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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方淮有點緊張,余瀟雖然緊緊望著他,終究嘴唇緊閉,什么都沒說。那魔修只當他還跟自己的伙伴講情義,冷笑一聲道:“小子,你投的好胎,回去找你爹媽去罷!”余瀟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明明只是個十歲孩童,那雙眼卻猶如嗜血的猛獸俯視獵物,冰冷冷的毫無感情。那一刻,魔修只感覺背脊上一絲寒意爬上來,出于感知危險的本能,他像躲避什么地揮開門板,將余瀟扔了出去。方淮眼見余瀟被扔了出去,心里松了口氣。一名魔修伸手過來,鉗住他的下巴笑道:“這就是那小孽種?”“先別管他。等到了廟里,再和那女人商量商量如何取出金丹?!?/br>幾名魔修便又回到前面,帶上隔板。“哈,聽說他爹也是個正派修士,偏偏給太真宮的女修迷得神魂顛倒?!?/br>另一人“嘿嘿”笑了兩聲:“太真宮的女弟子的確美貌銷魂,不說別的,就說廟里那個,不過是太真宮的外門弟子而已,也將咱們周兄迷得找不著南北?!?/br>方淮閉上眼。聽著他們隔板那頭若有若無的閑聊。太白宮,太真宮,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一個是正道修仙大派,一個卻是魔修門派。余瀟的父親余心巖,是太白宮掌門的真?zhèn)鞯茏?,排行第六,原本算得上他這代中極出色的弟子,資質比起李持盈來也不遑多讓,偏偏在數十年前追捕幾個魔修時遭了暗算,被太真宮的人抓去,一囚禁就是幾十年。也是在這時遇見余瀟的母親,太真宮女弟子,楊仙樂。兩人在太真宮中情投意合,楊仙樂甚至懷了身孕,在太真宮的外門中偷偷生下余瀟。這次隱居多年的李持盈夫婦帶著兒子前往太白宮所在的碧山,半途遇見從魔界逃出來的余心巖。同門相認,他們師姐弟感情又非同一般,所以盡管李持盈對楊仙樂魔修的身份頗有微詞,但愛屋及烏,那點憂慮,暫時也被重逢的喜悅蓋過去了。不過,方淮想,主角就算不毀容,以他母親的身份,入了太白宮之后的日子也不會有多舒坦,保護未成年身心健康,他還任重道遠啊。馬車顛簸了約莫一個時辰有余,終于停下了。隔板打開,方淮被提溜著后領子下了車。眼前所見是一座破廟,秋風凜冽,他只穿了件里衣,不禁打了個寒顫。魔修把他像個破布口袋似得提進了破廟。破廟大堂上,佛像金身殘破,破破爛爛的蒲團和地面都積了灰,不過半空中卻浮了一顆明珠,將偌大的佛堂照得亮堂堂的。佛像后,一個容貌冶艷,身段窈窕的女子轉了出來道:“人帶來了?”魔修笑嘻嘻道:“可不是,金姑娘……”語調頗為輕佻。那女子也沖他們一笑,直把人笑得骨頭一酥,可等她看清楚魔修手中的方淮時,臉色卻一變道:“這是誰?”“這是誰?——這不是你說的那小子?”第5章金丹橫禍(四)另有一名男子也從佛像后出來,看樣子便是這金姑娘的相好,那幾人口中的“周兄”。“怎么回事!我不是給你們畫了像么!”“行動倉促,你那畫像也不中用!……不對,我分明在那小子身上搜出了玉牌,怎會……”那魔修頓時明白,方淮原本被他們爭吵時扔在一旁,這時他走過來,一把掐住方淮的脖子:“小子,你耍我們——”方淮被他掐得脖頸劇痛,身子半離地面,但神色依舊鎮(zhèn)定,掙扎著斷斷續(xù)續(xù)道:“我外公是……太白宮掌門,你們膽敢……”魔修勃然大怒,收緊手道:“我管你奶奶的掌門!今日不叫你開膛破肚……”說著另一只手呈鷹爪狀,運起魔氣便向方淮的肚腹間抓去。“老三,且慢。”他同伴之一出手把他攔住道:“這小子還是殺不得。”方淮被魔修松手甩在地上,大聲咳嗽起來。那魔修道:“什么太白宮掌門外孫,指不定這又是這小子糊弄咱們,還不如殺了干凈!”方淮冷笑道:“你們大可試試,我母親堂堂化神期真人,會找不出殺她孩兒的幾個小卒?\"魔修的同伴瞇起眼,看著方淮冷笑道:“小子,你好算計啊。調換玉牌,叫他們把你那好朋友放了,帶了你來。仗著你父母外公,我們自不敢把你怎么樣。不過,若真就這么被你算計了,我們倒是白活了這幾百年!”方淮心想你們也不算白活,誰叫我天知地知呢。“周郎?!蹦墙鸸媚镒源蛞娺@些人抓錯了人,就站在一旁,貝齒緊咬嘴唇,臉色變幻不定。此時喚了一聲情郎,走上前面,似笑非笑地看著方淮:“這小子是殺不得。咱們在客棧里的障眼法只可蒙蔽一時,此時那李持盈夫婦倆怕是已經追來了,咱們立刻就走,帶上這小子,倘或給他們追上了,倒是能拿這小子當個人質?!?/br>“玲兒說得是?!?/br>金姑娘款款走到方淮面前,她嘴唇朱紅,膚色雪白,一身衣裳單薄有如輕煙,包裹著豐腴有致的身段,露出皓白的手腕和脖頸鎖骨。方淮看著她俯下身時,胸脯給抹胸掐得溝壑分明,不禁臉皮有點發(fā)緊。金姑娘抬起方淮的下巴,微笑道:“小子,雖然還要拿你做人質,但你戲弄我們于鼓掌中,實在可惡。”她從袖中托出一株顏色艷麗,姿態(tài)頗似桃花的花草。扯了一片花瓣塞進方淮嘴里,卡著他的下頜強迫他吞下去。“朝為斷腸花,暮逐東流水。我才栽培出的斷腸花,正好拿你試試藥?!?/br>方淮只嘗到一點花汁的苦澀,那枚花瓣已經順著喉嚨滑了下去,不禁心底一涼。MD,這女人,能毀余瀟的容,恐怕對他也要折磨一頓解氣了。當下悶聲不語,免得再激怒這些人。只是那枚花瓣才滑進腸胃中,便感覺到肚腹間刀絞似的疼痛,好像有人把匕首插進他肚子里,再不斷翻攪……他一下撲倒在地,渾身抽搐起來。金姑娘看著他的模樣,冷笑一下,對同伴道:“咱們走吧?!?/br>“往哪走!”這一句話卻不是她同伴問的,而是從寺廟頂上傳來,回蕩在大堂之中。金姑娘臉色一變道:“快跑!”說著身影如電,已向寺廟的后殿飛身而去。方淮趴在地板上,神智將要渙散間聽到這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話音未落,來人已經將他抱起。是母親。他聽見母親痛心焦急的喊:“淮兒!”身體仍然疼得抽搐不停,待要張口喊她一聲,口中卻不斷溢出鮮血,徹底暈厥過去。事實證明,做好事當英雄,是要付出點代價的。方淮的代價顯然比較慘痛。他昏迷了五天,再醒來時,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