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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激發(fā)靈魂之力,等級太高的靈草還無法處理,所以只是挑選了一些藥師及人級丹師都可以使用的低級靈草以及——半框瓜子。蕭亦珩在藥架上看到瓜子時簡直要驚呆了,他現(xiàn)在才注意到瓜子在蠻荒大陸竟然歸屬于藥材一類!不過,想想瓜子安定情緒、消食化滯的功效也并非說不過去。蕭亦珩十分喜歡吃瓜子,最喜歡的就是用爐鼎翻炒,稍稍用靈魂之力加以控制就可使每粒瓜子的火候恰到好處,要是再加上點提味用的靈草……嘶,蕭亦珩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快步走到雷安的身邊:“我挑好了,咱們走吧?!?/br>雷安卻突然提醒道:“我看見那邊的架子上有引魂草,你不挑一株嗎?你應該還沒有激發(fā)靈魂之力吧?”蕭亦珩下意識的解釋:“不用,用引魂草雖然容易激發(fā)魂力,但是也會影響魂力的質量?!北凰幋叱鰜淼?,能比得上自然成長的嗎?不過引魂草對于那些天賦不高不能主動激發(fā)靈魂之力的丹師來說還是非常重要的,因此在滄瀾大陸也是一草難求的,沒想到在這兒這么容易就見到了……不對!蕭亦珩震驚的看著雷安,一個蠻荒大陸的土著是絕對不可能清楚引魂草的功效的!他下意識的戒備起來:“你是誰?!”雷安好像沒有注意到他戒備的模樣,反而扯開嘴角低笑了起來,一張面癱臉頓時變得生動了許多。他眼眸間流轉出濃厚的喜意,語氣堅定,斬釘截鐵道:“蕭亦珩!”蕭亦珩:“?。。 ?/br>蕭亦珩不知道他是怎么認出自己的,也拿不準他對自己懷有的是善意還是惡意,只能裝傻,他一臉無辜的看著雷安:“蕭亦珩是誰?你記錯了吧,我叫喬珩?!?/br>“這具身體的主人的確叫喬珩,不過里面的靈魂是屬于蕭亦珩的吧?!崩装部粗絹碓骄o張的蕭亦珩失笑道:“一見瓜子就雙眼放光的丹師只有蕭亦珩了?!彼较刖驮接X得有趣,丹鼎對丹師來說都是極為神圣的,可這個人卻把爐鼎當鍋來用,不僅炒過瓜子還煮過rou。只可惜后來……蕭亦珩皺了皺眉頭,前世自己兢兢業(yè)業(yè)的給仙鼎門做了一輩子的楷模,清心寡欲,從不逾矩,這種比較私人的小癖好很少有人知道。這人……雷安搖了搖頭,雖然知道已經多年未見,但是看到蕭亦珩沒有認出自己還是有些失望,他嘆了口氣,介紹道:“雷顓?!?/br>蕭亦珩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石頭?!”聽到這個好久沒被叫過的稱呼,雷顓眼里劃過一絲懷念,心中浮起的那一丟丟失望也頓時煙消云散了。那時候他們還都是弱弱小小的一只,在危機重重的秘境里彼此扶持。蕭亦珩十分淘氣,明明很有意義的“顓”字卻被他硬生生扭曲成了“磚”,最后索性就直接叫“石頭”了,甚至有時候還惡趣味的叫他“石頭哥哥”……蕭亦珩震驚的問道:“你出什么事兒了?”也不怪他吃驚,雷顓這情況像極了奪舍。雖說修士奪舍并不少見,但是在“立如雪中松”的滄瀾雷家是絕對不可能的啊。一般來說,奪舍就意味著抹殺了一條無辜的生命,多多少少都會影響心性或者沾染因果。而雷家上下修習的都是雷系功法,經常利用各種劫雷來煉體,只要滋生一點心魔就很容易被劈個灰飛煙滅。因此雷家人都十分灑脫,他們認為修真大路漫漫,踏上來就意味著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即使有什么不測也基本上不會去奪舍。這樣一來雷顓的情況就顯得更加不同尋常了。雷顓低著頭,藏住眼底翻涌的晦暗:“我不太清楚,大概是修煉時出了什么岔子吧?!?/br>蕭亦珩偷偷的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認識這么久了他才發(fā)現(xiàn)笨石頭原來還有這么不靠譜的一面,竟然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雷顓抬頭直視蕭亦珩的眼睛:“你呢?你怎么會出事?”蕭亦珩躲過他的視線嘆了一口氣:“一言難盡吶!”雷顓看出他的逃避也不步步緊逼,反而說起了其他事情:“三天前,仙鼎門現(xiàn)任門主向雷家提出聯(lián)姻,對象是你和我。”“不可能!”蕭亦珩想都沒有想的直接反駁,三天前他都被點點送到蠻荒大陸來了,怎么可能跑去和雷家聯(lián)姻。等等!蕭亦珩想到自己死前看到的那張臉有些手抖。雷顓走過去輕握住他的手:“我知道那不是你?!遍L得一樣又怎么樣?那滿臉的野心和欲望怎么可能和逍遙灑脫的蕭亦珩比!蕭亦珩喃喃道:“這是怎么回事?”說完他便有些忍不住失笑,自己在仙鼎門幾十年都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雷顓哪有可能知道?雷顓捏了捏他的指尖,安慰道:“總有一天我們會知道的?!?/br>蕭亦珩瞇了瞇他的桃花眼:“對,我看到時候蕭門主還有什么話說!”雷顓完全不覺得蕭亦珩管自己親爹叫蕭門主有什么不對,從善如流道:“好,等這里的事情完結了,我陪你走遠一些,總能找到回去的辦法?!?/br>蕭亦珩給了他一個贊揚的眼神,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雷顓的衣襟把他扯近了些:“那冒牌貨要求聯(lián)姻你沒答應吧?”仙鼎門的實力雖然不復當初,但是總的來說倒也不俗。滄瀾界兩大超級勢力強強聯(lián)合什么的,的確很難讓人拒絕啊。“怎么可能!那又不是你!”雷顓脫口而出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說了什么了不得的話。蕭亦珩笑的像是個偷了油的小老鼠,踮起腳拍了拍雷顓的肩膀:“做得好!吾心甚慰!”說完便拎著他的半框瓜子走掉了。被丟下的雷顓揉了揉麻酥酥的肩膀,低頭笑了。*“滾!”倉庫外傳來蕭亦珩的厲喝,雷顓急忙走出去,看清情況后不由得臉色發(fā)沉:一身靛色錦袍的青年帶著幾個小廝攔在蕭亦珩的面前,青年一直試圖奪走蕭亦珩手中的竹筐,嘴里還不干不凈的說著葷話。雷顓幾步走過去狠狠的彈掉青年的手。青年下意識的想要罵臟話,卻在觸及到雷顓陰沉的臉色時咽了回去。“你想干什么?”雷顓面無表情的問。青年訕訕道:“原來堂弟也在啊,那我就放心了。我看有外人從倉庫里出來就想要檢查一下,畢竟這是雷家‘公庫’還是小心點為好。”蕭亦珩挑了挑眉,這話里話外的分明是在指責雷顓公器私用,看來這家伙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啊。雷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老太爺吩咐了雷家公庫任由喬珩取用,你要是有什么不滿可以找老太爺?!?/br>青年臉上劃過一絲陰狠,很快便又收斂了,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嚴重了,嚴重了。我哪敢對老太爺有什么不滿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