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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的智慧發(fā)展到這樣的程度,跨種族戀愛似乎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譚的事情,所以他必須將這個苗頭從根源處掐斷,現(xiàn)在就要著手將白緞與動物逐漸隔離。當然,白緞根本不知道自己身邊的家伙已經(jīng)未雨綢繆的提前喝掉了未來的飛醋,他正頭疼的煩惱該如何處理這個突然出現(xiàn)、又死皮賴臉著要求留下來的聶蘭磊。白緞原本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生活中會出現(xiàn)另一個人類,但每當對方可憐巴巴著拒絕離開的時候,他卻總是硬不下心來動用武力,甚至連狠話都不太好意思說……這種體驗對于白緞而言簡直太特殊了,畢竟他自從末世之后冷漠的拒絕過不少人,即使對方痛哭流涕、跪地乞求也不為所動——仿佛,他這一輩子對于人類的耐心,全都放在了聶蘭磊身上。當白緞猶豫著不知該拿聶蘭磊如何是好的時候,聶蘭磊也毫不客氣的利用這一時機,迅速侵入了白緞的生活。他勤勞又細心,制作了各式各樣簡單卻實用的家具,代替了小屋內原本陳舊的設施;他接過了做飯的重任,讓白緞徹底告別了原本“能入口就足夠”的飯食,哪怕使用最低廉普通的材料,也能做出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他指導白緞該如何鍛煉掌控自己的異能,甚至幫他“開發(fā)”出了第二異能精神系,使得白緞的實力進一步增強;在不知不覺之間,他還征服(?)了白緞周圍的動物們,就算是最任性.愛鬧的金絲猴也屈服于他的“yin威”之下,每當白緞被纏得沒有辦法,總是聶蘭磊幫他解圍,只要一個瞪眼,就能讓金絲猴灰溜溜跑走……如此這般,在不知不覺之間,聶蘭磊就仿佛是潤物細無聲的春雨,憑借點點滴滴的細節(jié)、悄無聲息的侵入了白緞生活,待到白緞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甚至已經(jīng)習慣了聶蘭磊的存在,無法想象倘若他離開,自己該如何面對驟然下降的生活質量。——當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后,白緞就再也沒有說過讓聶蘭磊離開的話,而聶蘭磊也打蛇隨棍上,在詢問過吉普車剩余的油量后,提出了與白緞一同進入市區(qū)搜尋物資的提議。“大床早就做出來了,我們現(xiàn)在需要一個床墊,那種柔軟的、有彈性的、舒適的高級床墊?!彼Z氣嚴肅認真,但黑色的眼眸中卻閃爍著讓白緞有些本能的發(fā)毛的光彩。“……那種東西,吉普車裝不下,就算找到也運不回來的?!毕乱庾R的,白緞反駁道。“吉普車裝不下,但它可以啊?!甭櫶m磊抬手一指,“你忘了它還有一個空間嗎?”正癱在窗臺上曬太陽,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聶蘭磊點中,連忙一個激靈坐起來、滿臉迷茫的金絲猴:“………………吱?”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Ashley和訾嫣兩位小天使扔的地雷=333=第125章最終,白緞還是被說服了,因為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對于聶蘭磊的話養(yǎng)成了一種本能的信任。不同于身為孤兒的白緞得過且過、對于生活質量只有最基本的要求,聶蘭磊顯然是那種十分懂得享受生活、并盡最大的可能讓自己活得更好的那類人。當然,這并不意味著聶蘭磊腐敗奢侈——在末世中,也沒有什么腐敗奢侈的資格——他提出的要求并非難以企及的困難,只需要稍下功夫就能順利達成,而一旦達成,卻能夠讓白緞明顯感受到自己生活質量的提升。在嘗到兩三次甜頭后,白緞對于聶蘭磊的提議已然變得言聽計從。雖然覺得沒有什么必要,但稍微想一想聶蘭磊口中柔軟的、有彈性的、舒適的席夢思床墊,他就不由有些蠢蠢欲動,開始幻想躺在這樣的大床上的感覺。很快的,白緞便同意了再次進入市區(qū)搜尋物資的決定,并在出發(fā)之前,特意訓練了一下“移動倉庫”金絲猴。金絲猴如今的智商很高,訓練上兩三次便能充分理解白緞的意思,可謂是指哪收哪,毫不含糊。白緞并不知道其他空間異能者能夠擁有多少體積的空間,但金絲猴所擁有的空間顯然一點都不小,裝下一輛軍用越野吉普車都綽綽有余,只要白緞與聶蘭磊不將整個賣場半空,便完全能夠滿足兩人的需求。對于白緞此次進城會帶自己一起,金絲猴表現(xiàn)出了極度的興奮和驕傲,二話不說便拋下了自己的猴群,甚至還跑到軍犬們面前得意洋洋的炫耀了一通,害得白緞在出發(fā)之前,一直沐浴著軍犬們仿佛被拋棄那般委屈幽怨的目光。準備完畢后,聶蘭磊負責開車,而白緞抱著金絲猴坐進了副駕駛座,踏上了前往市區(qū)的道路。沿著盤山公路往山外駛去,兩人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喪尸的身影,反倒是人類比起白緞到來之初多了不少。大約是他們敏感的察覺這里的喪尸數(shù)量稀少,便小心翼翼的在此居住了下來。有了人類,自然就有了麻煩事。聶蘭磊開著車,遇到了好幾次有人試圖攔車的事件,不過聶蘭磊顯然是那種又橫又硬的,根本不理會那些在公路上大呼小叫著揮舞雙臂的人,直接一腳油門,逼得他們不得不躲開保命。然而,有的時候,就算是這種威嚇蠻橫的方式也依舊行不通。沒過多久,他們便遇到一種不要命的攔車方式——或者說,是“被迫”不要命。盤山公路很窄,有時候只能容納一輛車通行,當這條路上橫著躺了個人的時候,車子便只能壓著人才能夠通過。當然,這位“躺在”公路上的攔路人顯然不是自愿這樣做,他看起來六七十歲,瘦骨嶙峋、滿面病容,根本沒有自己生存的能力,于是這樣在曾經(jīng)社會中理應受到尊重保護的老人,卻在末世后成為了亟待遺棄的拖累。老人全身上下都被綁著,完全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從路面上逃走。他目眥欲裂的看著逐漸逼近的吉普車,眼神中滿滿都是絕望與驚恐,即使奮力掙扎、激烈的扭動著身體,也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有道是“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哪怕是被動的“不要命”,殺傷力也同樣很大。聶蘭磊并不在乎自己壓死一兩個人,但他卻并不愿意在白緞面前袒露自己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的真面目。于是,在臨近老人的時候,他不得不踩下了剎車,憑借軍用越野吉普優(yōu)越的制動能力,擦著老人的衣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