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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番猜測合情合理,堂中許多人都信了,三三兩兩湊在一處暗暗對著許恪指指點點。說實在的,許恪沒有擲地有聲地為自己分辯,就是有點害怕是自己錯認了人,誤殺了定國侯。可這名親隨如此這般一說,許恪反倒想起,他刺中刺客后,的確有個動作是轉(zhuǎn)向躺倒的定國侯。他立刻抬頭看著戚無為,“我刺中了刺客,絕對不會認錯人?!?/br>定國侯的親隨氣極反駁:“那侯爺身上的劍你也說不是你的了?”那把劍當然是許恪的,許恪一只手微微在空留的劍鞘上摩挲,沉聲道:“那把劍是我的沒錯,可是不是我今天用的劍。我的劍被人掉包了?!?/br>他舉起手中的劍鞘,指著一處紋路道:“我的劍鞘上這個地方,是陷進去一塊的,這把卻沒有。諸位查一下刺客手里的劍鞘,就知道我沒說謊。”他說完,自有人將刺客身上的劍鞘拿出來,兩相比較,兩把劍鞘果然一模一樣,許恪果然沒撒謊。戚無為手指動了動,道:“我信你?!?/br>定國侯的親隨還待要說,戚無為掃了他一眼,道:“有話回頭再說,本世子也有事要問你。此刻先治喪要緊?!?/br>雖定國侯去世突然,府里因不久前就辦過一場喪事,此時一切倒也有條不紊。不多時,就有先得到喪訊的親友過來吊唁,戚無為一直忙到二更天,才有空歇息。許恪在他房里等著。雖當眾洗清了污名,他卻知道,很多人心里都不信他那一套說辭的。這個時候,他若還出去晃,就是成心給戚無為添亂了。戚無為剛推開門,就被一把抱住。兩個人靜立半晌,誰也沒開口,卻從心底涌上一種悲傷絕望的情緒,彌漫在空中。定國侯死了。那個會給侯府制造麻煩的定國侯死了。戚無為對他沒有多少父子親情,卻仍是難過于從此后,他再也沒有父親和母親這件事上。本來許恪能稍微緩解他的情緒,可偏偏,許恪成了殺死定國侯的嫌疑人。戚無為自然相信許恪沒有,但是眾口鑠金,他一個人相信沒有用,這件事眼下雖暫時壓下去了,到底還是會被翻出來當眾問責。那些人才不關(guān)心刺殺侯爺?shù)娜艘呀?jīng)伏誅,他們只想把許恪打成兇手,來彰顯自己的正義。想到此,戚無為抱著許恪的手臂微微用力,無論如何,他都要護許恪周全。許恪吸了吸鼻子,帶著鼻音道:“對不起?!?/br>對不起沒能救下你父親,對不起沒能保護好自己。戚無為心頭一酸,嘆道:“不怪你,是我下的命令。何況我們就只分別了一個時辰?!?/br>一個時辰,就足夠讓他們失去彼此了。兩個人又是靜默半天,戚無為拍拍他,道:“你回房間睡吧,我要去守靈了。”定國侯只有戚無為這么一個孩子,戚無為守靈是責無旁貸,許恪不能說什么,只戀戀不舍地應(yīng)下,兩人各自離開。許恪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時,腳步頓了一下,又神態(tài)自若地走進去,坐到桌邊,倒了杯水放著。他道:“喝水嗎?”從陰影里緩緩走出來一個身影,正是鄭江。許恪頭也沒回。聽鄭江輕拍兩聲手掌,道:“眾目睽睽之下行刺,當真是藝高人膽大?!?/br>偽裝的平靜消失不見,許恪怒道:“是不是你殺了定國侯?”鄭江踱了兩步走到桌子旁邊坐定,將許恪面前那杯水拿過來,卻不喝?!澳闾e我了,我可沒功夫下手。”說罷,他又有些遺憾,道:“多好的機會,你怎么偏偏要讓給別人呢?殺了定國侯,往上晉升一級,不好嗎?”“我沒那么無恥?!痹S恪冷漠道,“可恨不能將你的真面目撕下,叫世子爺看一看。”鄭江偽裝得太好,他將自己撇得很清,還裝模作樣地為他說話。他實在找不到鄭江的破綻。像是明白許恪心中所想,鄭江微微一笑,道:“莫急,很快你跟我的身份,都會在世子爺面前暴露,你猜,世子爺會更恨誰?”什么意思?許恪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只聽鄭江又說:“接下來就辛苦你了。”第38章鄭江說了那句意有所指,且所指很不友好的話后,就走了。許恪思前想后半晌,一無所得,只好先睡了。第二日,定國侯靈堂前,來了很多戚家本家的人。戚家原本算不上名門望族,已故的定國侯戚平因戰(zhàn)功赫赫封侯后,連帶著戚家也水漲船高,成了有做派的大戶人家。本家的族長和定國侯是同輩人,年紀要比定國侯大上十歲左右,此時他敬了一炷香,拜了三拜后,對著戚無為道:“無為侄兒,你父親這是遇上什么事了?”他一副要為戚無為做主的長輩樣子,讓戚無為心里先生出幾分警惕來。長輩沒什么,供著就是,怕就怕這個長輩沒一點自知之明,手伸太長。隨著戚族長一同前來吊唁的本族子侄后輩還在跪拜。戚無為將此人讓坐,又斟酌一番用詞,才道:“父親不幸,路遇宵小之徒而喪命,所幸那刺客也已命斃當場,他身后有無主使,已交由大理寺審理。相信不日定能查出真相,以慰父親在天之靈。”“哼!”戚族長直接將茶杯撂下,冷著臉道:“先前趙甲向我陳說,我還不信。以為你再胡來,想包庇兇手,也不該在你父親靈堂前胡言亂語!那個錯殺了你父親的侍衛(wèi)在哪里?還不速速送去大理寺治罪!”趙甲便是昨日指證許恪誤殺定國侯的那名親隨。戚無為打眼一看,只見他此時正縮在戚族長身后,臉上還滿是憤慨之意。戚無為心恨他背主,道:“趙甲何在?本世子倒是忘了,昨日留他問話,他卻不知蹤跡,誤了本世子好大事?!?/br>話落,眾目睽睽之下,趙甲不得不從戚族長身后走出,跪下朝戚無為請罪。戚族長臉色鐵青,道:“這趙甲不過是向老夫陳述實情,何錯之有?難不成無為侄兒也要怪罪于我嗎?”戚無為道:“伯父說笑了,本世子審他是公事,何來怪罪之意?”他轉(zhuǎn)而淡淡對著趙甲又道:“本世子問你,昨日侯爺遇刺時,你可跟隨在側(cè),如何不替侯爺拼命,卻叫侯爺殞命當場?”定國侯出行,不可能是單槍匹馬。除了他暗中派去保護的五個人之外,也有借著府里的名義,多給定國侯派了一隊人馬,更不必說定國侯本身也有親隨左右侍奉。為何昨天遇刺時,他身邊竟沒有一個人跟隨?戚無為昨天便審過他的人,原是因為定國侯對翟黨的小動作被發(fā)現(xiàn)后,翟黨反撲,導(dǎo)致他暗中布置的人手都被引開。而跟隨在身側(cè)的侍衛(wèi),卻是被定國侯主動打發(fā)走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