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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窗戶。紅蓮寺是冼元國的國寺,也是斛京唯一的寺院。在冼元國建國之初,□□商琢便下令館里冼元國境內(nèi)所有的寺院,每座城不同教派只能有一個寺院,一月之內(nèi)參佛至多一次,斛京也不例外。幾百年來佛教信徒愈眾,紅蓮寺也幾經(jīng)擴建,亦不再限制參佛次數(shù),與商琢當(dāng)年的想法相違背,不過這倒是方便了我。縱是晚上,紅蓮寺亦來往如織,我很容易的便混入寺中。一路上幾乎未見什么阻攔,防守松懈的很。第2章2這倒是也不奇怪,畢竟是寺院,本來人就多,況且商溟還得過幾天才能來,我趁著月色小心翼翼的在寺院內(nèi)勘察了一遍,對路線有了大致的了解,默默記在心里后,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紅蓮寺。紅蓮寺離往來客不算遠(yuǎn),花在寺中的時間卻不少,回到客棧時已經(jīng)是寅時末了,從窗子跳入后,我借著微弱的月光將隨身攜帶的藥水均勻的灑在窗戶上,看到極微弱的青光后我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將藥水倒在地上一些,確定無人來過后,我才將所有的藥水與藥粉擦干凈,換上衣服上床休息。再出門的時候便已到了巳時,依例布置好房間鎖了門,我又在樓下吃了個飯,之后便頂著和煦的陽光走在大街上。街上依舊來往如織,笑語不絕,我順著記憶里的路走向紅蓮寺。在離紅蓮寺不遠(yuǎn)處的一個拐角,傳來一陣爭吵聲,似乎是些侮辱嘲笑,待我走近時,聽得越發(fā)清晰了,“小啞巴也想見佛祖,做夢吧”,“連話都說不出來,佛祖能聽見你想要什么,佛祖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啊”……諸如此類,被人圍著的人大概確實是個啞巴,咿咿呀呀的說不清楚話,聽上去急得都要哭了。我本來沒想理會,卻在轉(zhuǎn)角的瞬間瞥見人群里費力比劃的被嘲笑人。這人長得略有些黑,額頭略高,皮膚略糙,關(guān)鍵是這人的相貌與我像了個五六分,還是在穿戴發(fā)式完全不同的的情況下。我心里一驚,將兩側(cè)頭發(fā)拉下來少許,擠進(jìn)人群將里面的人拉了出來。“干什么呢,你差點踩到我腳!”“擠什么擠,沒看見有人??!”“原來是想助人為樂,真是個好人喲,哈哈哈哈哈!”“欸,你倆長得挺像,這下啞巴不會是你親戚吧!”“別急著走啊,再玩一會嘛!”……我沒理會這些人的調(diào)侃之語,拉著小啞巴迅速的離開了人群,走出人群后,小啞巴興奮地咿咿呀呀,我回頭一看,他正感激的看著我,眼神晶亮,這人雖然樣貌普通,倒生了一副清澈的眼睛。可惜我不是救他的,他也不一定是一個全無危害的人。我抓他胳膊的時候已經(jīng)準(zhǔn)確的扣上了他手上的命門,只要他稍稍一動,我便能一舉將他制服,可這個人卻全無所覺。難道我猜錯了?無論如何,小心還是緊要的。我第一天來的時候就在往來客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了一處廢棄許久的院子,打聽了一下,是這家人原來在京城做生意,后來回老家探親舉家遭遇劫匪,一個活人沒留下,仆人們也漸漸離開,院子便荒了下來。看左右無人,我抓著這人跳入墻內(nèi),這里面我也早已看過,雜草叢生,無半點踩踏痕跡,進(jìn)入院中,足尖點著院墻與假山,確保不會在院子里留下痕跡。找到我之前看過的最隱秘的一進(jìn)房間,我將這人扔在墻角,這人已經(jīng)滿臉驚慌,啊啊啊的大聲叫著,不知道在說什么。“閉嘴,再出聲殺了你?!?/br>這人更加驚慌失措了,眼淚瞬間便流了下來,卻不在啊啊大叫,我心里疑惑,難道真是個巧合?點了他的xue位,我用手握住這人的頭,將他的亂蓬蓬的頭發(fā)全都撩了起來,這么一看,心里愈發(fā)驚訝,他這張臉與我臉上的□□至少有七分相像。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是橋姐親手制作,絕不可能有問題,如果有什么差錯,一定是我在那里不小心暴露了。我在他臉上一點一點的仔細(xì)看,沒看出有面具的痕跡,聽說有一種面具不是貼在臉上的,是直接套在頭上的,所以我連這人的脖子都仔細(xì)的看了。沒有問題。巧合?可有的時候沒有問題恰恰是最大的問題,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我多心了,想到這我掰開他的嘴,舌頭短了一截卻無半天傷口,難道是天生的啞疾?就算是提前暴露了,對方也應(yīng)該不太可能派一個啞巴出來,除非這個啞巴功夫不錯,可剛才我按住他手上的命門他卻全無所覺。真是奇怪。順手解開他的xue道,啞巴抬頭看著我,忽然就比劃起來,動作太慢了,這種招式我輕而易舉的便能制止住,折斷他胳膊的力道即將落在他身上時,我手忽然一頓,他的手勢似乎是,哥哥?哥哥?做我們這行的,什么東西都要懂一些,我自然也是懂一點啞語的,不多,也就是一些日常的話。“你是我哥哥嗎?”他說。“不是?!?/br>他似乎有些失望,卻不氣餒的繼續(xù)比劃。這下我看不懂了。手里淬了毒的銀絲瞬間飛出,將一根條形的物體扔到啞巴面前,“用這個?!?/br>他毫不懷疑的便伸手去撿,我冷冷的看著,直到他的手即將觸碰到小棍子的時候我抬起腳尖擋住他的手,順帶將棍子挑了起來,小小的棍子旋轉(zhuǎn)著落到我手中,我在袖子里側(cè)扯下一條布條纏到上面,只留了下面一個小小的尖,“抓著纏布的位置?!?/br>他更加疑惑的看著我,一副完全不明白狀況的模樣,銀絲上的毒,沾則必死,就算這人事先不知道有毒,在我纏上布條后也該明了,這人不是太會裝便是完全是個無辜的人。即使再會裝也不該拿自己的性命冒險。此毒無解,除非先服解藥,而這個東西也只在橋姐與我的手中才有。沒有人會先預(yù)料到自己將中此毒事先拿到解藥,甚至幾乎沒有人知道這毒是有解藥的,這是我的獨屬武器,橋姐親自配置,閣中頂級密卷中才有記載,而江湖人將其稱之為封魂。這個啞巴在落了灰的地上寫寫劃劃,字跡歪曲扭八,遇上不會寫的字偶爾還會以畫畫代替,雖然畫的也是不怎么盡人意,連看帶猜的我看懂了他想說的話。原來這個啞巴是從老家來這投奔表哥的,跟表哥已經(jīng)快十年沒見了,表哥五年前進(jìn)了紅蓮寺做了一名俗家弟子,現(xiàn)在在寺中主要是負(fù)責(zé)做飯的事,啞巴也學(xué)了兩年的廚藝,能力尚可,可在老家那邊也賺不了多少錢,一般的酒樓很少要一個啞巴。啞巴便寫信求助了表哥,得到回信后收拾行囊就來了斛京,一路上問路過來,在斛京中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