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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麗直接撥通了阮甜的電話。 “甜甜,你怎么突然就……就和蔣大影帝分手了呢?”宋明麗嘆了一聲,很是擔(dān)憂地詢問。 阮甜有多愛蔣文軒她心里最清楚不過的。如果兩人分手,她敢打包票一定是蔣文軒提出的。 兩年多的感情付之一炬,宋明麗很擔(dān)心她會想不開做出什么傻事啊! “算不上突然吧,我這應(yīng)該是突然之間大徹大悟,想通了吧。?!?/br> 梵音撥弄著自己剛做好沒幾個小時的指甲,輕描淡寫地說:“談了兩年,我對他好了兩年,我膩煩了。趁著年輕,我想拼一拼事業(yè),順便再找個更好的男人?!?/br> 這話純粹是梵音瞎掰的。 但落進宋明麗的耳朵里,她真的要激動得熱淚盈眶了—— 自己費心費力捧出的藝人終于要開竅了! 阮甜之前對蔣文軒死心塌地情根深種的,簡直像是被下了蠱一樣。但蔣文軒對阮甜,在她這個外人看來,不過是玩玩而已。 逢年過節(jié),宋明麗都去寺廟燒香拜佛,就希望有一天阮甜能夠幡然醒悟,別把自己的一腔熱血都傾灑到蔣文軒這個渣男身上。 天可憐見的,現(xiàn)在她的愿望終于達(dá)成了! “好!有你這番話,宋姐一定努力給你爭取更好的資源,讓你早日捧到三大電影獎!”宋明麗一邊慷慨激昂地立下軍令狀,一邊想著回國以后一定再去那個寺廟添個幾萬塊的香火錢。 “宋姐,不急的,慢慢來。”梵音笑了一聲。 “我聽說,蔣淼導(dǎo)演的新戲馬上要拍了吧,我對這部戲很感興趣,宋姐你能幫我聯(lián)系一下蔣導(dǎo)嗎?” “這個啊……”宋明麗回憶了一番,有幾分為難,“他這部戲的女一號已經(jīng)定了沈凝露,網(wǎng)上都已經(jīng)官宣過了,我們要是現(xiàn)在搶這個角色,傳出去不太好聽,還容易被她家粉絲罵?!?/br> 沈凝露在娛樂圈呆了幾年,就半溫不火了幾年,但或許是幸運女神垂青了她一次,而她也抓住了機會。 第四年的時候,她終于憑蔣淼的這部戲一炮而紅,從二線一下順利邁進了一線女星的行列。 這些梵音當(dāng)然都知道。 她抿唇笑道:“我不搶沈凝露的女一號啊,宋姐你去幫我問問蔣導(dǎo),我演他戲中的女二號行嗎?” “?。俊彼蚊鼷惔蠡蟛唤?。 - b市最貴的酒吧位于城北,消費極高,是富二代們的不二之選。 “蔣先生,實在不好意思,保護客人的隱私是我們這里的規(guī)定,所以我真的無法告訴您阮小姐在哪一間包廂?!币轮皿w的服務(wù)生對蔣文軒深深地鞠了一躬,態(tài)度恭謹(jǐn)?shù)鼗卮稹?/br> 蔣文軒第四遍重復(fù)同樣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格外地不耐煩了。 他扯了扯領(lǐng)帶:“我有急事找她,但她手機打不通。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的關(guān)系。” 不就是早上才分手的前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么…… 服務(wù)生心里腹誹一句,面上依舊維持著客氣得體的微笑:“包廂號是客人的隱私,我要是告訴您,我就違反紀(jì)律?!?/br> 蔣文軒瀟灑地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自信道:“這里面有十萬,換你一句話夠了嗎?” 十萬啊!這可真是從天而降的一筆巨款。 服務(wù)生兩眼放光,有點心動,但想了想,還是搖頭:“蔣先生,這……不是錢的事。阮小姐過來時,說……” 他抬頭覷了眼蔣文軒的神色,萬分為難地把梵音的原話一字不落地透露給他―― “阮小姐說,她那位姓蔣的前男友分了手還苦苦糾纏著她,要是他找了過來,她讓我們絕對不能泄露她的包廂號,否則,她會起訴我們的?!?/br> 蔣文軒被梵音話中的“苦苦糾纏”氣得要吐血。 要不是她馬上要和他弟弟一起給自己送一頂巨綠的帽子,誰他媽還在乎她??? “行了,你走吧。”蔣文軒揮揮手。 不告訴包廂號就以為他攔不住她這檔子荒唐事嗎? 他起身,走到洗手間的位置,他就不信了,她能喝一晚上的酒就是不來一趟洗手間,她的膀胱能那么好?! 然而事實又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在門口從九點等到十一點,等了足足有兩個鐘頭,抽完了一整包煙,都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蔣文軒:……他恨! - 兩個小時后。 梵音踩著細(xì)高跟,提著小包,風(fēng)姿妖嬈晃蕩蕩地走去衛(wèi)生間補妝時,正好和蔣文軒迎面碰上了。 “你在等我???”梵音眼中帶笑。 蔣文軒將點了半截的煙往地上一扔,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在墻上:“阮甜,你玩夠了嗎?任性也要有個限度?!?/br> 他用力很大,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梵音細(xì)嫩如凝脂的手腕立即浮出了一道紅痕。 “蔣文軒,你能不能講點公德,不要隨便亂扔垃圾?!辫笠粢云届o的眼眸注視著他。 須臾間,她輕輕地笑了一下,“還有,你力氣好大,把我弄疼了。” “剛跟我分手就想睡我弟,你皮這么厚,怎么會疼呢?” 蔣文軒眼神迸發(fā)出狠厲的寒光,他附在她耳邊,出言羞辱嘲諷:“還有昨天晚上,你在床上不是哭著喊著要我用力點嗎?” “裝模做樣扮清純,你原來骨子里這么sao的?。∫惶觳槐荒腥松暇筒皇娣??!?/br> 她的模樣一點都沒有改變,可偏偏又像是改變了很多,那一抬眼一彎唇時生出的萬千風(fēng)情,簡直像是整個人脫骨再造了一般。 “你說的沒錯?!辫笠籼鹛鸬匾恍?,紅唇輕啟:“我啊,就是這么的賤,就愛被男人睡?,F(xiàn)在不和你睡了,當(dāng)然要趕快再找一個男人了。” 她甩開了他的手,挑了挑眉,笑得輕佻又浪蕩。 “你弟弟楚昭可是楚家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繼承人,而你不過是楚家一個沒名分的私生子,我糊涂了兩年,現(xiàn)在難得清醒,終于可以做出正確的選擇了。” 在她說話的過程中,蔣文軒手指一點點攥緊,骨節(jié)咯吱作響,最終握成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梵音身后的墻上。 鮮血從指縫間溢出,他渾然不覺,緊咬著后槽牙,目光凌厲地像是要殺人:“阮甜!” “欸。”梵音柔聲地應(yīng)下。 她秋水似的眼眸略抬了抬,好心地勸道:“你啊,現(xiàn)在也別對我太兇了,說不定以后我嫁進你們楚家,你還要叫我一聲弟妹呢。往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們現(xiàn)在鬧僵了……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