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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都是如貂族這類掙扎在食物鏈中層與下層的。于是在半月后的聯(lián)盟集會上,大大小小的種族著實來了不少,這些種族十分重視此次能夠在巴澤爾面前刷好感的機會,前來的代表也都是各族中極有話語權(quán)的長老乃至于族長。而在每一族的隊伍中,都或多或少有那么一兩名貌美青澀的少年少女,怯生生站在最為顯眼的位置。放眼望去鶯鶯燕燕一群,竟然有了那么幾分帝王選秀的味道,讓站在高處好奇望向集會場地的白緞吃味不已。巴澤爾捏了捏一臉不悅的小戀人那軟綿綿的微鼓的面頰,眼神極度的無辜。白緞瞪了他一眼,卻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跟巴澤爾鬧矛盾,哼唧一聲便將醋罐子丟到了一邊。集會場地離巴澤爾的樹屋并不算遠(yuǎn),是一片位于林中的開闊地。鄭坤帶領(lǐng)貂族人將這片空地好好修葺了一番,雖然手段原始了些,卻也務(wù)必要體現(xiàn)出一種高大上的氣魄。對于如何裝.逼,浸.yin、電視劇十?dāng)?shù)年的鄭坤絕對有發(fā)言權(quán)。他將空地整理平整,然后在一頭修了個臺子,臺子上還豎了兩根高高的旗桿。旗桿上掛著輕薄獸皮做成的旗幟,旗面上則用朱紅石頭磨成的顏料畫了一只巨大的翱翔的雕——嗯,據(jù)說是雕,反正以鄭坤那三流的畫技,大約只能看出是一只展翅高飛的巨鳥。除了高臺和旗幟以外,鄭坤還費盡心力,給巴澤爾做了一把寬大的木質(zhì)座椅,雖然做工粗糙了一些,但鋪上由巴澤爾友情提供的花紋別致、油光水滑的大型野獸皮毛,依舊顯得格外有威懾力,很上檔次。整個會盟場地樸素而大氣,帶著一種野性的厚重。當(dāng)巴澤爾帶著白緞大馬金刀的在高臺木椅上就坐的時候,竟硬生生烘托出了幾分……山大王的味道,再加上那周身散發(fā)的頂級獵食者的威懾,令高臺下的眾族越發(fā)小心謹(jǐn)慎、瑟瑟發(fā)抖。不得不說,這樣一番做派的確很有必要,參與集會的眾族立刻意識到這一次同盟并不是什么為了替貂族解圍便隨手而為的“玩笑”,而是認(rèn)真的——無論是貂族還是巴澤爾,都在認(rèn)真的對待這件事。感受到這份認(rèn)真,其余眾族也隨之嚴(yán)肅了起來,在進(jìn)一步商討盟約時也沒有什么胡攪蠻纏的情況發(fā)生——當(dāng)然,這也全賴于巴澤爾的震懾作用——不過短短半日,便最終達(dá)成了一致。接下來,為了慶祝聯(lián)盟的建立,眾族歡聚一堂,開了一場篝火晚會。鄭坤也趁機將自己前一段時間嘗試著釀出的果酒搬了出來,分發(fā)給獸人們大快朵頤。這些果酒在鄭坤眼中并不算太過成功,口感相比于原世界的酒品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對于首次嘗試的獸人們而言卻十分新鮮美味,一個個抓著杯碗贊嘆不已。喜愛美酒大約是所有生物的共性,帶著果香的酒精、經(jīng)過改良的美食與熱烈的氣氛很快點燃了獸人們的情緒,讓他們迅速拋去了種族與種族之間的生疏隔閡,興致勃勃的混成了一團(tuán)。從前的時候,獸人們都以族群為單位、各自為政,唯一與外族的接觸也不過是野外匆匆見上一面,或是擦肩而過,或是捕獵與被捕獵。而像現(xiàn)今這般不同的種族匯聚到一起,親密無間的交談、歡笑,卻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與其他種族這般輕輕松松的交流、了解對方的觀念與性格,對于獸人們而言實在是一種很奇特的經(jīng)歷。