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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的意味:“別帶走它,至少現(xiàn)在不行……我愿用前塵劍來換,我不會被懷疑,但是他不行……”辰夜頓住了,最終將手中的折扇放下,放入言郁手中:“對不起。還有……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離了天庭,回到與洛函臨時(shí)居住的小屋。洛函道:“拿到了?”辰夜失魂落魄疲憊坐在竹椅上:“只拿到了前塵劍?!?/br>洛函道:“也罷?!彼闷鹎皦m劍:“那你便親自去看看吧。去看看一個(gè)名叫檀淵的人的過去……他……或許也可以說是你的過去……”第179章檀淵天虞山,號稱是座兩千丈的仙山,山上生長著人間見不到的奇花異草,還住著身披云霞的神仙,人人心向往之,卻因?yàn)樯街車h(huán)繞著湍急的流水,山高水急,不可攀登。山中究竟有沒有身披云霞的神仙檀淵不知道,只知道山中有一個(gè)放蕩不羈的老醉鬼,最喜釀一種名叫“零露”的梅子酒,酒味濃郁,開啟一壇,方圓十里都聞得到酒香。老醉鬼名叫洛函,最喜歡搭一只小桌,席地而坐,再挖一壇零露,一倒兩碗,一碗給自己,一碗留給對面的檀淵。然后托腮笑嘻嘻看著檀淵:“嘗嘗這次酒釀的如何?可是按你喜歡的口味來的。”洛函的酒一釀便是百年,原料都是他自己九州萬里親自去尋的,都是一等一的原料,檀淵知道,釀酒的事一直都是這個(gè)老醉鬼最上心的。檀淵端起酒碗,淺淺嘗了一口,皺了皺眉。入口濃郁,入喉甘甜,是世間難得一嘗的滋味。只可惜,檀淵偏愛清淡,又尤愛甜味,洛函深知這個(gè)道理,所以此次的酒比上次多了一味甘甜。只可惜,甘味太過。洛函的眼睛片刻不離檀淵的表情,看見檀淵皺眉,心便沉下幾分,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道:“怎么樣?”檀淵放下酒碗:“有些太過甜膩了……”洛函嘆了口氣:“上上次你說這酒太過辛辣,我便想辦法提升梅子的清香;上次你又說梅子味太濃太過酸澀,這次便按你的口味想方設(shè)法加了一味甘氣,你又嫌甜膩了?!?/br>檀淵看他有些泄氣,便安慰道:“不過比上次好一些了?!?/br>洛函道:“少安慰我了。天上的那群老頭提起我釀的酒哪個(gè)不是比劃著稱贊,你倒好,我這被奉為至寶的酒偏還就入不了你的口,唉!”檀淵彎了彎眉眼:“是我太過直接了嗎?”洛函笑起來:“我早已習(xí)慣了。被他們恭維多了,難免昏頭昏腦,也就你會潑我冷水讓我清醒一些?!?/br>檀淵頷首抿唇笑得含蓄。洛函言中提起的“天上的老頭”隨便拉出一個(gè)便是一等一的大人物,是天界的統(tǒng)帥,是萬民敬仰的神。洛函也是其中的一員,還是其中的佼佼者。“洛函”是老醉鬼自己隨口起的。但是檀淵知道,他還有一個(gè)名字,一個(gè)響徹九州八荒的名字——伏羲,他們都叫他伏羲上神,是原先的天界共主。每當(dāng)說起這段歷史,洛函都懶散無謂:“如今九州也都太平了,呆在那個(gè)冷冰冰的宮殿干什么?那時(shí)候就覺得那條小龍挺有資質(zhì),好不容易拉了一個(gè)替死鬼,也多虧了他,才有我如此肆意的日子,你說是不是?”