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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又舔了舔爪子,意猶未盡得復(fù)又望向鵠霄真君,眼眸中滿滿的都是渴望。只可惜,鵠霄真君可不像某人那般沒有分寸、也經(jīng)不起白錦的祈求。他十分堅定的拒絕了白錦,抬起指尖抵住白錦探過來想要撒嬌的小腦袋:“紫朱果對于你而言太補了,絕不可多食,不然過猶不及?!?/br>白錦眨了眨眼睛,恍惚間有什么記憶片段從腦海中略過,原本興奮的高高揚起的大尾巴也緩緩垂了下來。——似乎有什么人,同樣很喜歡給它喂果子,而且最耐不住它的纏膩,有多少便喂給它多少。后來……后來好像的確喂出了事情來,害得那人擔(dān)心害怕又自責(zé)了許久,守在它身邊熬得眼睛都紅了,指天發(fā)誓自己以后絕不會再這么縱容它……那個人……不是鵠霄真君。所以說,到底是誰呢?那個將自己捧在手心里寵愛呵護(hù)、完全沒有底線的人,到底是誰呢?自己違反了與那人的約定,擅自跟著鵠霄真君離開,那人找不到自己,會不會擔(dān)憂害怕?會不是……對自己生氣?白錦心頭一團(tuán)亂麻,只感覺自己整只貂都快要被消極的罪惡感淹沒了。它沒有精神的耷拉下腦袋,宛若一灘死貂那般趴在窩里,散發(fā)出一股……生無可戀的氣息。鵠霄真君被白錦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弄得愣了一瞬,卻也并沒有多想,只以為白錦是因為被自己拒絕、吃不到果子而難過,不由抬手揉了揉它的腦袋,暗嘆了一聲“果然是小孩子”。倘若是某人看到這樣的白錦,大概早就不管不顧的拿出果子來哄它開心了。哪怕不能讓白錦吃,也要親親抱抱舉高高,甜言蜜語到讓白錦重展笑顏。但鵠霄真君卻不是溺愛孩子的“慈父”,說不給就是不給。他生性寡言,也不會說什么軟話,只能坐在白錦身邊,一下又一下的順著白錦那身油光水滑的皮毛,無言的陪伴安撫。等到白錦自己從那股突如其來的低落情緒中恢復(fù)過來后,鵠霄真君也跟著松了口氣。他性格冷淡嚴(yán)肅,從來都不曾有人膽敢對著他甩臉子,哪怕是親傳弟子也對鵠霄真君敬慕有余而親近不足,時刻恪守師徒之儀。唯一能與鵠霄真君親昵的,就是他養(yǎng)的上一只噬靈貂白緞,但白緞素來乖巧,從來不會鬧脾氣,乃至于鵠霄真君直到現(xiàn)在也不知該怎么應(yīng)對一個情緒多變、歡喜起來能上房揭瓦,不高興了還會鬧別扭的“熊孩子”。——真是甜蜜的煩惱啊。鵠霄真君認(rèn)真的煩惱了一下,又不由得揉了揉白錦的小腦袋。只可惜盡管他的確關(guān)心初來咋到白錦,但依舊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不可能時時陪伴。“現(xiàn)在天色不早,你奔波一天也該累了,盡快休息吧。”鵠霄真君站起身來,低頭看向白錦,“我去整理一下此番歷練所獲,倘若有事,你再去尋我?!?/br>白錦應(yīng)了一聲,晃了晃尾巴,目送著鵠霄真君緩步離開,隨后將腦袋重新搭回爪子上,慢慢合上了眼睛。☆、第一百七十六章確定白錦在御劍峰中十分適應(yīng)后,鵠霄真君便閉了關(guān),消化這一段時間外出歷練的成果。