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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沈家英烈的牌位,她真要是跪出個什么三長兩短,旁人只會他景帝容不下沈家! 那丫頭,搞不好今天就上演一場苦情戲碼! 景帝知道,沈卿卿完全能干得出來! 景帝揉著太陽xue,問:“左卿,你以為此事該如何處置?” 左云龍一凜,武不干政,沈家在朝中的位置敏感,皇上難道不應該與閣內(nèi)商榷此事么? 與他有何干系? 不過,一想到南夷武士將沈澈打成那樣,左云龍他也覺得七王子罪有應得,活該被廢。不知為何,對七王子的處境,左云龍心里還有點爽。 他一時看不透皇上的真正意圖。 雖然跟在景帝身邊多年,但依舊難測君心。 左云龍折中了一個說法,道:“皇上,此番比武,本就是南夷背信在先,沈家長公子不也差點打殘了么?再者,沈姑娘到底是個姑娘家,她廢了南夷七王子,也有幾分為兄報仇的成分,此事……可否以大化小,朝廷不參與其中,全當是沈家與南夷王室的恩怨?!?/br> 景帝聞言,一雙死魚眼倏然一亮。 他怎么就沒想到呢。 對,此事與他毫無干系,若是南夷糾纏不清,那也應該糾纏沈家。 景帝當即下令,“傳朕旨意,將沈氏詩詩無罪釋放?!?/br> 言罷,又對太醫(yī)交代了一句:“不管用什么法子,保住七王子的命!” 太醫(yī)垂著頭顱,只覺一陣rou疼,為了救南夷七王子已經(jīng)消耗了不少名貴藥材,用在他身上,還不如用在豬身上呢。 好歹,豬還能過年宰了吃。 太醫(yī)一臉不情愿的離開了。 左云龍握了握拳,大周國土浩瀚,國富民強,根本無需對一個外邦小國手下留情。 而且,南夷七王子若是活著,將來一定會報復沈家,搞不好又會沈澈下手。 左云龍剛毅的俊臉愈發(fā)陰沉。 總覺得景帝不太行了…… …… 大理寺門口,沈老太太帶著沈家人親自迎接沈詩詩。 趙嬤嬤一早就備好了艾葉燒過的花盆,見沈詩詩毫發(fā)無損的出來,一家子才稍稍安心。 沈卿卿撲入了沈詩詩懷中:“jiejie,委屈你了?!?/br> 沈卿卿最是驕縱,但很喜歡哭,她一般哭起來,就難以停息。 后腰一緊,沈卿卿被蕭瑾年提到了跟前,他垂眸看她:“我們卿卿長大了,莫要哭?!?/br> 沈卿卿很想解釋,她這不是哭。 她這是發(fā)泄。 滿腔怒火又不能施加在景帝身上,唯一的好消息是,那南蠻七王子這輩子都不能人.道了。 沈老太太笑道:“大丫頭,快跨火盆吧?!?/br> 沈詩詩照做,一家人正準備離開,一輛青帷小油車快速駛來,車簾被撩開,一雙白皙修長的手露了出來,下車之人是仇珺瑤。 他身上著一身緋紅色錦袍,與太子尋常所穿的那間太子常服沒甚區(qū)別。 火紅色招搖惹眼,與他白皙的肌膚更是形成鮮明對比。 眾人都看著他,這讓仇珺瑤甚是慌張。 盛京最不缺的是俊男美人,他對自己的相貌并不是很自信,不過既然能去一品居吃飯,想來沈家人也認可他的容貌。 他抱著一只纏枝紋瓷瓶,里面插著一束芙蓉花,紅白相間,煞是美艷。 仇珺瑤走了過來,雙手一捧:“送給你!” 沈詩詩僵住。 她知道,芙蓉花又名拒霜花,是男女之間愛情的象征。 這個瑤瑤,到底想干什么? 沈老太太拉著沈詩詩往沈家馬車走,對仇珺瑤道:“瑤瑤啊,我家大丫頭才剛出牢獄,此地不宜久留,先且回府了,你得空,可來府上坐坐?!?/br> 等到沈家女眷都上了馬車,仇珺瑤雙手依舊抱著那束芙蓉花。 待到人都在走遠了,江南上前提醒了一句:“世子,沈姑娘已經(jīng)離開了。” 江南是仇珺瑤的貼身小廝,知道仇珺瑤的心思也不奇怪。 仇珺瑤默了默,他反思了一下。 太子表哥說,女子都喜歡花,沈詩詩沒有收下他的話,難道是因為喜歡旁的花?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奉上,周末在外有事,又發(fā)遲了,這一章紅包補償。感謝姑娘的支持和留言,么么么噠~ ☆、謀劃 左云龍?zhí)埋R背, 忙走到馬車邊, 伺候景帝下車。 這是景帝第二次來一品居, 上一回因為相貌不達標, 吃了閉門羹。 今天, 左云龍只盼著一品居的東家能有點眼力勁,否則景帝回去之后定然又是一番雷霆大怒,屆時還是會尋沈家的霉頭。 聽聞沈澈臥床不起, 他真的是禁不住打了。 左云龍也不能保證,景帝一定能進入一品居。 畢竟, 就連他也聽說過,一品居的“待客之道”尤為苛刻,就連白帝師的長孫---白令堂, 也只能啃雞爪。 據(jù)說,沈澈來一品居,也只能啃雞爪…… 左云龍腦中浮現(xiàn)沈澈那樣清雋俊美的容貌,頓時又是一陣憂慮。 不用懷疑了,景帝肯定是進不去的。 “皇上……禮部的人今日要與皇上商榷皇太后大壽一事?!弊笤讫埻蝗婚_口, 很想將景帝勸說回去。景帝已是中年,何必過來自討沒趣。 景帝從左云龍冷漠如常的臉上, 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他道:“朕用過飯再回宮也不遲。” 左云龍面無他色,心里嘀咕:皇上,你是吃不上一品居的飯的,你的容貌不夠格! 不過, 左云龍也只是心里想想,他當然不會說出來,做他們這一行的,想要活得長,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少管閑事,少說話。 同一時間的一品居內(nèi),沈卿卿原本趴在柜臺看話本,此刻時辰尚早,一品居的菜又貴的離譜,每天光顧的食客沒有幾人。 而此時,廳堂內(nèi)正享受美食的一男子格外的醒目。 此人鬢若刀裁,眸若星辰,一身月色白錦緞長袍,墨發(fā)隨意用了玉扣固定,直披腰間,說不出的風流神韻。 但吃飯的姿勢不甚雅致,近乎是大快朵頤,與他渾身上下的風流氣度委實不符。 沈卿卿倏然之間眸光一亮。 她終于等來了玄機老人,這玄機老人她上輩子是見過的,因為這人百變莫測,故此很難讓人抓到,但上一世,他出現(xiàn)在一品居時,便是這樣一副裝扮。 簡直一模一樣。 玄機老人似乎很喜歡將自己裝扮成如此這般風流俊朗的公子。 沈卿卿絕對不會記錯,因為上輩子見到這般模樣的玄機老人時,差點就顛覆了她對男子的認知,一眼誤終生。 她當即喝道:“來人!關門,放隨風!” 隨影黑著臉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