檀淵嘗試想過那個(gè)巨大的宮殿,住著亂七八糟各色的神仙,那會是什么樣子?檀淵想象不出來,因?yàn)樗麖臎]有離開過天虞山,沒離開過天虞山上洛函的幽微居。幽微居有時(shí)也有熱鬧的時(shí)候,常有神仙前來拜訪,有的樂呵呵帶著自家的特產(chǎn),聊聊吃喝玩物;有的一臉肅容,訴說著現(xiàn)任天帝如何冷酷無情,并跪求洛函重回天界,聲淚俱下、聲勢驚人……不過無論來多少人,也都與檀淵無關(guān),因?yàn)閺臒o人與檀淵多說過一句話。連健談的仙使、聒噪的仙童,也無人與之說過一句話。久而久之,檀淵也知自己留在那里不討好,也就不再自討沒趣留在那里,而是尋一處僻靜之所,自己靜靜待著。但也終究還是有一些不好的話落入耳中:“雖然他因你的靈力將養(yǎng)出了神識,但畢竟是邪祟,還是小心為上?。 ?/br>“上神將他留在身邊,小心養(yǎng)虎為患?!?/br>洛函毫不在意的聲音落入耳中:“他因我而生,總要負(fù)責(zé)到底。況且檀淵與我多年,他的性子我最了解,他斷不會做出傷天害理之事。這種話最好還是少說。”檀淵嘴角翹了翹,流入心底的暖意藏都藏不住。對于自己的身世,檀淵從那群人口中多多少少聽到過一些,但也只是七七八八、零零散散,再深一些的,以檀淵的性子,極少去問,洛函更不會刻意去說,他只挑眉看著檀淵:“都是過去的事了,還糾結(jié)什么?過好現(xiàn)在才好不是嗎?”即使不喜與人親近,檀淵也有低著頭,站在洛函身邊,默默聽著那些拜訪的仙君談天說地的時(shí)候,尤其最喜那群人講起人間世的時(shí)候,形形色色,有趣得緊。檀淵細(xì)細(xì)聽著,在腦袋里想著,人間,究竟是一個(gè)什么樣的地界?洛函也有四海八荒游歷的時(shí)候,每每回來,都會帶一些雜七雜八的玩意,書籍、玩物、食物……檀淵曾在書上看見過洛函,水墨畫的人物縱使飄逸也依舊不及洛函的本分風(fēng)采,洛函卻滿是得意,連眉梢都帶著笑:“我在人間也是極有人氣的!不過可惜的是,他們只認(rèn)識廟中的伏羲大神,卻不知路過他們身邊的洛函。你說有沒有意思?”檀淵看著面前幾碗酒下肚,泛著醉意的洛函,即使一把年紀(jì)了,即使年紀(jì)輩分大過他時(shí)常提起的“天上的那群老不死的”,面前的洛函還是眉目清秀的公子模樣,清雅俊逸,是一等一的美人,而且極自戀,衣服一天一套不帶重樣。但洛函卻更喜歡挑起檀淵的臉,打量著檀淵披散下來及腰的長發(fā),和那一身常年不變的黑袍,瞇著眼道:“我們檀淵才是美人坯子,也不知未來會許給哪家的仙娥,倒白白便宜了她了。”檀淵有片刻的怔愣,隨即一笑而過:“你又喝醉了?!碧礈Y從未想過會有那么一天,如今的日子已讓他滿足。洛函搖搖頭:“我沒醉。”頗惆悵的扒拉著酒壇:“我是可惜了今年的酒,依舊滿足不了你的口味。也罷,那就再等個(gè)百年吧,明年,保證讓你滿意?!?/br>檀淵道:“好?!?/br>洛函伸出兩指,輕輕探向檀淵頸間。檀淵沒有躲,這個(gè)動(dòng)作他早已習(xí)慣,看著洛函將手指落在自己鎖骨上的那顆朱砂痣上。停留了一陣,洛函收回手笑笑:“這幾年你的氣息可是越來越穩(wěn)定了,如此甚好。后面一段時(shí)間我也可放心了。”檀淵道:“怎么?又要去搜尋釀酒材料了?”洛函道:“釀酒材料自然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