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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想那蔡國將領(lǐng)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又是個草包,怕是個第一次打仗的紈绔子弟,兩軍一開始廝殺,那小子居然站在那里動都不敢動,我離得遠,我想著若近些,定能看到他嚇尿了褲子罷?!?/br>眾人一齊大笑,氣氛和諧。只有一旁的辰夜黑著臉,對一旁的沐青嘟囔著:“好個方涯,給你尋了個單間的屋子住著,偏偏給我弄個牢房,老鼠蟑螂遍地爬,這差別也忒大,此賬我定不能罷休?!?/br>沐青道:“那你待如何?”辰夜想了想,陰著臉不說話了。沐青微微一笑,端起茶杯飲了一口。席間觥籌交錯,你來我往推杯換盞。酒宴將畢之際,賓客相互攙扶著準備離席。一個士兵卻手持急信突然闖入:“城主,不好了!西邊的燕國來犯,已經(jīng)離澎城不遠了!還有蔡盧二國,說我們犯他二國邊界,竟然聯(lián)合起來,此番竟帶了十萬大軍……”筵席間的眾人愣了,睜大眼直直看著方涯:三國聯(lián)合而攻,怕是早有準備,那么此番澎城……方涯淡然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眾人皆是滿面驚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憂心忡忡道:“城主,這……”方涯道:“你們也退下?!?/br>眾人彼此相顧而視,有的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跌跌撞撞幾乎奪路而逃;有的猶猶豫豫似乎想要跟方涯說些什么,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拂袖離去;還有的信心滿滿,冷笑一聲:“我們澎城這么多年了,有城主在,怕什么?!贝髶u大擺走出了殿門。眾人離去,留下的滿座的杯盤狼藉。元涉久久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我說怎么這兩邊這么好打,原來他們早有打算,他們不過是尋個由頭。此戰(zhàn)我贏了,剛好遂了他們的意聯(lián)合出兵。是我……”方涯卻道:“怎能怪你?此戰(zhàn)輸贏都一樣,他們聯(lián)合攻澎城,不過時間問題。”元涉不可置信的看著方涯:“原來你早知道?”方涯道:“澎城的險境,我早已明白。”元涉道:“我本想……所以呢?你可有后招?”方涯道:“有?!?/br>元涉道:“何招?”方涯卻笑了笑,走到元涉面前:“此事便于你無關(guān)了?!狈窖纳焓痔嬖胬砹死眙W邊的亂發(fā):“現(xiàn)在你,還有辰夜兄、沐青兄快些離開澎城,越遠越好,不必再回來了?!?/br>元涉捉住方涯的手:“你什么意思?說清楚?你打算怎么樣?你的后招又是什么?是不是和安定塔有關(guān)?”方涯看著元涉,道:“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已經(jīng)做到,你我便再無干系。走罷?!?/br>元涉卻怒了:“你又是這副樣子!你知不知道,三日后,整個澎城,還有澎城里的人,都將葬送。無一例外!包括你!”元涉的這句話幾乎是嘶吼出來的,與此同時,天地忽然變色,烏云密布,黑云壓城,一道閃電轟然而至。沐青道了聲:“小元……”辰夜兩步并作三步走上前拉住元涉:“你這是做什么?你可知私自泄露天機會遭受何種懲罰?”方涯的神情第一次出現(xiàn)了震驚:“你說的……可當真?”元涉道:“我還能騙你不成?安定塔毀,遍野戰(zhàn)亂?!痹胬湫Γ骸皠e以為你的救命稻草安定塔能幫你什么,它終歸逆天之物,你所謂的后招,便是如此結(jié)局?!?/br>方涯定了定神,低語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元涉道:“我知道你最喜博弈,那我們賭最后一次吧?!?/br>方涯看著元涉:“賭什么?”元涉道:“我已將天機泄露給你,不出三日,就會有人來找我。同樣的,三日內(nèi),我說的事情就會得到驗證?,F(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是一條繩上的螞蚱?,F(xiàn)在……”元涉定定看著方涯,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我要用澎城人的性命,賭你的命。”辰夜悠悠嘆了口氣:“元涉啊……”元涉看著方涯:“你可愿……和我賭?”第88章故事晦暗、陰沉,整座城都籠罩在一片混沌之中,壓得人喘不過氣。辰夜看著門外的天色,嘆息道:“這都整整一日了,現(xiàn)在明明該是正午時分,外面卻黑的跟午夜似的。昴日星君不厚道,該他當值卻不在,怕別是又偷偷下凡醉倒在哪片溫柔鄉(xiāng)中了吧?!?/br>元涉憂心忡忡坐在那里,聽得如此笑起來,接口道:“你才不厚道,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安慰我。”辰夜甩了甩手失口否認:“誰安慰你了?我是看這里氣氛太過死氣了。”元涉歪頭對沐青道:“他平常也這么傲嬌?”沐青抿了口茶:“習慣就好。”辰夜咳了咳:“哪有?”元涉道:“快別這樣,我還真不習慣。你明明知道是我私自泄露天機才會出得如此天象,怕用不了三日,天上就會派人下來追究我的責任?!?/br>辰夜道:“還真說不準,誰說這天象是你造成的?沒準是因為澎城劫難將至,才會出現(xiàn)此等不祥之兆。再說了,我也算過了,昨日監(jiān)察司恰巧是洛柳真君當值,以他跟咱倆的交情,走個后門還是難事?而且就算真出事了,以那監(jiān)察司的辦事效率,還不如咱人間司呢,別說三天,一個月都不一定有人來找你?!?/br>元涉道:“那也難辦,若真是因為澎城的劫難,那得多大的劫難才會造成如此局面?”辰夜道:“不知道。東飲究竟算出了什么?”元涉道:“那張信我都給你們看了,具體我也不清楚?!?/br>辰夜搖了搖頭:“不愧是東飲,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又指著元涉道:“也怪你嘴上不牢靠,怎能跟方涯說這些?泄露天機這事,小了還好,大了就真說不準了,剃了你的仙骨都是有可能的。”元涉一屁股坐到辰夜邊上,低著頭:“那時候也沒想那么多,一著急什么都說了?!?/br>辰夜抱怨的話剛到嘴邊,看到元涉低落的模樣有些心軟,只得嘆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今只能期盼你所想之人是個人吧?!?/br>元涉心思沉重,也不知有沒有聽出辰夜話中的意味,托腮道:“你說,澎城真的會被被滅掉?那么多的人?都沒有了?是戰(zhàn)禍嗎?”辰夜道:“其實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這百年間正是人間分裂戰(zhàn)亂之年,一座小城被滅,戰(zhàn)俘遍野的事情其實不少,也不見其他城引起天界這么大重視,東飲還專程寫信提醒你一番。怕是事情沒那么簡單,而且他信中還專門提了安定塔……”一向沉靜的沐青道:“其實我覺得這天象是妖孽將出的征兆……”辰夜和元涉愣住了。辰夜道:“我在牢中就想過,如今聽你這么一說……若是妖孽將出,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