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田園帝師、為了仙界的和平、翻手為云覆手為雨(H)、異生物博士的樂園、你是不是暗戀我[娛樂圈]、戀人總是在逆襲(快穿)、鬼夫、假結婚,真戀愛 Sham Marriage, True Love、變態(tài)遇上好人、小祖宗在下
忙把圍巾往上扯了扯,清咳兩聲以作掩飾,有所保留地說道:“我試試吧?!?/br>場記妹子再三保證會幫何慕找來好看又不突兀的服裝,再四道歉要讓何慕男扮女裝,然而她不知道何慕根本不介意這個。何慕從小劇場出來,到教學樓上了兩節(jié)課然后回家。常明安今天一整天都是課,不在家,何慕難得地起了收拾東西的興趣,在屋子里掃地拖地,給冬天蔫巴巴的綠植挪了陽光更燦爛的地方,甚至把每一片葉子都用紙巾擦了擦,哼著歌,小心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防止木木在腳邊繞來繞去把他絆倒。打打開衣柜,把旗袍拿出來,打算熨一熨,發(fā)現(xiàn)其中那件他最喜歡的,黑色繡海棠花的,之前重新盤過的如意形狀盤扣整個散了,之前改過的開衩處也脫了線,何慕很久沒穿了,這才發(fā)現(xiàn)。他連忙給連蘅打電話。連蘅那頭吵雜,還有音樂聲,看來是等不到太陽落山就在浪。他懶洋洋地說道:“干啥呀,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那些寶貝衣服又咋了?!?/br>連蘅可以說是何慕唯一的朋友了,說是朋友也說不上多親熱。只是在同一個吧里遇見過,兩個人都喜歡女裝,三兩下聊了,何慕發(fā)現(xiàn)他居然是校友,念服裝設計。連蘅脾氣乖張,不同常人,何慕和他相處起來,倒舒服幾分,兩人漸漸熟悉起來,連蘅因為也喜歡旗袍,主動要幫何慕改他mama留下的舊旗袍。何慕把衣服的情況跟他說。這旗袍上的舊盤扣早已經(jīng)脫落散失了,現(xiàn)在的扣子是連蘅幫編的,當時特意找了相近的布料和搭襯的花色。連蘅說:“行吧,你拿過來?!?/br>“拿去哪兒?”連蘅好像喝了些酒,嗓音啞啞的,一個音拐三個彎:“老地方啊?!?/br>連蘅口中的老地方就是他們倆認識的那個吧,里頭經(jīng)常有異裝癖出沒,是附近比較出名的一個同性戀酒吧,很多有相同性癖的人流連,何慕之前是那里的常客,但最近幾乎不去他抬頭看了看時間,常明安還有晚課,趕在那之前回來就行了。何慕從衣柜里挑了一條料子厚一些的旗袍,裹上一件大衣,腳上套上薄薄的絲襪,久違地化好妝,仔細地描摹唇形,站在玄關處想了想,終究還是把常明安借給他的圍巾掛回到衣帽架上。何慕打量鏡子里的自己——一個精致的旗袍女郎,上挑的杏核眼下面用眉筆點了一顆深棕色的淚痣。少了兩分以往裝扮上之后的釋然和自在,反而多了一點純粹對美的欣賞。何慕踩進高跟鞋里,蹲下身揉了揉木木的胖臉,拎著疊整齊裝好的旗袍扭開門,怕被左鄰右舍看見所以急匆匆的,反而和要開門進來的常明安撞了個滿懷。常明安原本課表上今晚有排晚課,但這個月臨時調整了,回家來想叫何慕一起出去吃飯,大冷天里吃點熱騰騰的。何慕走得急,常明安的腳尖被他的高跟鞋跟踩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一口氣。何慕連忙后退,蹲又不是站又不是,連聲道歉。常明安打量他,大衣底下掩著雪青色的旗袍,繡大叢大叢若隱若現(xiàn)的紫藤花,有春天的感覺。何慕突然伸出手,沒有涂指甲的手指點在常明安的衣襟上,小聲說道:“不好意思,蹭到了。”常明安低頭看,是口紅,與之對應的,何慕的下嘴唇處也蹭花了一點。“沒事,”常明安用手指抹了抹,指尖處留了一點膩膩的紅,“上哪兒去?!?/br>何慕心里想道,他明明知道的,或者自以為自己知道,做什么明知故問。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個什么勁,非要趁著常明安沒回來,急匆匆地出門,早早地回來,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蛘咚麧撘庾R里,還是在意他和常明安那幾次糟糕的初遇和再遇。常明安心里也在猜,但他知道自己并沒有立場去要求何慕做些什么,不能做些什么,如果擺出師長的姿態(tài)來,肯定要惹人反感的。他只能試探著說道:“我……送你?”最近被何慕拒絕過太多次了,常明安幾乎下意識地以為何慕又要拒絕他,如果拒絕了,他也是執(zhí)意要送的。誰知道何慕雪白的牙齒咬了咬艷紅的嘴唇,說道:“好的?!?/br>何慕側身率先出了門去按電梯。他想到早晨醒來時自己放在常明安被窩里的手腳,心存僥幸。這點兒僥幸,像是擺在樓底下接住墜樓人的軟墊,讓他想要不管不顧地嘗試縱身一躍,看常明安到底能不能接住他,如果不能,結果反正就是粉身碎骨而已,和遇見常明安前,并沒有多大差別。第二十三章“外面冷?!?/br>常明安把何慕掛回到衣帽架上的圍巾遞給他圍上,兩人摁了電梯直接下停車場。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并肩立著,一時間有些安靜。電梯停了一層,進來了幾個同一棟樓住的老師和家屬,一見到常明安就打了招呼,好奇的目光直往何慕身上遛。何慕怕給常明安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往后退了半步,讓常明安把自己遮了大半。一個高大俊朗,一個看上去高挑美麗,禁不住有人開口調侃了:“喲,這么冷的天,常老師約會去了呀?!?/br>常明安不肯定也不否認,客套地應付了兩句:“出去走走?!?/br>旁人見他不算熱絡的樣子,也就不再說了。到了停車場,常明安摁住電梯的開門鍵,讓其他人先出去,然后等何慕出去。何慕躲在角落里,沒動。常明安另一只手在他后背處往外帶了帶,說道:“你先走。”何慕這才反應過來,往外走,高跟鞋叩在地上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里特別響,寬松的大衣把他被旗袍勒得窈窕有致的身形遮得嚴實,只露出一小截包裹著絲襪的腳踝,踝骨微微凸起,長發(fā)散開來,披了滿肩,長了不少,放下來的時候快要到背心了。到了車上的時候,常明安想要傾身幫何慕系安全帶,但何慕已經(jīng)自己系好了,他只好收回手去,開好暖氣,把脫下來的外套扔到后座,架上眼鏡,打方向盤。“怎么走?!?/br>何慕在常明安的手機上輸入了地址,打開導航,靠回到椅背,一言不發(fā)。常明安把車開出停車場,眼角余光看到何慕正對著后視鏡在擦蹭花的口紅。何慕穿了女裝之后,言行舉止都有了微妙的變化。他微微仰起頭,露出修長的脖子,眼睛半闔著,睫毛一顫一顫,伸出無名指去擦蹭出唇邊的口紅,嘴唇微張,一點點地擦。常明安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的食指,上面還留著淡淡的紅。那個導航指示的終點,看名字是個酒吧。他沒開口去問,他想起很久之前在何慕家里見到的那個來勢洶洶的男人,他怕何慕會吃虧,在他心里,何慕是只像木木那樣的小動物,張牙舞爪都是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