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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內(nèi)進(jìn)攻,躲藏在他處的覆惡從外進(jìn)攻,和守在荒蠻邊界的天兵打了個一片凄慘的平手。隨后兩邊各自心照不宣的偃旗息鼓,又各懷鬼胎的觀望著兩邊形勢,看似一片太平,實則草木皆兵風(fēng)聲鶴唳……天帝躲在天上不動聲色,那魘影君自那日叛出后,也再未露過面,這讓形勢更加莫測。“報!左長老,那日天兵突然襲擊,傷了我們十幾個兄弟,不過好早我們也早有準(zhǔn)備,并無太大傷亡!”在一座昏暗的地下宮殿中,為首的領(lǐng)頭人對座上的一個老人如是說。老人點點頭:“知道了,繼續(xù)守著吧,敵不動我不動。”“屬下明白!”老人揮揮手:“下去吧?!?/br>那人領(lǐng)命退下了。站在老人身旁,身著暗紅色衣袍的公子笑了:“沒想到那天君也是個孬種,如此小心翼翼,明明占了上風(fēng)的是他們!”老人道:“因為他們怕的并不是我們!他們忌憚的是誰,不用我說你也明白吧?樂染?!?/br>樂染捋了捋頭發(fā):“自然知道,他們忌憚的無非是魘影?!闭f罷又笑了:“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這讓他們聞風(fēng)喪膽的魘影君也不過是個孬種。他們以為這千年前呼風(fēng)喚雨的魘影君是躲在幕后休養(yǎng)生息運籌帷幄,殊不知那人躲在一個破敗的小村莊連面都不敢露。運籌帷幄的是我們以計謀著稱的左長老鍾南……”鍾南笑了笑:“不用他出面,一個‘魘影君’的名號足以讓天上那人老頭嚇破膽!”樂染道:“可惜啊!他也就這一個名號還算能?;H肆?,若讓天上那群人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樣子,怕是才目瞪口呆呢!”鍾南頓了頓,悠悠嘆了口氣:“送去的那些……他還是不肯吃?”樂染道:“能力不行,脾氣還倔得很!血rou、人魂……他是碰都不碰的,帶回去的人怎么帶過去的,怎么押回來,麻煩的要死!”鍾南道:“那他還撐得下去嗎?”樂染道:“一時半會死不了,就是不成個人樣……那日側(cè)狹那一劍,不僅要了他的命,還破開了暮柏強加在他身上的封印,在他命數(shù)將盡的時候,我強行封住他的三魂,又渡了些剛剛吸食的仙魄給他,回來時被你用術(shù)法將這重組的三魂七魄定在他體內(nèi)……畢竟是強行組合的,不比自行吸食消解的,魂魄被你強行困在他體內(nèi),將散未散,魂魄剝離不成還要不斷磨合,痛苦可想而知……而且那劍傷,因為得不到新鮮血rou的填補,愈演愈烈,半個身子都快爛掉了……唯有‘行尸走rou’一詞,足以形容他現(xiàn)在的樣子了?!?/br>鍾南道:“饒是如此,他也不愿回來?”樂染道:“不愿?!?/br>鍾南長長嘆了口氣:“也罷,且隨他罷。你依舊暗中保護(hù)著點?!?/br>樂染道:“還保護(hù)什么?不過茍延殘喘罷了,我倒覺得,若那日沒有救他,沒準(zhǔn)對他來說才是一種解脫?!?/br>鍾南道:“他不能死!更不能被上面的人知道他死!……哪怕這樣一直藏下去都是好的!你繼續(xù)盯著他!”說罷,便起身離去了。樂染看著鍾南的背影走遠(yuǎn)了,自顧自喃喃道:“唉!辰夜呀辰夜,我都有點可憐你了!一邊是死死利用著你,一邊是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是我的話,我都覺得茍延殘喘的活著沒甚意思了……最可憐還是我,別人在外面瀟灑快活,我還要這般死守著你。唉!要是以前還好,以前你還有個小跟班供我逗逗……”驀地,樂染頓住了,愣了愣,站在那里有些失笑,神色黯然:唉!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已物是人非了……是啊,物是人非了……第148章鬼魅射陽縣地處淮北,偏安一隅,自古便是一座閑云野鶴般的小縣城。小縣城不甚繁華,不算富庶,但也絕對說不上破落,縣內(nèi)之人一向老實本分,一家三畝地,各自經(jīng)營著自己的小生活,雞犬相聞、炊煙裊裊,頗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意味。射陽縣內(nèi)水多山少,有一處名為“九龍口”的地界,是九條河流蜿蜒曲折的交匯口,傳聞是在上古時期,一條黑蟒在此興風(fēng)作浪,龍王便派出了他的九個兒女在此降服黑龍,終于換來了此處長久的太平,而那九流交匯的河灣,便成了此事的見證……這段佳話靠不靠譜沒人知道,不過最近九龍口又多了一段故事,確切的說,是一段恐怖故事,因為據(jù)說有人在此見到了鬼。“那日我來此尋一味草藥,來時便是黃昏,尋訪一番,天色又暗了幾分,因此看的不甚真切,但卻是看到了一個人影,那人無聲無息閃了一閃便消失在了那棵樹后,我本有些好奇,跟過去看了看,雖說這湖畔草木茂盛,但卻無論如何卻再不見了那身影。本來我并未多想,而后聽聞那河岸另一邊的彭家夫婦說起,因為河岸對面不遠(yuǎn)是他們的一處稻田,那彭老頭最喜在這夏季里搭上一處床榻睡在河邊,既涼快,又能守著自家稻田,他也說起過曾看到此處看到了一個黑影一閃即逝,隨后便病了,街口算命的說此處怕是招惹了什么邪祟,最好還是少接近此處為好。然后一傳十,十傳百,來這里的人便少了。”“那你呢?你不怕嗎?”書生揚了揚頭:“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些妖魔鬼怪我自是不信的,況且我又從未做過虧心事,不怕這些有的沒的……不過道長,此處該不會真的有什么邪祟吧?”書生轉(zhuǎn)頭看著身邊這個清風(fēng)朗月般的道長問道。那道長笑了笑,笑得樣子純粹溫潤:“還說你不怕?”書生道:“畢竟您是修道之人,不遠(yuǎn)萬里來到此處,只因一個捕風(fēng)捉影的謠言……你們不是通曉占卜之處,該不會是察覺到了什么吧?比如察覺到什么妖氣之類的?”那道長看看自己手中雪白的拂塵:“占卜之術(shù)我不會,只是游歷至此處,無意中聽到傳聞……便想著過來看看……”書生瞬間松了口氣:“原來如此……”想了想又道:“不過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來,不然恐怕無處歇腳?!?/br>那道長道:“你不是說那黑影時常在夜間出現(xiàn)?那夜間在此處等著豈不是更好些?”書生看了看這人一塵不染的道袍道:“……只是委屈了道長?!?/br>“修道之人,本就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無甚掛礙?!?/br>書生道:“原來道長喜歡游歷四方?”那道長的眼中多了一份愴然:“原先是不喜的,后來,為了尋找一人……”書生有些訝異的看著那道長,心下有些了然:看似不染凡塵,沒想到也是個逃不出塵寰之人,只是不知是如何模樣的人,引得這道長連個影子都不放過,一個傳言都要來此看上一看?難道是仇人?又或者失散多年的摯友?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