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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卻并不能如她的愿,一切遠遠沒有結(jié)束。 不知是誰,在阮甜頭七的那天晚上,在網(wǎng)上放上了一個視頻。 這個是蔣文軒和沈凝露深夜一起出入酒店,電梯里拍下的監(jiān)控。 監(jiān)控上時間顯示的是一年前,那時阮甜和蔣文軒還未正式分手。 這無疑坐實了他戀愛期間和沈凝露出軌的事。 阮甜粉絲本來還在今晚剪輯各種視頻發(fā)各種微博悼念她,這個視頻一爆出,他們一下子全都炸了。 他們都知道在婚禮上,阮甜是為了給蔣文軒擋下那一刀才死的,而蔣文軒在事后一直表現(xiàn)得很深情很自責(zé),他們也就不好說什么了。 可現(xiàn)在,他居然是出軌的渣男! 這對得起阮甜用自己生命護著他的一腔深情嗎?! 不光是她家粉絲義憤填膺,連路人這次都看不過眼了。 蔣文軒和沈凝露兩個被罵上了熱搜,各種惡心骯臟的辱罵詞匯占據(jù)了他們的主頁。 兩人的名聲是徹底惡臭了。 蔣文軒從前名氣再盛現(xiàn)在都沒有用了,群情激憤之下,沒有投資人敢用他,他從暫時離開娛樂圈變成無限期地被迫退圈。 他之前拍戲賺到的不少錢,但全部轉(zhuǎn)到了梵音的名下。而在婚禮前,梵音就把所有的錢都捐了出去。 潦倒落魄,這四個字足以形容他后面幾十年的生活。 沈凝露的下場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她陪導(dǎo)演睡覺換來的女主角被投資方強制中途換人,幾個大牌的廣告合同不翼而飛,她家里時不時被阮甜的粉絲寄來死老鼠,扎著針的木偶娃娃,用血寫的詛咒信…… 就連走在路上,沈凝露都能被圍觀群眾吐口水咒罵。 不到一年,沈凝露就不堪其擾,精神出現(xiàn)了嚴重問題。一次偶然,狗仔拍下她的照片放到網(wǎng)上,大家都驚奇了—— 這個頭發(fā)粗糙,神色憔悴,目光空洞,臉上血色盡失的女人,哪里還有一點昔日走紅毯時的女明星神采,這分明是四十多歲,沒怎么保養(yǎng)過的老女人?。?/br> 蔣文軒名聲掃地,從此定居在國外不回來,對此最高興的當(dāng)屬楚昭了。 他一改原來風(fēng)流的本性,變得越來越沉穩(wěn),楚家商業(yè)帝國的版圖在他手上又擴大了許多。 楚昭這個名字多次出現(xiàn)在等多個知名金融周刊上。 三十歲那年,他和劉氏企業(yè)的千金結(jié)婚,政治婚姻,說不上多么情深義重,但也能做到相敬如賓。 兩人育有一子一女,任誰見了他,都要真心夸他這輩子過得成功,堪稱人生贏家了。 楚昭一直也這么認為。 但在夜深人靜的書房,他處理完公司的事務(wù),偶爾想到阮甜這個名字,心里卻意外地有點堵得慌。 可奇怪的是,他先前明明和她沒有什么交集。 白駒蒼狗,七十年的光景不過彈指一揮間。 臨終前,楚昭把子女叫到床邊,在律師的見證下把千億的家產(chǎn)做了分配。 妻子劉夫人哭倒在他床前,傷心的不能自己。 像他們這種豪門夫妻,她結(jié)婚以前就沒有指望他能有多么愛自己,畢竟她父親五十多歲了還是風(fēng)流浪蕩的樣子,私生子生了一個又一個。 和楚昭在一起以前,她已經(jīng)做好了以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準備了。 可結(jié)婚之后,她丈夫一向潔身自好,一不出軌女明星,二不玩三流小網(wǎng)紅,從來沒有傳過任何緋色新聞,正經(jīng)的和過去的他恍若是兩個人。 劉夫人的幾個小姐妹都羨慕她嫁得好,簡直堪稱是豪門里的模范夫妻。 她想,她這輩子是值得的。 楚昭溫柔地摸了摸他妻子蒼老,已經(jīng)爬滿皺紋的臉。四十多年相伴,縱使沒有愛情,但親情總是有的。 他艱難地張了張嘴,“錢包。” 兒子女兒都不懂他,只有劉夫人明白,喚傭人把放在書房抽屜里的那個錢包取過來。 錢包的材質(zhì)做工都是極好的,但款式老土,不知道過時了多少年。 楚昭緩緩打開,把里面一張餐巾紙展開,那一抹紅色的唇印早已褪色,不復(fù)往年的鮮艷。 他知道這個是很重要的,將紙巾握在手中,他便覺得自己終于能夠安心地去了。 往事如戲,一幕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直到最后一口氣咽下,他都沒能想起,這口紅印到底是誰留下的。 他笑著,眼底卻有眼淚落下。 他一生過得輝煌暢快,唯一的遺憾,恐怕就是這個了。 - 凡間這么多年過去,對于被困在冥界的梵音而言,不過是幾日的光景。 “恭喜宿主,圓滿完成任務(wù)?!卑⑸鰜恚瑢λ?。 她現(xiàn)在還是蛇身人像,面容極為好看。 阿生怔怔地看了一會兒,竟然覺得她長得還和九重天上若虛太子的仙侶長得有些相像? 念頭一閃而過,阿生便自己先給否決了。 這女人不過是犯下重惡的蛇妖,如何能和天上的神仙相比? 梵音吸了原主阮甜的精魄,功力恢復(fù)了一些,原先動都不能動的蛇身現(xiàn)在能擺動擺動尾巴了,她心情瞬間大好。 “不過……”阿生奇怪地問,“任務(wù)只說要獲得目標(biāo)人物的好感度,以及完成原主的兩個心愿,宿主為何要多此一舉,最后把視頻交給原主的經(jīng)紀人?” 在婚禮那日,梵音把那段監(jiān)控視頻發(fā)到宋明麗的郵箱,懇請她在自己死后把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 如此,才有了后來發(fā)生的一切。 梵音抬眸,神色不似先前的歡喜,好像想起了什么傷懷的過往,“我這條蛇,向來講究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得罪我的,我絕不能讓他好過。” 她眼中驟熱升起了幾分憤恨,有毀天滅地之勢,但轉(zhuǎn)而又掩去了,只剩平靜如一汪清泉的眼眸,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阿生被她剛才的樣子嚇到了,梵音卻笑笑,又搖了搖蛇尾。 她現(xiàn)在蛇身被鎖神鏈捆著,動彈不得,只有等十成的功力都恢復(fù)了,她才能掙脫這該死的繩子。 “我等不及去下個世界完成任務(wù)收集精魄了,下個世界的原主是誰?” 阿生簡單講述了一下情況:“下個世界的原主叫陳艷艷,保姆的女兒,二十歲,她和季家的少爺季淮相戀,最后季淮愛上外院的白富美?;ㄖ芮鍕??!?/br> “陳艷艷慘遭拋棄。她在酒吧借酒消愁,醉到不省人事時,被一群小混混給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