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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原聿的疑問,我只是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短促的。沒有給他任何回答,我讓宋子晾摸個通透我也就認了,豈能人人都在我們演上帝,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愛人是用來遷就和疼的,至於敵人嘛,我喜歡宋子晾教我的那句話,你不對他殘忍他就對你殘忍。30該來的擋不住衡量了一下事情的緩急,我還是更擔(dān)心學(xué)校的情況。畢竟我這個人很膽小,很怕人背後指指點點。我做不到宋子晾那麼瀟灑。對於那天在學(xué)校外面的事情,其實我聽得出原聿的威脅成分,一來,他當我是小孩子,想先嚇唬一下看看成效,二來,他自是有方法向宋子晾施壓,只要宋子晾不要我了,那才算是斬草除根。但是我周末還是很心虛的回了一趟家,老頭子去日本了,不在。我算安心不少,至於家里那兩母子習(xí)慣性的給我臉色看,我也習(xí)慣了,當他們是空氣。吃了頓飯,收拾了一點夏天的衣服我就去了宋子晾那里。半路收到伍世辛的電話,他叫我出去打球,我順口拒絕了他,掛電話前他竟然破天荒的問我是不是又去找宋子晾,我握著電話覺得焦躁。就算他知道了我的秘密,也不用次次都拿來說吧……於是我沈默在電話一頭,他估計也察覺了自己口氣不善,交代一句,你自己注意點,宋子晾可不是什麼好貨。我邊走邊想伍世辛最後那一句話,看來他對宋子晾的成見還是那麼深。到宋子晾家里已經(jīng)快天黑了,他磨磨蹭蹭的問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是和林曉軍還有原聿。呵。原來事情比我想象的還來得快,我迅速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看看情況也好。畢竟我不愿意所有事情都讓宋子晾一個人承擔(dān)。坐在車上,我?guī)状蜗腴_口說學(xué)校有人知道了我和他的事情,可是看著宋子晾專心開車的樣子,我又什麼都說不出口。北京的堵車我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是這個時候堵在高架上,我和宋子晾都難免有點心浮氣燥。“陳銘,一會如果不想呆了就告訴我,我們走就可以了?!?/br>“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會讓你不好做的?!?/br>他伸手拍拍我的肩,我們這一刻都不知道說一點什麼好。到的時候只有林曉軍一個人在,原聿也堵在高架上了。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原聿不在,我就莫明的放松了許多。林曉軍顯然沒想到我會來,於是一陣吃驚。“你也來了啊,我還以為今天是談軟件開發(fā)的事情呢。”“本是原聿是這個意思,但是,我覺得有的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了吧,是我要陳銘來的?!彼巫恿酪槐菊?jīng)的解釋,我覺得自己有點上了他的當?shù)母杏X。他本來是來說生意上的事情,這樣讓我硬插進來擺明了就是給原聿說他沒戲了。真不知道宋子晾是一貫都這麼絕,還是在這一次他異常的堅持。總之,尷尬一定是免不了的了,原聿恐怕也想不到宋子晾將他一君吧。我走到林曉軍旁邊坐下來,宋子晾想要拉開我,但是又不想做得太明顯,於是我就坐在了林曉軍右邊,而宋子晾坐在了我右邊。林曉軍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宋子晾,不再與他說話。如果一直不說話就太奇怪了,我不想氣氛如此怪異,於是先問,“曉軍,原先生還沒來?”“他公司的事情處理完就來,陳銘,你怎麼那天之後都不聯(lián)系我一下。”林曉軍笑起來,顯然心情比較好,看來生意上的事情原聿多半給他做了什麼承諾。“我上學(xué)忙嘛,你也沒給我打電話啊?!?/br>“呵呵,是我疏忽了,最近忙著拜碼頭吶……”我和林曉軍就這麼若無其事的說話,宋子晾瞪著我,一雙美麗的鳳眼都要冒出火來。但是,這個時候他不會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他說什麼,難得原聿不在,能先摸一摸林曉軍的底。這個道理,宋子晾還是很明白的。有的話我來說,總比他來說更合適,畢竟林曉軍跟我的關(guān)系稍微曖昧一些。他可以不給宋子晾面子,卻總要讓著我三分。“曉軍,結(jié)婚以後感覺怎麼樣?”我喝一口茶,幽幽的問林曉軍,眼角瞟著宋子晾。林曉軍恐怕沒想到我會這麼問,愣了一下,然後呵呵的笑起來,“怎麼,還這麼惦記我啊,其實結(jié)婚就是那麼回事,你以後結(jié)了就知道咯?!蔽矣憛拕e人對我一語雙關(guān),於是求助似的看了宋子晾一眼。他居然無視我,這個混蛋。有唱花臉的自然得有唱紅臉的,要不戲該怎麼演。今天本來就是他拉我來的,之前還不給我說清楚,這個老妖精,真當我是他,能長袖善舞!宋子晾還是不給反應(yīng),於是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講:“有什麼惦記不惦記的,才半年不見,自然該關(guān)心關(guān)心?!?/br>“是嗎?要是有什麼話不方便說,我們兩個哪天再去喝茶好了。”這不是公然挑釁麼,宋子晾看著我,一臉“誰點的火誰去滅”的模樣,眉毛挑起,一千萬個不爽寫在臉上,我本來都到嘴邊的話只能咽下去。裝作打量的樣子看了看林曉軍,這是種女人常對男人的暗示,我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這麼做很賤,但是沒有辦法,嘴上說著,“不太方便啊,曉軍,再說罷?!?/br>宋子晾大約已經(jīng)看透了我要做什麼,於是安然的喝茶,頂一張臭臉。林曉軍卻對我的態(tài)度大感好奇,於是暗地里笑笑,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男人不都是一路貨色,我肚子里哼哼兩聲,真是最怕人比人,貨比貨。沒多久原聿就來了,一看到宋子晾馬上雙目發(fā)光,再一看到我,又一下子降溫幾度。這一群人可能覺得我有意思,我也覺得,他們很有意思。原聿脫了外套,坐在宋子晾旁邊,隱約笑著,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總覺得這兩個擺在一起還真像那麼回事,不得不承認,原聿的英俊和宋子晾的成熟非常般配。但是,我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看電視劇,自己的幸福還是自己去把握。宋子晾不說話,把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仿佛是在看我今天準備怎麼演這場戲。現(xiàn)在我才明白過來他出門時說的那句話,要是不想呆了就告訴他,他帶我走,本身的意思應(yīng)該是戲要是演不下去了就暗示我,我?guī)闩堋?/br>“你把小陳也帶了?。俊痹蚕氪蜷_局面,只能先發(fā)制人。“說吧,我知道你今天要談公事,有他在也一樣?!彼巫恿赖恼f,好似一切與他無關(guān),他只單純的來吃一頓飯而已。我有點緊張,畢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人和處理這樣的事,就算我是超人,第一次也難免緊張的。不像他們那些生意場上打滾的人,人面獸心慣了,用宋子晾的話說就是,做鬼做慣,連裝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