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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床前,看了樂染一眼:“沒錯,我是和他們一樣,也要帶你去天庭。不過在那之前,我卻覺得,我們有必要先把我們的私人恩怨算一算。”樂染想起那日自己洞穿他胸膛時他眼中難以置信的哀戚眼神,道:“如何算?”君未遞過那碗,對樂染道:“喝了它!”樂染看著那黑漆漆的液體,皺了皺眉,抬頭看了一眼君未不容拒絕的表情,心想著這八成是什么七日斷腸散之類的□□,要折磨自己來償還當(dāng)日的仇怨?君未看樂染不動,冷聲道:“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guī)湍愎嘞氯???/br>樂染臉色更白了些,心想著反正橫豎不過一死,還是聽話些找找機(jī)會為好,心一橫,眼一閉,接過樂染手中的碗喝了下去。那碗中液體卻不似想象中苦澀,也沒有帶來預(yù)想中肺腑絞痛的感覺,反而甜甜的……樂染回味了一番,皺著眉頭難以理解的問道:“紅糖?”君未收回樂染手中的碗來:“你失血過多,天帝下令最好捉活的,別還沒怎么著,別先死在我這?!?/br>樂染愣了半天,心中憤憤:兄弟,我是覆惡!不同人類!用一碗紅糖就像糊弄我補(bǔ)回我流失的血來,真的太天真了好嗎!剛要開口,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君未動作一滯,給了樂染一個“少給我多事,不然有你好看的眼神”,便起身開了門。樂染無所謂的躺下,心想著我才沒那個氣力多事,悠悠哉哉躺下了,聽著外面一人道:“天君,巡查的天兵說有一個婦人看到了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說是還受了傷,似乎是天君要尋的人。但魘影的消息還是沒有……另外,側(cè)狹真君也來了這附近巡查過,后來怕是沒什么發(fā)現(xiàn)便又走了?!?/br>君未點點頭:“我知道了,你讓人繼續(xù)留心些,尤其注意要側(cè)狹的動靜,及時匯報給我?!?/br>“屬下明白?!?/br>“去罷。”門被慢慢關(guān)上了,腳步聲又緩緩靠近。樂染道:“看來你這幾年混的不錯啊?!?/br>君未不言答,搬了個椅子過來坐在床邊,拉過樂染的左手。樂染下意識去躲:“喂!你要干嘛?”君未不理會,強(qiáng)硬的拉過樂染手上的那只手:“別亂動?!?/br>樂染難得乖乖聽話,看著君未解開自己被鮮血沁透的紗布,皺眉看著那鮮血淋漓的創(chuàng)口,而后打開一旁的藥罐,小心翼翼涂抹在樂染的手腕上。樂染疼得猛吸了口氣,又看見君未謹(jǐn)慎認(rèn)真的神色,有些失笑:“喂!你究竟是想殺我還是想救我?又是替我療傷又是掩人耳目的,你究竟想要如何?”君未抹藥的動作大力了些,樂染悶哼了一聲,住了嘴。君未蓋好藥罐,瞧了一眼樂染,垂眸道:“四年前,我傷勢初愈,天君想提我為人間司掌司,但又擔(dān)心我之前一直跟著魘影,還是心有忌憚;而提拔側(cè)狹的話,又覺得他三百年前的事端影響不好,權(quán)衡一番之后,便將我與側(cè)狹二人共同升為了人間司掌司,也好有個制衡。側(cè)狹一向心高氣傲,雖得償所愿但終究不甘心,是以這段時間日日在人間尋訪覆惡一族的消息,尋找魘影的蹤跡想以此立功干掉我。但我也一向看不慣他,此番他要捉魘影,我自然不能讓他如愿!不過雖捉不到魘影,拿到你上天便也是值當(dāng)了?!本纯粗鴺啡荆骸笆且晕冶仨毧春媚?,既不能讓你死掉,你不同于魘影,死了便沒價值了;當(dāng)然也不能讓你被側(cè)狹拿去,畢竟你是我立功的‘重要物品’!”樂染愣了愣,瞇眼一笑:“你……變了很多嘛!”君未道:“是啊,拜你所賜,這五年看通透了很多事。”樂染低低道:“哦,是嗎?!?/br>第155章心虛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樂染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心中的花花腸子卻彎彎繞繞算計著:算來已經(jīng)耗了一日,那鎖魂石至多能存?zhèn)€七日,而自己現(xiàn)在回去,起碼要花個兩日的時間,但明晚便是月朔,咒印出現(xiàn),怕是自己撐不到回程,如今這附近又處處布滿天界眼線,現(xiàn)在他的身子已是強(qiáng)弩之末,再碰上咒印發(fā)作,根本不可能逃出這天羅地網(wǎng)。倒不如在此安安穩(wěn)穩(wěn)撐過咒印發(fā)作的三日,再找機(jī)會逃走,況且有君未在這里,由他帶著,反而行動更容易些。君未看到樂染烏湛湛的眼神打量著自己滴溜溜的轉(zhuǎn),問道:“你該不會還想著逃走吧?奉勸你一句,還是放棄吧,當(dāng)落入別人手中……”君未瞇著眼笑冷笑起來:“你就會明白我有多溫柔?!?/br>樂染眨巴眨巴眼:“當(dāng)然不跑,且不說我也沒什么力氣,在此處待著,我還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還有君未天君費心照顧著,我當(dāng)然不跑?!?/br>君未睨了一眼樂染,轉(zhuǎn)身去點了一盞燭火:“那就少費些心思,老老實實在這里待著,無聊了就躺著數(shù)星星,困了就睡?!?/br>樂染彎了彎眼睛:“嗯?!?/br>燭火搖晃間,樂染看見君未脫了衣服,緩緩走來,安定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警醒道:“你要干嘛?”君未淡淡道:“這個時辰,自然是睡覺。”樂染道:“這里只有一張床!”君未看著樂染:這里是我的房間,難道不睡床上難道要睡地上?”樂染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君未藏著自己畢竟不想打草驚蛇。他只好委委屈屈往里擠了擠,騰出一塊地方來。君未慢悠悠躺下,拉住唯一一床被子鉆了進(jìn)來。樂染從沒有跟一個男人同床共枕而且還在一個被窩里過,氣氛有些尷尬,樂染覺得自己因身子受制于人委實有些難堪,但他并沒有虎落平陽被“猴”欺繼而安安心心寄人籬下的自覺,嘴上依舊想著討人一個便宜,于是道:“君未天君這金屋藏嬌、瞞天過海的本事長進(jìn)不少。”君未道:“人家金屋藏嬌是用來暖床的,幫人瞞天過海,若是有情有義的美人尚知以身相許……”君未攪了攪樂染散在床上的頭發(fā):“你也想以身相許替我暖暖床?”樂染愣了愣,忙翻了個身背對著君未,閉眼裝睡不說話了。心想著這小子無論身手、手腕還是調(diào)情都長進(jìn)不少……或許是經(jīng)歷了驚心動魄的一天早已筋疲力盡,又或者是因為氣血兩虛身子乏的很,又或許是因為聽著身后那人綿長的呼吸心下稍安,樂染竟稍稍一會的功夫就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樂染昏昏沉沉睜開眼,感覺天還黑著,下意識翻了個身,左手卻被人拉住了,低聲道:“小心些。”樂染愣了愣,方才知道他擔(dān)心自己不小心翻身到左邊壓到左手手腕的傷口,微微清醒了些,樂染道:“還沒睡啊?”君未道:“嗯。”樂染道:“難得,以前我記得你一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