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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朦朧的看著他,“真的?”展鶴輕笑道:“當然。”說罷展鶴傾身吻了吻軻戎的鼻尖,“我發(fā)誓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br>軻戎閉上眼,卻是以極細的聲音哭泣著,這種痛苦不同于展鶴所看見的那些人間百態(tài),像軻戎這樣的人,不是傷到深處,他不會如此痛苦。展鶴復又把他抱緊,“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會保護你,別哭了?!?/br>軻戎細細的抽噎緊緊的揪住了展鶴的心,他從前抬頭仰望的人,也只有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才能宣泄出自己的痛苦,展鶴不斷的撫摸他的臉,哄道:“峰主,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陪你一起。”軻戎哭著哭著,終是疲憊的睡去,展鶴溫柔的將他放倒在床上,面對此刻雙頰泛紅的軻戎,展鶴的欲望已經(jīng)是到了極點,他知道此刻他要是剝開軻戎的衣服,下邊這具身體會給他意想不到的反應,酒能亂性,他一定可以得逞。可是,他要的不是這些。他是個男人,他當然想要擁有他的身體,可他要的是軻戎心甘情愿的給他,展鶴溫柔的為軻戎蓋好被子,低下頭他本是打算親吻一下他的嘴唇,最終也只是把吻落在了軻戎的額頭。那個人給他痛苦的人,不能讓他快樂,但展鶴堅信他能給軻戎的一定會比那個人多,他會努力的讓自己變的強大,強大到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軻戎。第二日軻戎醒來后并沒有提夜里發(fā)生的事,顯然他是真的喝多了,一直都有些昏沉,而展鶴在五更天就已經(jīng)起來練功,軻戎的飯菜他也已經(jīng)準備好,軻戎一起來就有蛇羹吃,他一邊吃著一邊看展鶴練功,時間也過的飛快。午后趁著日頭烈,軻戎與展鶴來到竹林練功,要在短時間內(nèi)安排好展鶴的練功時間是不容易的,因為展鶴的天賦極高,很多武功他學一遍就夠了,所以天極峰的劍法軻戎打算一天授一套,至于武功的融會貫通,軻戎并不打算在這里給他時間。五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展鶴在竹林間的身影變換極快,軻戎的簫聲與他交織,兩人配合默契十足。突然一封飛鴿傳書打斷了這份平和,看完書信,軻戎道:“展鶴,要帶你去看大場面了。”展鶴聞言收起劍,擦擦額頭的汗水,“是,峰主?!?/br>=====北劍盟的總壇設在京都,就是為了籠絡皇城,天子腳下好辦事不是沒有道理。北劍盟因為結交京都貴族,門下的弟子也有不少貴族子弟,所以論財力,北劍盟是江湖門派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軻戎此次來到北劍盟是為了確認玄冥教教主靳秋意是否還在人世,武林大會中,靳秋意消失無蹤,有人說他被巫教教主堯清弒殺于寒潭中,也有人說他狡猾假死遁逃,這幾日江湖中傳言他假死的消息越來越多,其中最厲害的就是說靳秋意和昆侖掌門壁流花混到了一起。江湖消息,向來北劍盟是聚集地,軻戎與靳秋意有血海深仇,這件事他一定要追查到底。誰知到了北劍盟總壇,看到的卻是鶯歌燕舞,那傀儡盟主在北劍盟里正事不做,倒是喜歡上了京都妓院里的歌女,還把她們請到了總壇來唱歌。軻戎見了這景象沒多說,只是問那傀儡靳秋意的事,誰知傀儡整日玩樂,沒有理會江湖消息,后院書房的信函堆滿了一座山都沒查看,軻戎步步逼近盟主,“你以為你真的是北劍盟的盟主?你以為你真的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沒有三大劍派,你連狗都不是!”說罷,軻戎命人把那盟主直接轟出了北劍盟總壇。旁人說好狗能守門,連門都不守的傀儡連狗都不如,留著也是糟踐了北劍盟的名聲,雖說軻戎趕走了傀儡盟主,但他并不打算把這件事張揚出去,他就是要這個傀儡坐穿北劍盟盟主的位子,而那些書信,軻戎安排北劍盟的人以后統(tǒng)一發(fā)往天極峰。在京都受了氣的軻戎臉色一直都不太好,展鶴陪著他也不多說什么,人在這里沒待一天,天極峰那邊就有連夜加急的信函傳來說是淮南鹽道馮家的公子看上了峨眉的道姑,還把人家扣在家里拜堂成親,害的人家清白的姑娘懷孕,峨眉的掌門人氣急敗壞,揚言要宰了馮家公子,馮家連夜請求天極峰支援,怕那峨眉怒火攻心,會滅了他們馮家。得知這件事,軻戎也是沒了脾氣,他回信讓孔雀堂的人去解決這件事,馮家公子的生死不論,要保住淮南馮家。展鶴心里是不屑于馮家死活的,峨眉也算是方外之人,江湖規(guī)矩,凡塵俗世不驚擾修道人,那馮家公子人品低劣不值得同情,就是以死都不足以謝罪!展鶴看不起馮家,可他又理解軻戎的無奈,放手不管馮家,有損北劍盟的盟約,再者淮南鹽道是天極峰最重要的財主之一,星河他們家也是鹽道的重要組成,如果淮南出了事,天極峰恐怕也不會好過,為了穩(wěn)定局勢,天極峰必須保證馮家的安全。諸事不順,軻戎在京都也待不下去了,不理會這里達官貴人的邀約,軻戎風急火燎的想要回北劍盟處理事務,可就在返程途中,軻戎卻遇到了他并不想遇到的人——昆侖掌門壁流花。與壁流花在若水客棧中重逢,軻戎其實并不高興,因為江湖中不少人直言靳秋意活著就是壁流花一手做的怪,可壁流花不是別人,是軻戎的至交好友。展鶴推開若水客棧的門,喚道:“掌柜的,天色欠佳,路程顛簸,能否在貴店求臥房?!?/br>迎面的客棧樓梯那里就站著一位貴氣的佳公子。客棧掌柜若水迎接到門口,回展鶴的話,“小店客房不多,請問要住幾位。”“十位?!闭国Q客氣的說著。“恐怕不行?!比羲疄殡y道,“最多能給三間房?!?/br>展鶴聞言面露難色,他商量道:“難道不能多一間?”若水搖頭,“下雨天,留客天。店里住了不少江湖豪杰,昆侖劍派也在此留宿,實在是空不出多的位子?!?/br>“昆侖派?如此說來,還是個老朋友了?!陛V戎輕笑著進屋,抬頭看那樓梯上的公子,軻戎向他頜首。“當然,分別才月半,分外想念峰主?!北诹骰蜌獾幕卮疠V戎。軻戎大笑起來,“沒想到流花你竟然還在中原,我以為你早就回去昆侖,正好,今日喝上一杯。”壁流花擺手婉拒,“酒沾不得,身上還有傷,不可放縱。原本是該回昆侖,可惜在玄冥教耽誤了功夫。”“哦,竟然傷了?難得有人能傷你皮毛,其中定有精彩的事跡,流花你要好好和我說說?!陛V戎高興的邀過壁流花,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進去入座,軻戎將他的七殺拿下來遞給展鶴拿著,兩人仿佛是久別重逢的故人,開始敘舊。壁掌門為軻戎倒酒,關心道:“明明分別才月余,卻好像許久不曾見過你,聽人說了于宴之事,壁某深感惋惜,容錦你莫要太難過,一切還需重頭開始?!?/br>展鶴聽著他們的話,發(fā)現(xiàn)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