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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人干事。猛哥這個人我佩服,但這方面,我覺得不好?!?/br>“嚴(yán)寶玉,別人的感情狀況你又不了解,不要隨便judge,趕緊回去洗洗睡吧。”許曠勒著他回到小院,服務(wù)員接了通知老早準(zhǔn)備好了解酒的濃茶。等嚴(yán)嘉灌了一杯茶倒向床,許曠上前推推他,結(jié)果他紋絲不動,眼皮一周都泛紅,確實是醉得挺深的。許曠沒法,只能進(jìn)浴室擰了熱毛巾給這個小祖宗擦臉擦身。嚴(yán)嘉閉著眼在那里作怪聲:“不要不要,客官不要這樣子!”捏著嗓子的怪聲把許曠惡心得雞皮疙瘩都起了,怒從膽邊生,三下五除二把嚴(yán)嘉的T恤和褲子都剝了下來。這時褲袋的手機震了,許曠掏出來一看是個海外的未知號碼,心想是遠(yuǎn)洋詐騙就掐了。結(jié)果手機沒一會兒又震了,他一邊跑向衛(wèi)生間搓毛巾一邊看著屏幕上閃出了“俞明雋”的字樣。趕緊接通后許曠先聲奪人:“你在國外嗎?”俞明雋想說的話噎回去:“對的,這兩天在布魯塞爾。你睡了嗎?”許曠側(cè)著頭夾著手機,手上忙著搓洗毛巾,說道:“還早呢。酒喝到現(xiàn)在,我還得伺候一個醉鬼……”床上的醉鬼哼哼唧唧:“我的褲子呢?怎么把我褲子都剝掉了?”許曠無奈,拿著毛巾走出洗手間,對手機那頭說道:“嚴(yán)嘉這個家伙估計還要鬧,我先把他安頓好。”雖然這么說著,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去布魯塞爾談判,還是開會?”俞明雋聽著他那頭嘈雜的聲音,忽然有個怪聲“不要嘛,不要這樣~”傳來,叫他一怔。許曠覺得丟人死了,硬著頭皮說道:“要不先掛了吧。”俞明雋沉聲道:“不是有服務(wù)員嗎,喊他們來就好了。”許曠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攥著毛巾在嚴(yán)嘉脖子里猛搓:“都是小姑娘,不好意思叫她們過來。而且我猜他喝得有點多,搞不好要吐,要守一會兒。你很忙吧,忙的話就先掛了。”他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晚上9點不到點,那布魯塞爾估摸著就是下午一兩點,他猜想俞明雋是吃完了什么午宴之類的在休息,于是繼續(xù)說道,“有沒有時間午休一下???”這話一出口,聽著有些親密,他自己愣住了,心里開始忐忑。“這幾天都是開會,下午有個歐盟學(xué)者的報告會,三點開始,我待會兒稍微躺一下?!庇崦麟h倒是回得很自如,許曠“嗯”了一聲后說:“那你休息一下,午休很重要啊。呃……”“你和小安是不是分手了”這句話在他嘴邊轉(zhuǎn)了一圈又咽了回去,許曠拎著冷卻的毛巾重新走進(jìn)浴室,闔上門輕聲道:“俞明雋,你這算不算要追我?”說出這句話后,他心跳如擂,這一刻隱隱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要把事情搞砸,情商低真是件無可奈何的事。果然俞明雋聽到這句話后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出發(fā)點是關(guān)心,但是結(jié)合上下文,應(yīng)該是算追你吧?!?/br>許曠深吸一口氣:“小安……到底是天注定,還是時空錯亂的意外?俞明雋,你舍近求遠(yuǎn),要做一件可能很麻煩的事。從成本效率收益等等方面計算,都非常非常不劃算?!?/br>此刻的俞明雋正在酒店的陽臺上沐浴陽光,眼前一片澄澈。他笑了笑:“我可不是機器人,我的大腦也不是一個計算器。許曠,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和你說過,思慮不要太多。那時候你回答說如果真的遇到很難解決的想不通的問題,希望我能給你幾次指點迷津的機會。這是你說的吧?我不至于厲害到智者的地步,但那時候的你就相信你不能解決的問題我可以解決,為什么現(xiàn)在你不信了?”許曠抵著浴室的門抬頭望著那頂?shù)鯚艟従彽溃骸耙驗檫@是關(guān)于你的問題。俞叔叔,我這么喊你的時候會覺得自然一點,可能就該這樣。那所有的問題就不存在了?!彼D了頓,“理性對我思考我現(xiàn)在的處境幫助不大,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我現(xiàn)在最希望的就是自己不要再去影響你的生活了?!?/br>俞明雋站起身來倚靠在欄桿上,手指輕輕敲擊著銅管,低低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應(yīng)該劃清界限,等你做出你自己的選擇后,如果你還是選擇了我,那么繼續(xù)?是這個意思吧。”他輕笑一聲:“Whereveryougo,whateveryoudo,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我未必做得到?!?/br>“不是!”許曠急忙否認(rèn),“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想說什么?”俞明雋好整以暇,眺望著遠(yuǎn)處的大廣場等許曠的回答。許曠囁嚅道:“你還是快去躺一會兒吧?!?/br>俞明雋掛了電話,面上清淺的笑意漸漸消失了。他想起多年前站在自己面前來握自己的手,說著“我想要一個愛你的機會,至少是追你的機會”的那個年輕人。從前的許曠不缺勇氣。然而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許曠的勇氣自他得之,又自他失之,俞明雋明白這一點。俞明雋了解他想要繞開自己的設(shè)想和努力,但情場如戰(zhàn)場,有防守就有進(jìn)攻,大家各憑本事。第四十一章和俞明雋通完話,許曠捋捋頭發(fā)放松下來繼續(xù)洗毛巾。耳邊傳來嚴(yán)嘉嘎嘎的歌聲,他把水龍頭一劃挪到冷水檔,擰干了就大步走到床邊,劈頭蓋臉。“酒品太差,以后和女孩子出去千萬不要喝酒?!痹S曠把光禿禿赤裸裸的嚴(yán)嘉推進(jìn)被窩,這時聽到有人敲門。門一開,發(fā)現(xiàn)是猛哥。王繼猛探了探頭:“嚴(yán)嘉睡啦?”剛鉆進(jìn)被窩的嚴(yán)嘉揉著眼睛挺起脖子:“猛哥!”許曠怕他要胡言亂語,就搶先道:“今天喝得是有點多了,我讓他躺下了?!?/br>王繼猛點點頭,又想起什么,對嚴(yán)嘉問道:“想不想吐???要不要吃點解酒藥?”嚴(yán)嘉的手像雨刷一樣來回擺臂:“不用不用,還好?!?/br>許曠只能跑回去幫他把被子蓋好,王繼猛見了不由得說道:“薛老弟看不出啊,挺細(xì)心挺會照顧人的,將來你老婆福氣不錯。”許曠笑笑,引王繼猛出去:“房間里都是酒氣,我們出去吧?!?/br>王繼猛嘿嘿一笑:“身上味道都不好聞呢。要不薛老弟和我出去溜一圈散散酒氣?”“好啊?!痹S曠說著把嚴(yán)嘉的手機放到他手邊,“要還是不舒服就打電話,或者打房間座機。”王繼猛看他的樣子,嘖嘖道:“我以前想大明星嘛,總歸要有點架子。沒想到薛老弟你是又和氣又這么細(xì)心。雖然是你表弟,但我看也沒多少表哥這么當(dāng)心弟弟的?!?/br>許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