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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臟兮兮的”。他不明白畫在說什么,但是每次畫說這些話的時(shí)候,眼睛還是亮亮的,彎彎的。他覺得自己好像沒做錯事,就也傻兮兮地沖著對方笑。然后對方就會輕輕捏一捏他的臉蛋,或者刮一刮他的鼻子。每到這個時(shí)候,韶都有點(diǎn)隱隱的失落,為什么畫不像當(dāng)初那樣親我了呢?他不知道,他長得飛快,已經(jīng)快要長成一個少年的模樣了。這之后的某一日,韶被畫喊去,聽他道:“小韶,你跟了我十二年,按照俗世里的做法,應(yīng)該給你辦一場盛大的生辰禮才對。可是我這里人煙稀少,不然就送給你這個好了。”他說著,手上遞過來一塊溫光潤澤的玉。畫道:“這是跟了我很多年的東西,是從前昆侖山上輪回盤上長出來的東西,有靈性,我叫它往生瑗?,F(xiàn)在送給你,小韶?!?/br>他沒有接,而是睜著眼睛眼巴巴地看著對方,道:“要,要我的名字?!?/br>畫溫柔地笑了一下,牽著他的手進(jìn)了畫的屋子。然后畫招呼他到他的面前來,他歡天喜地地跑過去,畫就從他的身后覆了上來。一股淡淡的香氣襲來,令他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張開,身體都輕輕地顫抖。偏偏這時(shí)畫還對他道:“別緊張,這個挺簡單的。”然后一只素白的手伸過來,包住他的,帶著他握著毛筆運(yùn)起靈力在那塊玉上寫了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韶”。玉瑗被紅繩串起,從他的脖子前繞到后面,畫站在他面前,為他輕輕系上了紅繩。他笑道:“喜歡嗎?”那雙琉璃一樣的黑眼珠望過來,里面盛滿了笑意。韶呼吸一窒,吶吶道:“喜歡?!?/br>卻不知道是在說人還是說玉。當(dāng)晚韶做了一個夢,夢里兩個人在糾纏,他壓在一個人身上,那人漆黑的長發(fā)散了一地,淡色的嘴唇吐露出喘息,一雙黑琉璃一樣的眼睛里滿是水色,瑩白的肌膚上泛起粉紅。他像從前在地下看到的丑陋怪物那樣糾纏著對方,和他交.媾,用力地?cái)[動身子。韶醒過來的時(shí)候,身下的衣物濕了一片。翌日,畫說要送他一把劍。他長大了,可以修行了,需要一件趁手的法器。畫說他根骨奇佳,適合練劍。他沒有意見,只是呆呆看著畫的嘴唇回想前晚夢中的滋味。畫收拾行囊,帶他去遙遠(yuǎn)的海邊,在海水滔天中鏖戰(zhàn),最后切了一截應(yīng)龍的角說要給他練劍。那時(shí)畫站在長風(fēng)中,正側(cè)過臉來望著躲在礁石后的他笑。他心臟砰砰的,好似要跳出來。回去后,他蘸著筆墨,頭一次以虔誠的心畫出了心頭那張畫的側(cè)臉,然后將它偷偷夾在畫書房里的一本黑皮書里,書名他認(rèn)不全,就記得最后兩個字是什么“化錄”。翌日,畫遞給他一柄劍,那劍不似一般的劍那樣劍身雪亮,倒是烏沉沉的,像是把所有光芒都吸進(jìn)去一樣,厚重內(nèi)斂。輕輕晃一晃,便能聽到陣陣龍吟,沉厚有力。他歡天喜地地接過來,畫又手把手教他練劍。此后日日清晨,他在山頂?shù)闹窳种芯殑?。他?zhí)劍在空中舞動,耍出招招精妙的劍法。劍氣激起數(shù)丈遠(yuǎn),在山頂竹林間勢不可擋,割破無數(shù)粗壯的竹子,惹起萬丈塵埃。