狐族聰慧又狡詐、牛族忠厚而粗苯;蜜罐勇敢卻魯莽、灰兔膽小又謹(jǐn)慎……不同的種族有著各自的優(yōu)點缺點,當(dāng)他們開始發(fā)現(xiàn)其余種族的長處并取長補短的時候,將會收獲難以估量的益處。——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了。而此時此刻,篝火晚會上的獸人們只是單純的新奇于新伙伴們與自己截然不同的有趣三觀,并感嘆自己眼界大開。除了美食與美酒之外,晚會上最受關(guān)注的,就要屬身為掛名“盟主”的巴澤爾了。貂族因為白緞的原因“一步登天”,嘗到了枕頭風(fēng)的甜頭,而有了貂族的“榜樣”在前,其余種族自然也不甘示弱。特地被族長長老帶來的漂亮的少男少女們像是眾星拱月那般不著痕跡的將巴澤爾圍在當(dāng)中,他們懾于巴澤爾的威勢,并不敢主動湊上來打擾,但讓他們在不遠(yuǎn)處或坐或立、搔首弄姿卻是沒有問題的。時不時飛一道嫵媚的眼波、或是扭動著柔軟的身體擺出誘惑的姿勢,少男少女們使盡一切手段想要讓巴澤爾多看自己一眼,然而巴澤爾卻萬般不解風(fēng)情,絲毫沒有察覺到美人們的小心思。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邊的小戀人身上,巴澤爾眼眸深深的看著白緞抱著一瓶果酒喝得暈暈乎乎,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跟著燒起來那般,一向溫柔的目光變得炙熱明亮。白緞這個身體太過年輕,更沒有經(jīng)受過酒精的鍛煉,幾杯果酒下肚便上了頭,面頰、脖頸乃至整個身體都泛起了誘人的紅色,剔透的眼眸中水澤瀲滟,目光則渙散開來,整只貂都顯得憨態(tài)可掬又純真嫵媚。所幸白緞的神魂足夠強大,盡管身體已經(jīng)醉了,卻仍舊堅持著沒有昏睡過去,卻不曾想這樣的自己反而更加要命——簡直要了巴澤爾的命。將杯中的果酒一飲而盡,巴澤爾直勾勾盯著自家伴侶的眼神越發(fā)銳利懾人,就像是緊盯上了獵物的獵食者,恨不得下一刻就撲上去將對方吞吃入腹。被這樣“兇狠”的視線關(guān)注著,白緞卻絲毫沒有恐懼驚慌的本能反應(yīng)。他感受到巴澤爾的目光,下意識朝他看去,然后露出了一個傻乎乎、心滿意足的甜笑。笑過之后,白緞隨即丟開手中的酒瓶,撲進(jìn)了巴澤爾懷里,軟趴趴的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得心滿意足。被自家暖烘烘、散發(fā)著酒香的小戀人蹭在懷里,巴澤爾本就兇悍的模樣越發(fā)的“恐怖”,撩起獸皮便將與自己體型相差頗大的白緞裹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絲銀白色的頭發(fā)。——這么誘人的小戀人,怎么可以給別人看?!白緞與巴澤爾自己覺得自己恩愛美滿、甜甜蜜蜜,只可惜周圍的美人兒們卻絲毫沒有這樣的感覺。當(dāng)身為頂級獵食者的紫金雕顯露出“攻擊”姿態(tài)的時候,哪怕目標(biāo)不是自己,那也足夠嚇得其余身處獵物位置的獸人們心驚膽寒了。膽子稍微大一點的獸人僵直著身子不敢稍稍動作,生怕引起天敵的關(guān)注,而膽子小的則不受控制的紛紛變成了獸型,炸著毛哭唧唧的逃回了自己的族人那里,再也不敢冒頭。看著被巴澤爾盯上、裹在懷里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時不時借著酒勁耍點小脾氣的白緞,眾獸人感覺到了深深的敬佩。——果然,想要討好一只強大的獵食者、并被對方視為平等的伴侶,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