當(dāng)然,在閉關(guān)之前,他在白錦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以確保整個青霞宗上下都知道這小東西是被自己護(hù)著的,以防有人見噬靈貂珍貴、又以為它是無主之物,起什么歹心。對于鵠霄真君的閉關(guān),白錦接受良好,并沒有什么依依不舍的情緒。目送鵠霄真君閉關(guān)后,白錦一轉(zhuǎn)頭就立馬撒了歡兒,在玉劍峰中漫山遍野的亂竄。由于身上打著鵠霄真君的印記,白錦自然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險,各類飛禽走獸遠(yuǎn)遠(yuǎn)看到它后就機靈的避開,似乎極為“訓(xùn)練有素”。白錦不過幾日便已然在玉劍峰中占山為王、威風(fēng)八面,與在曾經(jīng)山谷中獨自一貂小心翼翼求存的模樣天壤之別。這一日,白錦又在峰中招貓斗狗、不亦樂乎。它雖然放松,但自小便鍛煉出來的警惕性卻一點都沒丟。當(dāng)天上一道烏云般的身影悄然盯上它的時候,白錦立刻便察覺到了。貂與雕是天敵,但對于這類天空上的敵人,白錦卻是一點也不虛的。不知為什么,它似乎天生就懂得該如何應(yīng)付這些有翅膀的大家伙,山谷中的飛禽們就從來就沒有在它身上討得什么好處。即使這一次盯上白錦的黑雕論身型體魄都不可同日而語、極富有壓迫感,但白錦卻十分冷靜。它在對方斂翅撲下的時候如閃電般躥出,三拐兩拐躲入枝繁葉茂的林中,似是逃避又似是耍弄。一場貂雕大戰(zhàn)便這么毫無征兆又無聲無息的展開了。白錦仗著小巧靈活,專門將黑雕往難飛的地方引,而黑雕仗著破糙rou厚,也不在乎樹葉枝干的阻隔,撲了四五下非但沒有抓住白錦,反倒被樹枝抽掉好幾根翎羽,氣得呱呱亂叫。白錦聽黑雕生氣,自然開心極了,“吱吱”叫著懟了回去,滿滿都是囂張——所幸黑雕雖然不滿,卻也并沒有動用靈力與白錦動真格的,否則白錦哪里能是年長了它千余歲的黑雕的對手?正所謂“不打不相識”,白貂與黑雕一番追逐打鬧后迅速熟悉了彼此。黑雕見白錦難纏,終于放棄了將它抓起來恐嚇一番的念頭,斂翅停在了樹梢上,化作一名外表俊朗剛毅的男子。“可以啊白小緞!一千多年不見,你還真是長進(jìn)了不少!”黑雕外表看起來成熟,實際性格卻吊兒郎當(dāng),被自己的主人萬般寵愛,依舊帶著八分的孩子氣。他這話甫一出口,頓時就讓白錦沉了眸色,剛剛因為“玩?!倍⑵饋淼挠颜x的小船也翻了。“我不是那個白緞,我叫白錦!”白錦揚起下巴,不滿的“吱吱”叫喚著,大聲反駁。黑雕愣了一瞬,從樹上跳下來,將白錦上上下下仔細(xì)觀察了半天,這才傻笑著抓了抓又黑又硬的短發(fā):“啊,抱歉。你們噬靈貂在我看來長得都一模一樣,而且你們身上還都有鵠霄真君的氣息,我難免就認(rèn)錯?!焙诘衤柫寺柤绨?,“不過,你們的年齡的確對不上。你還是幼崽吧?都沒化形呢!”白錦哼唧了一聲,扭頭不想理他——白錦半點都不喜歡被人錯認(rèn)為兄長。倘若那人是鵠霄真君也就罷了,其他家伙它是絕對不會忍的!見白錦氣哼哼的轉(zhuǎn)身想要離開,黑雕頓時有點著急。他難得有了個不害怕自己、能玩到一起去的新伙伴,怎么可能簡簡單單就友盡?連忙閃身擋在白錦面前,黑雕蹲下身來討好道:“我道歉,我道歉。你和白緞的確不一樣的。那家伙膽小的很,看到我就炸著毛逃跑,哪里有你這么有脾氣,竟然還敢給我甩臉子!”聽黑雕這么說,白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