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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周陌立刻將飛散的心神抓了回來,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面上是難掩的激動贊賞,“我覺得你的想法非常好!值得一試!”聽到自己的意見被接納贊同,白緞自然也非常高興:“那我明天就開始著手制作模型!”“好?!敝苣昂粗拙?,語氣溫柔,“辛苦你了?!?/br>白緞的面頰倏然一紅,微微瞥開視線:“能夠為將軍效勞,是草民的榮幸?!?/br>看著白緞這般羞赧的模樣,周陌只覺得手心發(fā)癢。他抬起手,想要摸摸對方的腦袋、亦或是像宋英那般捏捏他的面頰,但克制了大半天,最終卻只是將手放到了白緞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不用這般客氣,你是第一個看懂我的草圖的人,是我唯一的知己,我并不希望與你這般生分。以后,你我兄弟相稱,我喚你一聲‘賢弟’,你也叫我一聲‘周大哥’,如何?”——思來想去,總覺得還是太便宜宋英那廝了,還是給他加點工作量吧!對于周陌的這一提議,白緞覺得有些逾越。畢竟其他人都恭恭敬敬得叫周陌“將軍”,而他只是一名普通的百姓,實在當(dāng)不起這一聲“周大哥”。然而,看著周陌那殷切期盼的目光,白緞卻不知為何無法將拒絕說出口。他吶吶了半晌,終于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嗯,周大哥?!?/br>周陌滿意得笑了,終于抬起手,像是疼愛幼弟那般揉了揉白緞的腦袋,又望著那白嫩的面頰惋惜了三秒鐘。——嗯,宋英的工作量再翻一倍!正在庫房里忙得焦頭爛額的宋英:“………………????。。AQ”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藍(lán)泠泠、我胸大我先奶、Ashley、阿澄澄、制芰荷以為衣、夜戀氏Peon、云歸(X9)七位小天使扔的地雷=333=又被刷屏好開心~=======發(fā)現(xiàn)有人在偷偷點我的存稿箱,存稿章節(jié)的點擊數(shù)都是一水兒的18、16,特別整齊……點我存稿箱的小天使們你們到底想干嘛?!第32章雖然只是換了個稱呼,但白緞卻覺得自己與周陌之間明顯親近了許多——也許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那么奇妙,周陌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將他引為知己,而白緞也覺得周陌極為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宛若他想象中的兄長。白緞的母親因為生產(chǎn)時傷了身體,再加上家貧、養(yǎng)不起更多的孩子,于是白緞便成了鄉(xiāng)下人家中難得的獨苗苗,只能眼巴巴看著其他人兄弟姐妹成群,而自己卻形單影只、獨來獨往。小時候,白緞的確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兄弟,而且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有一個哥哥——一位沉穩(wěn)可靠,能夠為他遮風(fēng)避雨的兄長。后來,隨著逐漸長大,這種幻想很快便被生活磋磨得灰飛煙滅,直到周陌的出現(xiàn)再次喚起了他對于兄長的渴望,就仿佛是自己的心愿終于達(dá)成那般。眼見白緞在自己面前真正放松了下來,周陌趁機打蛇隨棍上,撇開了嚴(yán)肅的話題,轉(zhuǎn)而聊起了一些與公事無關(guān)的家常話。他拿起一張白緞用過的草稿紙,看了幾眼:“賢弟竟然識字,莫不是曾經(jīng)上過私塾?”“只是小時候去私塾窗外偷偷旁聽了一段時間罷了,算不得上過。”白緞尷尬一笑,“后來北胡人南下,我就沒有再去過,轉(zhuǎn)而跟隨師傅學(xué)起了木工。待到日子穩(wěn)定了,有了余錢,這才重新?lián)炱饋恚I了幾本書摸索著自學(xué)了些,也不知是對是錯?!?/br>這一世的白緞的確沒上過學(xué),但有著前幾世的底子,哪怕什么都不記得,重新學(xué)習(xí)起來時卻也快了許多。只是,他卻的確不怎么熟悉用毛筆寫字,平時自己寫寫畫畫都是用木材密封燒制而成的碳條,如今一拿起毛筆立即有些抓瞎,線條筆畫時粗時細(xì),偶爾還蔭成一團(tuán),實在見不得人。周陌見他面露懊惱,輕輕一笑:“自學(xué)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但這字,實在還需要多練一練才行?!闭f著,他似乎突發(fā)奇想,興致勃勃得提議,“愚兄雖然也是個粗人,肚子里沒有多少墨水,但這筆字卻還是能看的,不如我來教你寫字如何?”白緞眼睛一亮,自然應(yīng)了下來,而周陌也立即擺開了架勢,鋪紙研墨、在白色的宣紙上提筆揮毫,洋洋灑灑得寫了一句滿懷壯志豪情的詩句。周陌的字的確出色,恢弘大氣、鐵畫銀鉤,如他的人那般直率剛硬、一往無前。哪怕是白緞這等文墨不通之人,都不由得在內(nèi)心中暗贊一聲“好字”,望向周陌的目光滿是驚嘆與崇拜。周陌成功得在配偶面前炫耀了一把羽毛,不動聲色地壓下自己心頭的得意,隨即將筆遞到白緞面前:“來,白兄弟,你模仿我剛才的動作,再試一遍?!闭f著,他暗搓搓得摟了摟對方的小腰,又一本正經(jīng)地幫他扶了扶懸空的手腕,一邊調(diào)整他的姿勢,一邊為他講解寫字時的要點,“指實、掌虛、腕平、掌豎、腕肘懸起——說起來,我小時候練字的時候,手腕上都是要懸掛沙袋的,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點也不比習(xí)武輕松!”白緞?wù)J真地聽講,一門心思得跟隨周陌的指點調(diào)整自己的動作,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吃了多少嫩豆腐。所幸周陌也知道不能過分,很快便見好就收。他捏住筆桿頂端提了提,確定白緞緊緊捏住了毛筆,終于滿意得點了點頭:“現(xiàn)在,試著寫一下吧?!?/br>“寫……什么?”白緞從來沒有這般正式得寫過字,不免有些緊張,懸著筆不知該如何下落。“寫什么都好……就寫——賢弟的名字吧?!敝苣疤嶙h道。白緞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得落筆,卻因為太過小心,字跡反而顯得越發(fā)古怪拘謹(jǐn)。周陌輕笑一聲,突然攬住白緞的腰部,另一只手則趁他僵硬的一瞬間,覆上了他執(zhí)筆的右手:“別緊張,我來帶著你寫?!?/br>周陌的呼吸噴吐在白緞耳旁,令他微微紅了面頰,只感覺自己全身都似乎被對方的氣息包裹住那般,有些不自在、卻又有些安心。——這個懷抱,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提不起半分的防備排斥。在周陌的帶領(lǐng)下,白緞的手臂隨著筆畫移動,緩慢卻堅實,而“白緞”兩個字也逐漸在白紙上成型,既有著白緞自己的柔和細(xì)致,也蘊含著周陌的剛硬果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