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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白緞卻一點也不吃他這一套嬉皮笑臉,表情一反常態(tài)的冷漠:“你是不是要去做什么危險的事情?”塞繆爾干咳了一聲,無奈得攤了攤手:“我的確要去做一件有點危險性的事情,但是別擔心,我有分寸的?!彼岷拖抡Z氣,輕聲安撫,“我會平安歸來的?!?/br>白緞抿了抿唇,臉色越發(fā)難看,但他卻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他雖然有幾分.身手,但全都是投機取巧的野路子,即使后來跟著安德烈與塞繆爾學了幾招,也根本不可能在戰(zhàn)場中派上用場。更何況,他們面臨的敵人是除了懼怕圣光外再無弱點的魔物,身為凡人、體內沒有圣光源的白緞即使勉強跟去也僅僅只能成為塞繆爾的拖累,害得對方的處境更加艱難。——所以,詢問這些根本毫無意義,即使明知道塞繆爾要進行什么危險的舉措,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離開。白緞的臉色極其難看,塞繆爾雖然試圖安撫他的情緒,但怎奈出發(fā)在即。“等我回來。”俯下身,親了親白緞的額頭,塞繆爾試圖讓氣氛活躍起來,“你還沒有真正承認我們之間的關系、從身到心完全屬于我,我怎么舍得拿自己去冒險呢?”白緞沒有答話,也第一次沒有反駁炸毛。他默默跟著塞繆爾離開營帳,看著他與整裝待發(fā)的騎士們匯合、翻身上馬,待到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心已然被指甲刺破,血rou淋漓。盡管理智一直約束著他的感情,不斷提醒著他這份感情的莫名其妙,但白緞卻仍舊還是無法抵抗塞繆爾惡劣曖昧的撩撥挑逗與溫柔體貼的照顧關懷,義無反顧得沉淪了下去。塞繆爾時刻陪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尚且還能自欺欺人得口是心非,但當塞繆爾離開他的視線、獨自面對危險境遇的時候,白緞卻再也沒有辦法忽視自己真正的心意。——哪怕這份感情來得突兀而詭異,白緞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喜歡著塞繆爾,無法離開他、無法面對他有可能遭遇的傷害。——哪怕明知道塞繆爾絕不會拿自己的安危冒險、不會打無準備的仗,但白緞仍舊止不住得為他而擔憂焦躁、舉止失措。——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嗎?不受理智的控制,哪怕明知道前路荊棘坎坷,也義無反顧。輕輕呼了口氣,白緞終于徹底得放棄了掙扎,一直壓在都在心口的重石也在瞬時間灰飛煙滅,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輕松舒暢。倘若塞繆爾這一次能夠平安歸來,那么他就坦然承認了吧。哪怕他地位卑下、與圣潔高貴的塞繆爾如乘云行泥、永遠只能當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哪怕他最終錯信了人、成為了別人愛情游戲的犧牲品,那么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無怨無悔。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Ashley、但求一睡君莫笑、果子藍三位小天使扔的地雷=333=第73章終于坦然接受了自己對于塞繆爾的感情,白緞對于他的擔憂不由越發(fā)深刻。他一點也不希望塞繆爾去冒險,然而事情卻并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一日之后,跟隨塞繆爾一同出發(fā)的騎士長安德烈傳來消息,表示圣子塞繆爾突然莫名失蹤,為此,他們不得不改變原定返回營地的行程,在圣子失蹤的地點附近進行搜查援救,同時他也將營地中的大部分騎士調走、擴大搜索范圍,僅僅留下少數(shù)護衛(wèi)營地。——畢竟,圣子的失蹤可絕對不是一件小事,在教廷墮落的如今,只有圣子殿下是圣光復興唯一的希望。接到這一消息的時候,白緞也不知自己到底應該感覺到塵埃落定還是愈加忐忑。沒有了塞繆爾在身邊,他仿佛是一只主人突然失蹤的小動物,茫然無措又彷徨無依。——明明,在黑街中獨自長大的他理應是一株頑強堅韌的野草,習慣了風吹雨打與孑然一身。但自從遇到塞繆爾、自從被他移到溫室中悉心呵護,白緞便再也無法離開他的身邊,也無法回歸獨自一人也自在逍遙的日子。——這,大概就是塞繆爾的目的吧?白緞心中苦笑,卻依舊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即使塞繆爾的營帳舒適安全、即使他留下了足夠白緞享用的山珍海味,但白緞卻依舊食不下咽、睡不安寢,就連與他關系并不算緊密的騎士們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經常會抽時間安慰他幾句,與白緞的關系倒是因為同樣對塞繆爾擔憂掛懷而有了不小的進展。就這樣焦躁不安得度過了十余天的時間,總算傳來了“好消息”,騎士長安德烈接到了圣子的傳訊,終于趕過去發(fā)現(xiàn)了身受重傷的圣子,如今正在返回營地的途中。接到這個消息后,看守營地的騎士第一時間通知了白緞。當白緞趕到營地入口的時候,恰巧看到塞繆爾被安德烈小心翼翼得攙扶下馬背。十多天不見,塞繆爾看上去蒼白憔悴了很多,雖然身上的白色皮甲骯臟不堪、金發(fā)也不再耀眼,但卻絲毫不影響他圣潔矜貴的氣質,那微微側頭看向白緞、露出柔和笑容的模樣,仿佛是最為雍容溫暖的圣像。白緞鼻頭微微一酸,加快腳步,一頭扎進了塞繆爾懷里,卻聽到對方輕輕悶哼了一聲。頓時想到消息中所說的“圣子殿下身受重傷”,白緞心中一慌,剛想要離開塞繆爾的懷抱,卻被對方緊緊抱住。很顯然,塞繆爾完全沒想到白緞竟然會這般熱情,一時間滿滿都是受寵若驚。盡管胸口被白緞撞得生疼,但他卻完全不愿放過這一次“從天而降”的福利。第一次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親密得抱住了自己心愛的小侍從,看著他乖乖巧巧得在自己懷中仰起頭、凝視著自己。然而很快,塞繆爾心中的蕩漾便被不滿所取代。他托著白緞的面孔仔細看了看,不由皺起眉來:“怎么回事?為什么瘦了這么多?”——白緞被他從黑街領回來的時候便瘦得沒法看,剛剛被他養(yǎng)胖一點,卻又在短短十多天瘦了回去,讓塞繆爾又是心疼又是不滿。聽到塞繆爾的質問,白緞抿了抿唇,差點反駁一句“你這個鬼樣子還好意思說我?!”所幸他勉強還謹記著自己乖順的人設,將頭扭到一邊沉默不答,反倒是一直陪著他、安撫他的營地騎士害怕白緞的“小脾氣”引起圣子殿下的不悅,連忙跨前一步替他解釋:“白侍從一直在擔憂殿下的安危,吃不下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