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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氣得七竅生煙,差點就想掀桌打人。狗屁的薛樺,以為誰都稀罕他看上的那根硬骨頭?遲晏張望了半天重新找到俞明雋的后腦勺,氣得牙癢癢,半晌又心里發(fā)酸。當初要不是她沒答應和薛樺公開戀情結婚,這后面還有誰的事?她想到今天中午看到的薛樺手腕上的傷疤,心里又一陣發(fā)涼苦楚。她打定了主意這回要讓自己來順薛樺的意,卻怎么也探不到俞明雋的底。思索了半晌,她給薛樺回道:“他要是有女朋友了,你就別想了好不好?”許曠看著那行字,替薛樺也替自己回了一句:“好的,一定?!?/br>遲晏看到回復,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和薛樺相戀于微時,但兩個人的資質(zhì)都注定他們總有一天能站在娛樂圈的頂峰。她攀得比薛樺快,24歲的雙金影后風頭一時無兩。后來薛樺也憑勢而起,兩個人都紅得幾乎沒有時間關心對方。她27歲那年薛樺問她愿不愿意結婚,她拒絕了。那年薛樺29歲,他一直和自己說“三十而立”,希望自己三十歲的時候能夠有家。她很久以后才漸漸明白,對于從小父母離異并雙雙拋棄自己的薛樺來說,邀請她組建一個家庭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多深的愛意。遲晏苦笑了一下,薛樺深愛過她,但對俞明雋就未必了,他們又沒什么感情基礎,不然薛樺也不會做傻事啊。她把手機放回手袋,灌下了一杯酒。冷酒滑入喉嚨,遲晏心里一聲嘆息,可惜什么都回不去了。第十九章等到了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遲晏又給許曠發(fā)了一段小視頻,點開來是側著身子在同人交談的俞明雋。視頻快結束的時候俞明雋似乎還轉(zhuǎn)過頭掃了一眼。許曠哀嚎著回復遲晏:“萬一被人看到你偷拍他給你們傳緋聞怎么辦?”遲晏這會兒正坐在趕往機場的車上,手指翻飛不停:“那敢情好,老娘最近正愁話題呢?!?/br>許曠徹底拿遲女王沒法,只能回了一句“你車上休息一會兒一路平安”。遲晏看著那行字,氣得又把手機里的視頻翻出來,湊到身邊的助理面前,吼道:“這男人你看著怎么樣?”助理拿起手機一看,嘖嘖道:“這不是我老公嗎?”“什么?”助理把著手機不斷放大了視頻看,嘴上說道:“我想到他有多少錢,再配上這張臉,真想重新投胎來一回?!彼沉艘谎圻t晏,笑道,“晏姐,要不我忍痛割愛,讓給您了?!?/br>“p!”遲晏暴cei她一記,“誰稀得他?”助理偷摸笑道:“那您還偷拍他誒?!?/br>遲晏鎖上手機,戴上眼罩閉目養(yǎng)神,扔下一句:“我這是偵查敵情?!?/br>和遲晏聊完微信,許曠站到陽臺上舉鐵,他不能辜負薛樺這副天賜的美好身軀。向窗外望去,這個城市霓虹閃爍。他那會兒住在中實的員工宿舍,一人間,有一方小小的陽臺,晾衣架低得他抬手就能掛衣服。每天晚上到家很晚了,他洗澡洗衣服打掃衛(wèi)生,力求把這方小小的暫時屬于自己的天地打理整潔。然后就趴在窗臺上吹吹20幾層上裹來的風,感受著他正呆在小時候耳邊常能聽見的“大上?!?。大學畢業(yè)那年他22歲,一心追逐著俞明雋,也追逐著“大上海”來到此地。他想在這個曾經(jīng)被譽為冒險家樂園的地方進行一場孤勇的冒險,結果半道折戟。而后“自將磨洗認前朝”,要在薛樺的身體里延續(xù)“許曠”的靈魂。許曠呼氣吸氣著想道,可我這個人沒什么好叫人稀罕的。“我現(xiàn)在是在做藝術品修復和保護工作,這件藝術品就是薛樺。”他想。等快十點的時候嚴嘉回來,門口傳來唏唏索索的塑料袋聲音,許曠提聲問道:“你帶什么夜宵了?”嚴嘉把拎袋往桌上一扔:“我去那家鹵味店打包的?!?/br>許曠放下啞鈴走到客廳,舒展著雙臂對嚴嘉說道:“我給你蒸的餛飩,看樣子要倒了?!?/br>嚴嘉拔腿往廚房走,邊走邊說:“我看看成色,再決定倒不倒?!?/br>末了,嚴嘉就著花生醬吃干拌餛飩,順便嚼了一盒鹵味。許曠覺得嚴嘉的胃口大得詭異,就問他:“你晚飯沒吃嗎?這么餓?!?/br>嚴嘉擺擺手:“沒顧上,這個點全項目組就我溜出來的。”看到表哥不甚贊同的表情,他舉手澄清,“我是怕你一個人在家無聊。”許曠呵呵:“你以為家里有個坐月子的等著你照料嗎?”嚴嘉一噎,刷微博緩解尷尬。沒翻一會兒,遲晏的消息就出來了,是她今天下午拍某雜志封面的現(xiàn)場花絮。嚴嘉點開幾張動圖,看到拍攝現(xiàn)場遲晏輕紗曼舞婀娜多姿,不由得說道:“小遲jiejie越來越漂亮了,想想本來都是能做我嫂子的人?!?/br>見許曠不搭話,嚴嘉繼續(xù)說道:“阿哥,她除了是你初戀外,是不是也是你大學以后唯一一個女朋友???應該不是吧?!?/br>許曠站那兒拉伸,喘著氣說:“Secretmakesamanman.”嚴嘉“啪”得把筷子往餛飩上一插,轉(zhuǎn)身說道:“你篡改貝姐名言,你也看萬年小學生???”許曠看他把一雙筷子豎在碗上,就跑過去把筷子抽出來塞到嚴嘉手里:“筷子不能豎起來?!?/br>嚴嘉愣了愣,端起碗往廚房走:“反正我也不吃了,剩下的倒了?!?/br>他在廚房里洗洗涮涮,嘴上說道:“你不知道我上學的時候憋得多辛苦,看到遲晏和你的廣告全刷在公交站臺,廣告牌到處是,我們班花癡的男女生一堆,可我爸媽教育我保密。但又不可能不透風,周圍的人都知道啊,慢慢地就老有人煩我。我革命意志算堅定了,他們都撬不開我的嘴巴。阿哥,你該表揚我?!?/br>許曠看著他刷碗的背影,不由自主跑上前拍拍他的肩。嚴嘉的手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沖洗。兄弟倆從冰箱里拿了瓶酒對飲,客廳的燈被調(diào)暗了,坐在餐桌兩側向外望去,能直接透過陽臺看到外面的星光和夜色。嚴嘉搖晃著酒杯,劃拉了手機打開藍牙音箱,放起了羅文的……“人生幾許失意,何必偏偏選中我……”許曠觀察了他一會兒,就差沒捶一記桌子了。搞毛搞,這不還是失戀的表征嗎?許曠無奈地扶額道:“多情自古空余恨,想開點。”嚴嘉打開手機翻給他看,是他的小安發(fā)了一條朋友圈。平房屋頂上的幾根斜枝一道托著一輪明月,安思微給配了個愛心的表情。“認識我們兩的好幾個今天晚上過來問了?!眹兰蚊蛄艘豢诰疲皟阅?,今夜月色甚好?!?/br>許曠看他少男心事多,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