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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多……”任越喃喃道,他一路上見到的都是小鎮(zhèn)子和村莊,就那么些三三兩兩的居民晃來晃去,現(xiàn)在直接跳過普通的城市,到了艾威德亞人族最大的首都,自然觀感完全不同。他們還在首都的最外層,這里還不算最繁華的地方,一條大路上滿是馬車和來往的行人,往城市中央通去。兩邊是一些狹窄的小路,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房子,且還都是三四層的,大概是地價貴,完全沒有了其他地方人人住小別墅的悠閑感。“這里的人流量倒是和我以前住的地方有點像?!比卧絹碇鴣硗裆颐Φ娜耍南氩徽撃膫€世界大城市的人似乎都一個樣。他順著最寬的大陸看向前方,連盡頭都瞧不著,聽別人說這條路似乎會直接通向中央廣場,然后再走下去就是進城堡的路了。任越遠遠地望著在城市中央明顯高出一截的宏偉建筑:“那個就是人族皇室居住的宮殿吧?”“也許,”哈德斯回答道,“我也不清楚,這個地方只來過一次?!?/br>“你來做什么?”“得知那個預言的時候,我很好奇,所以來找所謂的智者。他們說智者住在人族宮殿里擔任皇子的學士,但之前我來的時候他似乎已經走了,所以我就一路去了南方?!?/br>之后的事兒任越差不多也知道了:“然后首都就因為你那次鬧出來的sao亂戒嚴了許多年?!?/br>哈德斯沒有自覺:“我并沒有做什么?!?/br>“你是沒有做,但你帶來的魔族干了很多過分的事情。”哈德斯沉思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尋找“過分”的定義,闡述道:“我并沒有命令他們做什么?!?/br>任越挑挑眉:“是啊,你只是沒有阻止,順便幫他們開了個門?!?/br>“是的,”哈德斯對此毫無愧疚心,“沒想到人類比想象的還要脆弱。他們既然弱就不能怪別人強大了?!?/br>“……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那一套了,弱rou強食么,弱的人只能怪自己沒用對吧?!比卧缴斐鍪直硎具@個話題到此為止。他知道關于這點是說不通的,不指望哈德斯會對人類受到的遭遇感到愧疚,對方這種三觀八成早就成形,無法改變,他只要確保對方以后不會再干同樣的事就好了。哈德斯沒有接話,但是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瞥了任越好幾眼。任越倒是沒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正觀光得開心呢,充滿了西方風情的城市和建筑很漂亮,林立在四周,把他的注意力都轉移走了。途中兩人買了些東西吃,悠閑地一路走一路看,要不是哈德斯又開始一言不發(fā),任越還真覺得有那么點約會的感覺。任越看著廣場中間的噴泉,心情無比愜意。他轉過頭想問哈德斯接下來的路程安排,就看到對方正望著天出神。“看什么呢?”任越好奇道。“太陽……”哈德斯還抬著頭。“太陽有什么好看的,前兩天不天天掛在那兒嗎?!?/br>哈德斯低回頭,閉了閉眼睛,似乎是盯久了照得眼睛有些難受:“要回魔界了,想起來那里沒有太陽這種東西?!?/br>“哦對,”任越想到據哈德斯描述那里是個常年籠罩在黑暗中的地方,“所以你其實不喜歡魔界?”哈德斯搖搖頭:“說不清。我不知道?!?/br>“好吧。”任越嘆了口氣,搞不清哈德斯在想什么,但總覺得對方情緒不是很高,開口安慰道,“你要是喜歡曬太陽不是想來就來?”“為什么要來?”哈德斯反問道。“為什么?干嘛要有原因?來走走不行嗎。”任越哭笑不得。“嗯……”然后哈德斯又一次沉默了,好像陷入了自顧自的思考中。任越見怪不怪了,又坐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是想問哈德斯接下來的安排的,怕被周圍的人聽到,他便湊近了一些,身體幾乎挨上哈德斯的手臂,低聲問道:“哈德斯,魔界的入口離這里遠嗎?聽說……那里是一片森林?”哈德斯點點頭:“是的,還是有些距離的?!?/br>任越也不清楚這個“有點距離”是多遠。“那我們是現(xiàn)在就動身,還是明早再說?”“……”哈德斯愣了一下,“……這應該聽你的?!?/br>任越總覺得哈德斯語氣有些猶豫,總之就是哪里不對勁,但又摸不到苗頭,于是便隨口說道:“那就明天再說吧,我們隨便逛逛,找個旅館住下好了?!?/br>“嗯。”任越轉頭看著哈德斯的臉,盯了半天,想著今天兩人之間說過什么不對的話題嗎?怎么哈德斯突然就看起來像是有心事的樣子了?一直到找到一家價格合適的城中圍的旅館住下——當然兩人還是住在一間的,任越還是瞧著哈德斯不對勁,這才忍不住開口問起。哈德斯倒不會說謊,直接承認說自己的確在想一些事情。但他不大知道該如何開口,思考了半天才組織好語句。“我在想……相對你來說,我也算弱者吧?”哈德斯微微皺眉,有些困惑地看著任越。任越倒是嚇了一跳:“我可沒這么想過啊?!?/br>“但我比你弱,被定下了主仆契約,一切都要聽從于你,這都是事實吧?”“話是這么說……”哈德斯沉吟了一下:“嗯……據我所知,不管對于魔族還是人族,要求從屬的一方在……床上滿足自己,也算是一種征服或者羞辱的手段吧?其實對這種現(xiàn)象我也習以為常,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了這個,雖然有些迷惑,但……”他越說越混亂,眼神飄忽起來,停頓了好久,可話才說到一半,搞得對面的任越也不敢冒然打斷,只能等著下半句。結果哈德斯搖搖頭,直白道:“沒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想表達什么,這種感覺真的有些怪異?!?/br>“你……”任越嘆了口氣,無奈道,“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嗯?”任越拉了張椅子過來,面對面地和哈德斯坐著,眼神相對。“我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會想這種事。”“我也覺得,所以才覺得怪異。也許是最近都沒有做什么事情,才會想一些奇怪又沒有意義的事。”“我不是那個意思!”任越這回是徹底的“服了你了”的表情,他有些哭笑不得,哈德斯似乎是在糾結自己拉他上床的行為究竟是處于什么目的。他可從未想到哈德斯會在意這種事,只能說對方現(xiàn)在對自己的感情也許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但對于感情一竅不通的哈德斯卻沒有注意到。“我們之間并不是你所說的那種弱rou強食的關系。”任越一時間都覺得自己詞窮了,一堆話語在腦海里打了個圈兒又消失了,就是組織不出完美的語言,他覺得自己的交流能力都被哈德斯拉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