話,就不要用這種目光看著我,不是他的話,就不要對我這么糾纏?!蔽覍⑷魞悍旁诘厣?,抽出被他拽緊了的衣擺,擦過祈月寒的肩膀轉(zhuǎn)身離開。坐在床頭,橙黃的燭火照著整間屋子,右手指上纏繞著白色的緞帶,螢白珠光色;左手下面是那精致非凡的面具,灰蘭古雅。我倚靠在床尾,仰著頭看著高高的屋頂。屋外傳來衣角極輕的摩擦聲,用心一聽,我隨后就放松了呼吸,閉著眼睛靠在柱子上。祈月寒推門進(jìn)來,什么東西被擱在桌子上的聲音響起。祈月寒道:“這是師父帶來給你的衣服。要裝清韶的弟子,不光要有本事,面子上也要做到位才好。你是取代了小桃的位子,所以別出差錯(cuò)。”聞言,輕輕勾起嘴角,我慢步起身。燭光映在我臉上,當(dāng)祈月寒看清的時(shí)候,愕然的張了張嘴:“和……我上次見你時(shí),這些花紋好象有些改變了?!?/br>我低頭挑起他拿來的衣服邊說道:“又不是畫上去的,怎么會變呢?”祈月寒問:“你自己從來不看的嗎?”藏青的衣服,在衣擺處繡上一只墨梅。我摸著那朵墨梅道:“這個(gè)樣子有什么好看的?”祈月寒說:“所以你平時(shí)就帶了面具來遮擋,怕別人看見?”“是怕嚇到人?!蔽夜雌鹉羌路G給他說:“我知道墨梅是你們的標(biāo)記,可是,我是假的,這么小的一點(diǎn)地方改一下,也是沒關(guān)系的吧?”祈月寒皺眉:“你哪那么多事?”“蝴蝶,”我歪著頭,長睫一扇:“我的標(biāo)志?!?/br>祈月寒臉色不善的接過衣服,低頭沉思一會后,抬眼問我:“被我看見不在意?”我伸出食指指著自己的臉頰笑道:“被你見過了,又有什么好害羞的。當(dāng)然只是指臉上的,其他的地方,你想看的話,可是要付出很大代價(jià)的?!?/br>祈月寒好象總是被我弄生氣,手掌一揮,驚起的掌風(fēng)將桌子上放的茶壺一劈為二,同時(shí)也將屋子里唯一的光源扇滅。他怒道:“別總這么不正經(jīng)?!?/br>黑暗里,我白皙的皮膚上映著夕涼的月光顯得晶瑩如玉,銀灰的眸子淡淡的閃動著流離的光,臉上的黑紋恣意的蜿蜒,繞出迷醉的圖案。我知道我現(xiàn)在的樣子,尤其是在黑夜里,一定更恐怖,以至于祈月寒在罵完那句話后,楞看著我,卻不再說話。將滿頭長發(fā)用那條白色的緞帶松松攏住,面具又一次服帖在臉上:“你不會因?yàn)樗鸵路@么一件小事而過來找我的,還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嗎?既然我是取代了表妹的位子,那我也不能輸了她的面子。你就一次性都交代清楚吧。”“明天,”祈月寒調(diào)整了一下語氣說道:“梁亮?xí)蛩衼淼角镩w的人介紹這次大賽的第一次比賽,依照往年的慣例,今年多半也是讓我們?nèi)ふ沂裁礀|西回來。在一定的時(shí)間里,交到指定的人手里。“你和我們其他人不同,你的經(jīng)驗(yàn)很少。不要認(rèn)為找東西的這一步是很簡單的一步,中間的勾心斗智,還有其他許多的謀算,你將是會應(yīng)接不暇。我們清韶宮雖然在武林上名聲雀起,但是也有很多的仇人,你要小心了,你今天已經(jīng)是很出名了。”我微微沉思,他講的也不無道理,小心點(diǎn)也是好的。眼前忽然閃過那紫眼睛的家伙,于是問了出來。祈月寒哼了一聲答道:“他叫蒼越離,天劍門的少門主。我就猜到是他來參加?!?/br>天劍門?原來他就是蒼劍和祈月寒提到的那個(gè)少門主?“他的眼睛……”我還沒有問完,祈月寒幽幽看我一眼道:“他和你一樣是外邦,你和他之間的任何過節(jié),我們是不會過問的,只要不要影響到整個(gè)大賽狀況。”原來我在大家的眼里,果然是被當(dāng)做成了外邦的人了。這樣也好,要是有人想查我的身世,是絕對想象不到我出身于宮中。在我思考的時(shí)候,祈月寒拿著衣服走到門口邊上,忽然回頭對我說了一句:“青麟,若兒找了你一下午?!?/br>我還沒適應(yīng)過來,隨口問了句:“你說什么?”祈月寒抿了抿嘴唇道:“聽說他找不到你在大廳你丟開他的地方,哭了整整一下午?!?/br>我的心一緊,撇開頭說:“你好象很喜歡小孩子,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會哄他開心?”祈月寒回眼望著屋外的迷蒙道:“小孩子是最靈敏不過了,即使他的眼睛看不見,可是他別的感覺卻是非常的敏銳。我試過了,可是他絕對不會靠近我?!?/br>我問:“為什么?你長得這么漂亮,皮膚又好,一點(diǎn)不像其他那些人?!?/br>祈月寒指了指鼻子說:“氣味,若兒對味道的感覺很特別。他一定可以嗅得出我滿身的血腥氣味,所以,無論我如何靠近他,他總是會躲開?!?/br>手指撫在面具上,我淡淡道:“好在他看不見我,不然他躲我,一定比躲你更厲害?!?/br>祈月寒站在夜風(fēng)里,嘴唇動了動,可是什么也沒說。隨后他帶上門,將我丟在黑暗里,我閉上眼睛,手指摸到床棱邊上。摸到被我當(dāng)寶貝般擱在床頭的包袱。“該是找個(gè)地方將你好好藏起來了,以后的日子將會更復(fù)雜難測,先安置好你,我才能放心?!?/br>綰起長及腰臀的黑發(fā),我用口咬著發(fā)帶的一端,雙手將頭發(fā)攏成一束,用緞帶系好,再拉成一個(gè)結(jié)。換上同祈月寒那同一色的長衣,藏青的腰帶緊緊裹在腰間。放下的頭發(fā)黑亮亮的垂在背后,白色的緞帶一根搭在肩頭,另一根飄在耳邊。在衣擺不顯眼處,一只墨色的蝴蝶代替了原本的墨梅花瓣,拿好我所需要帶的東西,我轉(zhuǎn)身出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