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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徐徐回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2

分卷閱讀62

    ,他心里卷起驚濤駭浪,俞明雋尚不知情怕是只有不耐煩。后來經(jīng)過種種,俞明雋耐著性子和自己玩誘供游戲,一點點地挖掘出自己絕不相信他會相信的真相??墒窃S曠想,要是這一次再見俞明雋還能鎮(zhèn)定自若恍若無事發(fā)生,那他二話不說上去扒了他的衣服這樣那樣。不排除他不管如何都會二話不說沖上去這樣那樣的可能,許曠已經(jīng)開始胡思亂想由下半身主宰了。

俞明雋發(fā)現(xiàn)許曠半天不回話,以為他有什么難言之隱,就問道:“還要呆在那里嗎?”

許曠回過神來:“嚴嘉要拉我去做小安他們的公益大使,這小子又有心思了。然后……反正我現(xiàn)在也不確定。你明天就到上海了嗎?”

“嗯。”

這么簡短的一個字,許曠暗自揣摩,然后笑道:“我回去找你?!?/br>
“沒事,我回上海也比較忙?!?/br>
警鈴大作,許曠開始嚴肅了:“我明天清早就回上海好不好?”

兩邊各沉默一會兒,俞明雋忽然笑了起來:“拜托,你是在哄我嗎?”

許曠對話如流:“對啊,就是怕你不高興嘛,可不得屁顛屁顛啊。”說完他收起了點戲謔,“我是真的很想你,想到想插翅飛到你身邊。我終于可以和你名正言順說這些話。俞明雋先生,現(xiàn)在是北京時間21時30分,看到月亮忍不住想到你。”

俞明雋早就對那條發(fā)不出去的短信熟背在心,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許曠在和他說過往就此翻篇。

連俞明雋自己都有點意外,真的只要自己的一句“我愛你”就能得到他原以為需要很長時間很多心思經(jīng)營的東西。在他看來是鴻毛換千金,但這句“我愛你”對于他和許曠來說都遠不是簡單的聲帶發(fā)聲唇齒吐字。

“我也想你?!庇崦麟h最后說道,“你不要回上海了,難得出來?!?/br>
掛了電話許曠猶有些失落,他還是應該和俞明雋敲定明天就見面的,反正小安那里的事不急著一時。

雖然他大清早沖回上海的戀愛狂想被俞明雋先生拒絕了,但是許曠還是起了個大早,整個人心曠神怡活力充沛。他簡單洗漱完出門去呼吸山里糅合著木葉清香和微涼晨露的新鮮空氣,步履輕松地差點踮起足尖飛旋跳躍。

許曠扯扯臉皮收收自己都快笑僵的腮幫,大步流星地沿著一道青石鋪的小路去湖邊打套楊氏太極拳——猛哥教的。十有八九這個點他還能遇上猛哥。

結(jié)果今天猛哥不在,卻遇上阿吉大師和他的吉娃娃。

這個山莊里有樣叫許曠覺得很新奇的裝置,湖邊竟然安著一架龍骨車汲水。他本來只當它是彰顯野趣的擺件,沒成想今天正看到阿吉大師撐在橫欄上來回車水,吉娃娃躲在旁邊的竹籃里仰著頭打量他。

許曠站在遠處觀察了會兒,他雖然出身農(nóng)家但從來沒見過這種古代農(nóng)業(yè)灌溉工具的實物,更不用說是見人cao作。

以前水低岸高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的時候需要這種灌溉工具,但是現(xiàn)在又需要它做什么?許曠心生好奇,慢慢走到龍骨車旁和阿吉大師打招呼。

阿吉大師見他走近,前后腳從踏板上下來,彎腰一手撈起竹籃里的小狗,然后對許曠笑道:“今天起的好早。”

許曠也笑笑:“對啊,不能每天賴著。也是今天才看到大師用這個東西?!?/br>
阿吉大師打量了一眼身旁的龍骨車:“薛先生出身大城市,沒見過這種東西吧?!?/br>
“只有歷史書上看到過,沒見過實物?!痹S曠走近了這架歷史書上多以“翻車”之名出現(xiàn)的木質(zhì)機械,甚覺有趣。

阿吉大師在旁邊說道:“我從小看爺奶父母踩這個,后來自己也踩,直到離了家。挺有趣的,當是鍛煉身體。”他一邊撫著小狗一邊說道,“以前踩的時候覺得真累啊真熱啊,現(xiàn)在就像一個玩具。難過的事變成了開心的事,沒有比這更好的?!?/br>
他說話,許曠便總覺得意有所指。

半晌許曠開口道:“大師能不能給我算一算?”

阿吉大師垂著眼簾打量手里的小狗點點頭:“我給了嚴嘉紅紙卻沒有給你,是不知道你需不需要。要算什么呢?”

要算什么呢?

姻緣?

他和俞明雋之間會有姻緣這種東西嗎?

許曠忍不住笑了:“算一個人吧?!?/br>
他報上俞明雋的生辰八字:“算算他命中有沒有苦厄有沒有難渡的劫數(shù)。”

說完后他又反悔:“算了,我替他請卦,好像不是很妥當?!?/br>
俞明雋是命中注定大富大貴顯達榮耀的,自己這么一個命盤里離奇翻生的人輕易請不得他的八字。

許曠心里默念著“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地向四方神靈告罪,阿吉大師好像聽到了他的心聲一樣說道:“真心為他,就沒什么不妥。但你要是有顧慮,那就罷了?!?/br>
許曠想了一會兒,下定了決心:“大師算算另一個人的呢?”他報上自己的生辰八字,阿吉大師拉開吉娃娃小背心旁邊的一道拉鏈,取出一本半個手掌大的小冊子。

許曠見狀有些驚訝,合著這只小狗是阿吉大師的書童?

阿吉大師翻著冊子,熏黃的紙張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字跡。許曠忽然覺得自己荒謬,既然“許曠”已死,現(xiàn)在又在神神鬼鬼什么呢?他攔住阿吉大師的手,問道:“阿吉大師,命運到底是什么呢?總有不同的人會在同年同月同日同個時刻出生,難道命運就相同了?”

說完他急忙補充道:“我只是想不通?!?/br>
阿吉大師點點頭:“我的營生,算命相人排運。人各有命,人各有運。命是老天派給你要做的事,運是你自己和遇到的人要你做的事。這是為什么各有不同?!?/br>
主觀和客觀的具體的歷史的統(tǒng)一。許曠開始進行自我消化。

“運勢瞬息萬變,命運也從來沒有定論。我遇到王老板的時候,只算到他命中該有兩波發(fā)跡,只算到他夫妻宮中年動蕩,卻算不全他后來所有的事,因為黎淼沒有出現(xiàn)?!?/br>
許曠一邊聽一邊在心中比劃,那他與薛樺之間究竟誰是誰的意外?

撇開這個,他一定是俞明雋生命中巨大的意外了。

這個意外超越所有理性理智的預期,驚世駭俗,卻又要叫他們兩個當事人恍似波瀾不驚,或者說是俞明雋恍似波瀾不驚。

許曠和阿吉大師告別后就開始漫無目的地朝一個任意的方向走去。

他掏出手機用黑屏照了照自己現(xiàn)在的臉龐,一張征服了無數(shù)男女的神賜的臉龐。然而他從不愿意至今仍有不甘地要去用這張臉面對俞明雋了。他的靈魂棲身于眼下這副身軀,鳩占鵲巢,但又好像要被迫割讓一部分他的摯愛作為代價。

從來沒有予取予求的好命,魔鬼會和你交易,而上帝又需要你的奉獻。許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