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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更“喪”了,那個瘦子眉頭還皺著,有些怒發(fā)沖冠、氣急敗壞:“呸!什么百年仙觀!我看就是扯,那個青云觀他也配!還有那個什么南枝真人,整日板著那張死人臉,就他!也配稱之為真人?我呸!”東飲嘴角上揚,覺得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與自己持有相同觀點的人了,這話說的甚得其心,心想著反正也沒事,便慢悠悠跟在那二人身后,靜靜聽著。瘦子接著罵道:“虧老子還巴巴的上趕著跑這一趟,連門都不開!你說說,既不是什么節(jié)日,也不是什么忌日,他們憑啥閉觀?這東來觀這么多年了,什么時候閉過觀?就那個死人臉事多,整出這么多幺蛾子!你白受我們這么多年香火,現(xiàn)在出事了,他一個閉觀將關(guān)系撇得倒干凈!”胖子點頭道:“好像確實聽說東來觀至今未閉過觀,今日是怎么了?”瘦子道:“要我說,就像我一直跟你說的,那顧小嵐隱藏在我們村這么多年沒被人發(fā)現(xiàn),估計也是有些道行的,那青云觀的人估計早發(fā)現(xiàn)其中的門道,知道自己對付不了,早知那女鬼會再卷土重來,因此便以閉觀來逃避?!?/br>胖子想了想道:“可是……小嵐被范沖刺的魂飛魄散,也是我們親眼看到的?。 ?/br>瘦子道:“那是這些道士常用的障眼法,其中的門道我們哪里能知曉?況且,你自己想想,那日我們都在場,親眼看見那南枝用符咒縛住了那女鬼,卻遲遲不動手?jǐn)匮?,最后還是范沖大義滅親親手了解了她!說不定就是怕惹事上身,遭那女鬼報復(fù),不然現(xiàn)在被活活掏了心的,說不定就是他自己了!”胖子聽了一陣,寬心道:“這是你自己在瞎猜吧?”瘦子瞥了一眼胖子:“不然你說這件事作何解釋?那群道士又為何避而不見?”胖子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東來觀是個幾百年的大觀,不可能……”東飲聽著這二人一唱一和,路途中倒也不無聊,晃晃悠悠便跟到了范家村。這是東飲在路上臨時決定的,一來主要這二人的對話,尤其是瘦子的言郁真真遂了東飲的心,在弋陽的這些年,他人提起東來觀無不是瞻仰的,提起南枝真人無不是稱贊的,第一次聽見有人將這兩者罵的這么痛快的,聽得東飲竟有些不忍離開。這二來嘛,東飲也有自己的小算盤,既然東來觀解決不了的事,不管什么原因,如果由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道士出手解決,那自己的聲名和生意搞不好也會來個如日中天!無論如何,東飲決定先暗自打探一番,解決了禍端,天下同樂,混個斬妖除魔的好聲名;解決不了,那便再暗自離開嘛!等東來觀不閉觀了,他們的問題,還是留給他們解決。東飲搖搖手中的卦簽,開始佩服起自己的聰明。走到范家村,夕陽已經(jīng)完全落下,四周皆是黯淡的色彩,鄉(xiāng)間小路被月光和稀稀疏疏的村中燈火照著。東飲問了村中人范沖家的所在,村人指了指不遠(yuǎn)處散落的紙錢:“不難認(rèn)的,他家兒子昨日剛下葬,循著紙錢的方向走就能找到?!蹦┝?,警惕看了看東飲:“你去那里做什么?”東飲自如的扯謊:“他是我家的一門遠(yuǎn)房親戚,出了這等事,自然打算前來看看,看看有什么能幫襯的?!?/br>村人嘆了口氣,末了,又問:“范沖家還有親戚?我怎么從沒聽他提起過?”東飲笑得毫不知羞:“都說了是遠(yuǎn)房的嘛!”第205章兇吉范家村的人口并不是很多,因此村中一戶一戶都是單獨分開,相隔甚遠(yuǎn)。夜色籠罩的村莊并沒有雞犬相聞的恬靜之感,或許是因為心里的原因,東飲總覺得這里的氣氛可以媲美多年未住人的荒村,缺乏生氣。沿著紙錢指向的方向,盡頭處果然有一個孤零零的院落,門前亮著兩盞素白的燈籠,上面字體端正的寫著“奠”字。破舊的院門緊閉著,窗戶半開著,屋內(nèi)亮著一盞昏黃的燈火,映出一個略顯頹敗蒼老的身影。迎面吹來的風(fēng)有些大,房子旁茂密的楊樹迎風(fēng)弄影,所以東飲都有些分不清,耳邊隱隱傳來的聲音,究竟是房內(nèi)傳來的哭聲,還是鬼哭般的風(fēng)聲了。東飲忽然有些感嘆,本該是安享天年、兒孫繞膝的年紀(jì),沒成想一向孝順的兒媳竟然是女鬼,唯一的兒子也因此而死,經(jīng)歷了這樣的變故,這個老人未來的日子又將會如何繼續(xù)呢?東飲在那里略站了站,看見窗內(nèi)那個身影慢慢走到窗前的案臺處,屋內(nèi)昏黃的光熄滅了,只余一室的寂靜……東飲又暗自觀察了一陣,并沒有覺得有任何的異常。望了望天,逐漸暗淡下來的天色更凸顯出天上那輪明亮的圓月。東飲靠在院墻邊打了一個哈欠,困意便席卷而來,站了一天以及走了半天夜路的腿便開始覺得酸軟起來。東飲想了想,覺得這里不像是會發(fā)生什么事端的樣子,而且今日之事,不過自己道聽途說以及自己的臨時起意,一切不過是自己折合他人的無端猜測罷了。這一想明白過來,東飲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無趣。于是伸了個懶腰,又沿著那條鋪滿紙錢的路往回走。剛行了不足百步,便聽到身后傳來一聲略顯沙啞的叫聲。那叫聲在風(fēng)聲蕭瑟的村間顯得不甚明顯,像是寒鴉的嘯叫,又像是什么獸類的叫聲,卻叫一往無前的東飲頓住了步子。東飲猛地回頭,隨后便向著剛剛的那個院落奮然跑了過去。眼前的院落安靜寂靜如初,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東飲卻緊皺著眉頭,覺得此處比剛才平添了幾分若有似無的奇怪氣息……驀地,一個黑影在院落前一閃而過,身法之快,瞬間消失在荒涼的田間,但敏感的東飲恰巧捕捉到……他只有一瞬的驚與惶,便沒有絲毫遲疑的跟了上去。剛行了兩步,便看到一抹白色入了眼,一道寒光一閃,尖銳的利劍指著自己的胸口。東飲抬起頭,真正的訝異寫在臉上:“怎么是你?”那人看清東飲的臉,冰冷的表情一滯,垂了眸,收了劍:“這話該是我問才對,你怎么會在這里?”東飲換上一副笑臉:“這范家村的事都傳遍了,我說,你們東來觀這事辦的委實有些不厚道,出了事便裝縮頭烏龜,這又是何說法?”言郁道:“東來觀的私事,與你無關(guān),就不勞你費心了!”東飲死皮賴臉道:“怎么沒關(guān)系,我是打著東來觀的旗號在山下擺攤的,你們?nèi)糇龀鲞@么慫的事,我的名聲和生意自然也會受影響不是?”看了看言郁,頓了頓又道:“更何況你還在東來觀,我覺得我們怎么說也算是師兄弟一場,自然不能不管不是?”言郁看著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