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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鬼嬰……”劉蕓臉色更加難看了一些,她雙目放空,若有所悟的喃喃自語,“怪不得,我經(jīng)常會做關(guān)于嬰兒的恐怖噩夢,大白天也經(jīng)常聽到嬰兒的啼哭聲,看到嬰兒的幻影……我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害了那孩子,良心難安,原來……”頓了頓,她自嘲的笑了一聲,“也對,像我這種女人,哪里還能有什么良心呢?”“二姐!”劉濤提高聲音,打斷了劉蕓魔怔一般的低喃,伸手握住她的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跟我說一下,可以嗎?我和我男友一定會幫你的!”劉蕓愣愣的轉(zhuǎn)頭看向自己滿是擔憂關(guān)切的弟弟,眼眶一紅,淚水便涌了出來:“對不起,小弟,我不能說、沒法說!這種事,我……說不出口??!是jiejie不好,是jiejie造了孽……活該被鬼纏身……”眼見劉蕓的情緒又有些失控,劉濤皺了皺眉,探出一絲精神力安撫暗示,費了半天功夫,這才將事情的始末從劉蕓口中打探了出來。原身的二姐心氣高,她來到大城市后拿到的第一筆工資,就用來收拾打扮自己,想要讓自己更加融入城市里的生活,變得和城市人一樣時尚靚麗——而她也的確是成功了。劉蕓本就長得漂亮、身材玲瓏,再加上會打扮,很快便發(fā)揮出了自己的魅力,被自己打工的大酒店老板看中。老板對她溫柔體貼、出手大方,涉世未深的劉蕓沒怎么掙扎便陷入了對方甜蜜的陷阱,被對方的金錢與關(guān)懷迷了眼。即使明知道老板已經(jīng)結(jié)婚,卻依舊在他提出包.養(yǎng)的時候點頭同意,最終成為了老板養(yǎng)在外面的情人。劉蕓明知道這是不對的,卻依舊無法說服自己離開老板,重新去過那種貧窮艱難的打工生活,即使她的三妹百般勸說,最后憤而離開,也沒有改變她的想法。為了讓自己的內(nèi)心好過一些,她開始往家里寄錢、寄很多錢,又害怕家里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只能胡編亂造著自己的經(jīng)歷,試圖讓所有人知道自己過得很好、很成功。人的習慣總是強大的,沒過多久,劉蕓就習慣了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越發(fā)安安心心的當著自己的情.婦。她沉迷卻又清醒,知道以自己的出身永遠只能是一個玩.物,所以從未奢求更多,而這幅乖巧的姿態(tài),也讓她的老板更加疼愛她。劉蕓并沒有想過要擠掉老板的夫人自己上位,但她的存在本身,對于老板夫人而言就是一種極大的刺激和侮辱。老板的夫人和老板算是門當戶對,她出身名門,卻沒有兄弟姐妹,自己也缺乏經(jīng)營公司的實力。在父母過世后,她家的產(chǎn)業(yè)就被她的丈夫設(shè)計一點點蠶食干凈,而沒有了后盾,僅僅是個家庭主婦的她就連丈夫出軌都無法采取什么有效的抗議手段。老板夫人像是菟絲子一樣依附于老板,自然不敢跟自己的丈夫吵鬧,于是滿腔的恨意便投到了身為情.婦的劉蕓身上。而劉蕓即使心虛忐忑,潑辣的性格也不可能任憑老板夫人欺負打罵,自然便反擊了回去,兩個女人之間的斗爭很快便從口頭升級到了動手。老板的夫人年紀比較大,再加上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是劉蕓這般風華正茂、又自小在地里干農(nóng)活的農(nóng)村女孩的對手?推搡間,劉蕓將老板夫人推倒在地,恰好撞到了桌角……劉蕓根本不知道老板夫人已經(jīng)懷孕,畢竟那時她才懷孕三個多月,尚未顯懷,直到老板夫人捂著肚子哀嚎、身下溢出鮮血這才如遭雷擊。劉蕓整個人都嚇呆了,她第一個本能反應是打電話給老板,哆哆嗦嗦的說明了情況,然后這才在老板的厲聲呵斥下叫了救護車……然而時間已經(jīng)太遲,那個孩子最終沒有保住。而老板的夫人本就是大齡孕婦,再加上懷孕之后越發(fā)敏感的神經(jīng)被丈夫有情人的消息嚴重刺激、影響了身體狀態(tài),在鬼門關(guān)轉(zhuǎn)了一圈后永遠失去了生育能力。對于這件事,老板自然是憤怒的。他雖然對于妻子沒有什么感情,卻格外期盼能有自己的孩子,只可惜結(jié)婚多年,卻皆無所出。老板在外面包.養(yǎng).情.婦,一來是貪花好色、喜歡年輕女孩的rou.體,二來也是想多一些機會生養(yǎng)子嗣——如今自己的妻子好不容易懷孕,卻被自己的情.婦弄得流產(chǎn),當真是……報應不爽。老板惱火妻子懷孕還到處亂跑、做這么危險的事情,更加憤怒情.婦不知好歹,殺了自己唯一的孩子。他給了劉蕓一個巴掌,讓她滾蛋,結(jié)束了這一場包.養(yǎng)關(guān)系,所幸也沒有做絕,不僅讓劉蕓保留了她名下的房產(chǎn)和車子,還給了她一大筆錢。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劉蕓沒有什么怨恨,乖乖拿錢走人。她本以為事情過去,卻不曾想噩夢才剛剛開始。不久之后,劉蕓便開夜夜驚夢,還產(chǎn)生了幻聽幻視,揮之不去的都是血泊中剛剛成型的胎兒。由于吃不好也睡不好,她整個人迅速憔悴萎靡,身體也逐漸垮了下來,大病小病紛沓而至,再也沒有過過一天舒爽日子。她去過醫(yī)院,也去看過心理醫(yī)生,但卻沒有絲毫作用。她恐懼害怕,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傾訴,更沒有尋求鼓勵安慰的對象,甚至都不敢向自己的家人提起分毫——因為她知道,情.婦是一個多么卑劣、令人鄙薄不齒的身份。在這樣綿延無休的折磨中,劉蕓很快就崩潰了——她開始思考著輕生。這一次來看望劉濤,便是劉蕓在做臨死前的準備。她想看看同在一個城市,前程光明遠大、寄托了全家希望的弟弟;想去另一個城市,看看曾與她在大城市相依為命,后來卻發(fā)生激烈爭吵、最終道不同不相為謀的meimei;更想回家鄉(xiāng)看一看自己多年未見的父母與jiejie——等到與家人告別之后,她就準備結(jié)束自己荒唐而短暫的一生,擺脫精神與rou.體上的無盡折磨。然而,她卻沒有想到,自己在自殺前的第一步就遇到了弟弟身為天師的男友,被一眼看出了身上的問題,揭開了周身華麗的偽裝,露出了腐爛丑惡的內(nèi)在……述說完自己這幾年的經(jīng)歷,劉蕓將臉埋在雙手上,泣不成聲,根本不敢抬頭去看自己的弟弟,生怕在他眼中看到厭惡與排斥。“沒事了,沒事了,鬼嬰的事情,我和我男友會解決的。”抬手攬住劉蕓的肩膀,劉濤語氣溫柔,但表情卻格外的冷漠。經(jīng)歷了那么多世,他見識過太多的人,可憐的、可恨的、可憐又可恨的,雖然同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