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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切齒的抗議沒有半分效果,二人相擁而吻,旁若無人,早已淪陷在對方的唇、舌、情、意之中。“傷風敗俗!厚顏無恥!禽獸不如!”“王爺,您這是罵誰吶?”王府管家小心翼翼又莫名其妙地看著正在門外氣急敗壞跳腳大罵的謙謙君子蒲王爺,又抬頭看看太陽,心道:今兒太陽沒從西邊出來???“我……”沒罵過癮的蒲王被他這么一攪合,越發(fā)氣不打一處來,拍著管家的腦袋繼續(xù)罵:“罵的就是你!真是反了,一個兩個都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莫名其妙被罵的管家一臉委屈:“王爺,小的冤枉啊,小的哪敢不把您放眼里啊……”突然間,一陣乒乒乓乓,桌椅翻倒,杯盤落地的聲音將二人嚇了一跳,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拉了拉面色鐵青的蒲王:“王爺,里面這是……”“是兩只大老鼠……”“這老鼠成精了,弄這么大動靜?”管家一邊說,一邊擼起袖子往里走:“不行,我得好好收拾它們!”“站住!”蒲王大喝一聲:“我花錢請你來做管家就是為了打個老鼠?還看?看什么看!還不快去把葉子給我叫來!”“???”“啊什么啊,快去!”心氣不順的蒲王一甩袖子便不見了,只剩管家還愣在原地:“那你花大價錢請葉子,就是為了打老鼠?”☆、溫的記憶蒲王花錢請殺手自然不是為了打老鼠,而是派她去封國接老吏進京。而另一邊,稱心快意,盡享□□的溫子玉也來到天牢之內(nèi),為晚上的計劃做好安排。傍晚時分,有一道童打扮的人來到天牢探望云塵子。進了監(jiān)牢,道童擺好飯菜,對云塵子道:“師兄,吃點東西吧?!?/br>云塵子并不動筷,兩眼直射向他,目光如炬:“麻煩師弟先幫我嘗嘗?!?/br>“這……?。 ?/br>就在道童猶豫的瞬間,云塵子迅速抽出一把匕首,橫在他的項上。“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溫子玉?!睖刈佑袷稚下砸挥昧?,匕首劃出一道血痕:“說,事成之后去哪里找溫而理?”“你……”道童愈發(fā)驚恐:“你都知道了?”“不錯。識相的就老實交代,否則,休怪你爺爺手下無情!”“我說我說!”道童被他一嚇,立馬就招了供:“在玄風觀后山的小樹林!”“很好。”溫子玉松開道童,扒了他的衣服離開天牢。又過了半個時辰,再度易容的溫子玉來到小樹林中,果見一人在此等候。此人黑衣不蒙面,見到自己冷笑一聲:“終于又見面了?!?/br>聽得此言,溫子玉心知中計:留下破綻絳雪丹,徐海盜藥被擒,輕而易舉抓到云塵子乃至一個時辰前從道童口中得知此處,全部都是jian計中的一環(huán),目的就是要將自己誘到這里。想到此,溫子玉心中大恨,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冷眼看著面前之人——熟悉的相貌,熟悉的聲音,唯獨,沒有胡子。“呵,果然是個沒鳥的東西?!?/br>被戳到痛腳的溫而理眸中閃過一絲殺意,旋即便消失無蹤,冷笑道;“還是那么愛逞嘴上功夫?!?/br>“溫公公此言差矣,子玉不僅有嘴上功夫,這手上功夫,也絕不饒人!”溫而理看著持劍而立的溫子玉,絲毫不以為意:“動手之前,你就沒什么想問的?”“有啊,”溫子玉語帶譏諷:“不過溫公公你老謀深算,想必不用我講,你也猜得出我要問什么吧?”“你想問內(nèi)jian是誰?!睖囟硇绷搜垡慌缘拇髽洌骸俺鰜戆伞!?/br>一個人從樹后走出,站在溫而理身旁。“你竟然出賣先生!”“溫捕頭這話錯了,靈樞本來就不是先生的人,何來出賣一說?”不錯,那正是靈樞。“溫而理,你講靈樞安插在霜成身邊五年,難道就是為了今日誘我來此?說!你究竟是什么人,對霜成做了什么?”“我是誰不重要,”溫而理道:“溫子玉,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是誰,而你,又對心心念念的冷霜成做了什么?”我?溫子玉一怔:難道,令自己失去記憶的人也是他?“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溫而理繼續(xù)道:“為什么你的身上會有黑蓮標記?為什么你會覺得冷霜成如此熟悉?又是為什么,他在與你下山時,會帶著自己的墓碑?”“喝了它,一切就都明白了。”溫而理拿出一個小瓶,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休想!”溫子玉利劍出鞘,直刺溫而理。溫而理并不拔劍,只是以掌御之,不消十招,溫子玉便招架不住,胸口中了一掌,倒在地上。“哼,就這點微末功夫,還想跟我斗。靈樞,給他吃藥?!?/br>“是?!膘`樞拿過藥瓶,朝溫子玉走了過去。溫子玉想逃,可不知為何,身上竟無半分力氣,只能任憑靈樞捏住嘴巴;他想閉上嘴,咬緊牙,可嘴巴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就這樣被一個十歲童子輕松掰開;藥水入口,溫子玉努力想把它吐出去,可依舊還是徒勞。苦辣腥臭的藥水灌進喉嚨,溫子玉只覺腹中一陣翻江倒海般的疼痛,緊接著天旋地轉(zhuǎn),腦袋里仿佛要炸開一般,掙扎許久,終于大叫一聲,昏死過去。閉上眼的那一刻,封存多年的記憶瞬間噴薄而出——陰暗逼仄的監(jiān)牢,罪惡的黑蓮標記。監(jiān)牢里關著的,正是他心心念念,魂牽夢縈的冷霜成。而他,是黑蓮教的殺手,專門負責看管他。自己的任務只有兩個:第一,給他灌藥,第二,防止他自殺。記憶中,那些藥比自己剛才喝的難喝百倍,喝完之后難受百倍,而他,親手給他灌了一次又一次。溫而理說,要一直灌到他恢復記憶為止,而他,卻做不到了。原來,自己從那時起,就對那個受盡磨難而堅強不屈的人動了心。他會在他夢魘時將他喚醒,會陪他說話,聽他唱歌,還會為他偷偷把藥倒掉。他從未想過將這份情意告訴他,更沒想過他會從未以同樣的情意回報自己,甚至,從未讓他一窺自己的真面目。只要能看著那雙清澈純凈的眼睛,便已足夠。直到有一天,他用這雙眼睛看著自己,求自己放了他。于是,自己帶著他逃離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并將他送到一處絕密所在。約定逃離的那一夜,他許下諾言,要保護他一生一世。可是,他卻離開了。因為他知道,溫而理不會放過霜成,他要出來誘敵,讓溫而理來追殺自己。后來,自己被他抓住,他本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溫而理并沒有殺他,而是給自己灌了一瓶很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