旁邊那人看著,白衣翩躚,逆光而立,襯著身后清朗的朝陽,只覺清俊出塵。他心生歡喜,只盼那人的目光專心停留在自己身上,日復(fù)一日,直至地老天荒。可惜世事往往不盡如人愿。☆、前塵往事(二)(倒v結(jié)束)昆侖山上來了一位客人,名號叫作臨風(fēng)君,據(jù)說是從前重華仙君在外游歷時(shí)結(jié)交的朋友。臨風(fēng)君生得高大英俊,風(fēng)流倜儻,和重華仙君站在一起的時(shí)候還比對方高一截。兩個人湊在一起時(shí)談天論地,賞花觀鳥,引經(jīng)據(jù)典,親密得好似插不下別人。韶聽不懂他們說的東西,他只知道他的畫被別人奪走了。他生氣,鬧別扭,憤怒地摔東西。然而畫卻總是包容地看著他,收拾好被他發(fā)怒弄壞的東西,蹲在他面前安慰他,還撫摸他的頭頂。就像對待一個孩子那樣。韶并不想被當(dāng)作一個孩子,他努力向畫解釋,一旁的臨風(fēng)倒是先一步笑出來:“你還不是孩子嗎?你瞅瞅你這身高,還沒有畫高呢!這么嫩的一張小臉,哪里不是個孩子了?!?/br>畫,這東西竟然叫他的畫叫得這么親密!旁的人來見畫,哪一個不是尊稱一聲重華仙君,就這東西敢直呼畫的名字!偏偏畫還毫無自覺,同他一起望著自己笑。韶的眼睛漸漸紅了起來,他弓著身子沖臨風(fēng)嘶鳴,雙手雙腳幾乎獸化,鋒利的指甲也露了出來。兩個人都被這變故驚呆。唯有韶還不知道自己的變化,他嘶吼完,就像一陣風(fēng)似的卷起畫就跑掉了。幽暗的房間里,充斥著他粗重的喘息聲。畫捧著他的臉,看著韶猩紅的雙目和成一條縫隙的瞳孔,擔(dān)憂地問:“小韶,你還好嗎?你是不是魔物,老實(shí)告訴我。”他聽不見畫在說什么,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縈繞在鼻端的淡淡的香氣。一雙柔軟的手捧著自己的臉,瑩白的手腕從垂落的袖子中露出來,纖細(xì)得仿佛不堪一折。韶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個夢,這雙柔軟的手?jǐn)堖^自己的脖頸,手的主人如同瀕死的人抱住浮木在他的身下喘息。他身下的衣物被頂起來。畫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異常,他低頭一看,吃驚地望過來。韶再也忍不了了,一揚(yáng)手把對方推倒在了桌子上。畫意圖反抗他,可惜他的掙扎在韶看來都只像撓癢癢。這也是韶第一次意識到原來畫的力氣這么小,他輕而易舉就將對方想要抬起的手腕扣在桌面上,分開了對方的雙腿,然后將自己的身體擠進(jìn)去。畫的另一只手錘在他身上,卻讓他毫無感覺。他俯下身,先是舔了一下畫的臉,果然如同想象中的一樣甘甜。他摸索著往下,攫住對方開開合合的嘴唇,狠狠吸了一下。然后他就看見那淡色的唇瓣紅腫起來,連一旁瑩白的臉頰也犯上了粉紅,一切都跟他夢里的一樣。他正要繼續(xù),身后一直哐哐直響惹人厭煩的門終于被撞開。臨風(fēng)一看屋內(nèi)的情況,當(dāng)即抽出長劍,直往韶身上刺去。他正要迎戰(zhàn),就被一股大力推開。劍鋒落偏,一張桌案瞬間粉碎。韶一回頭,就被打了一巴掌。畫一雙眼睛顫動著,那被親腫的嘴唇開口就叫他滾。韶不敢置信地望過去,就看見畫嘶聲吼叫,讓他滾出昆侖山。他那好像沒什么用處的心臟忽然間疼了起來,面頰上也流下了水滴。韶不敢再回頭看,他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