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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死之后還無動于衷?所以,我覺得,答案是第二點,南枝真人認識那女鬼!畢竟那女鬼的丈夫長得與南枝真人那么相似?!?/br>東飲道:“只是我實在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會讓素來以無情無欲的南枝真人手下留情法外開恩的?”一直不發(fā)一言的言郁悠悠嘆了口氣:“是人便有情,誰人都一樣。”東飲頓時清明,心想著:果然還真被自己猜中了!原來那道貌岸然的南枝真人果然和這女鬼有一腿!東飲道:“所以,他二人真的認識?這其中,又是怎么回事?”言郁卻極輕極淺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br>東飲八卦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卻聽言郁繼續(xù)道:“當(dāng)時……我也在場。我只看到師尊在看到那女子的時候,有片刻的失神,愣在了那里……之后那女子便被她丈夫……后來,師尊便開始閉關(guān),并吩咐不準再插手范家村的事?!?/br>東飲愣愣道:“就這么簡單?”言郁點頭:“就這么簡單?!?/br>東飲看著言郁,心有不甘,憤憤喝下半晚酒,心想著:這小子道行高,敢情是借由自己來推演這一切呢!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起初也是不安好心的在套言郁的話,便也就扯平了。酒過三巡,東飲挑起話題:“那你之后準備如何?”言郁平淡道:“順其自然?!?/br>東飲道:“要我說,反正東來觀的名頭也爛了,你不如干脆就像我一樣,下得山來,尋個營生,或者置幾畝地,安安穩(wěn)穩(wěn)住著。”又摸著下巴計劃著:“不過現(xiàn)在的田地確實貴了些,你若真想要,不如我讓賴大他們分你幾畝,你先耕種著,日后有了錢,再還我便是?!?/br>言郁看向東飲,眸中混著醉意和笑意,似乎覺得這個提議很是有趣:“哦?那便是住在你的附近?”東飲已經(jīng)有些醉了,便開始絮絮叨叨連天的閑話:“沒錯,過節(jié)時我們還能聚聚,喝喝酒,吃吃rou,就像之前那樣!而且這幾位你都熟了,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就像你小時……”東飲說到這里,僅存的幾縷理智恢復(fù)過來,看了一眼言郁,見他托腮看著自己,表情沒有不妥,反而眼中帶著笑意。東飲道:“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帶上你那個的小師妹,到時候咱們一起……”言郁搖了搖頭:“怎么翻來覆去又提到這里?”東飲道:“這不就隨口一聊嘛,不過我一直覺得你那個師妹不錯,你們倆郎才女貌也是般配,要是你稍微主動一點……”言郁卻垂了頭,喝下一杯酒道:“她……不可能跟我下山了……”東飲道:“我說什么來著,還是你不夠主動,其實你什么都好,就是這方面委實讓人著急。說一句喜歡有何難?”言郁道:“我們還是不要再說這個了,我和她,不可能的?!?/br>東飲以為言郁是不好意思,便絮絮叨叨著急道:“師兄就問你一句,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人?”言郁看了東飲一眼,喝了口酒,不說話了。東飲內(nèi)心暗笑:這個人吶,果然還是悶sao。便也不再強扯這個話題,轉(zhuǎn)回前面的話題,繼續(xù)興致勃勃的規(guī)劃:“不然我便將東南方的那幾畝田地留給你好了,那處土地最是肥沃,種啥得啥,到時候我親自去找賴大他們商量,他們不給也得給,怎么樣?師兄對你好吧?”東飲的酒勁已經(jīng)上頭,嘴上絮絮叨叨,腦袋昏昏沉沉,眼前朦朦朧朧,模模糊糊看見了眼前的言郁眉眼溫柔的笑了,極低極低的應(yīng)了聲:“好。”再后來,東飲一句話一句話的說著,一杯酒一杯酒的喝著,直至完全昏沉。恍惚間,東飲聽見有人道:“我若不在了,你會不會……”后面的話東飲不知是沒聽清,還是那人沒說完整,過了很久很久,東飲又聽見那個聲音道:“或許,我在你心中,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罷了……”言郁看著趴在桌上睡得混沌一片的東飲,喝下最后一杯酒,想起那個女鬼帶著笑意,氣息奄奄的對南枝真人說的最后一句話:“我就是想見你一面,哪怕或許會是最后一面,哪怕碰不得你……那樣就算是死,我也是覺得值得的……”第208章記憶東飲醒來的時候,天尚未亮,酒意未消,頭痛欲裂,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東飲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雅間內(nèi)的竹榻上,蓋著一床輕柔的薄被,房內(nèi)卻沒了言郁的身影,也不知他是何時走的。東飲下榻替自己倒了一杯涼掉的茶,看著窗外黯淡的天色,忽然有些不安起來,莫名惦記起消失的言郁來,不知他去了哪里?是回了東來觀嗎?觀內(nèi)現(xiàn)在又是什么樣?他看看桌上的杯盤狼藉,想起那句俗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走出酒館的時候已是破曉時分,東飲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街道,心里也空曠起來,想想自己若是這個時辰歸家,賴大那幾人正睡得水深火熱,自己打攪了那幾人的清夢,定會找來一頓屁滾尿流的臭罵,倒不如不去自討沒趣。東飲看了看天邊,正看見那座巍然屹立的青云山,一拍腦袋,決定就當(dāng)個晨起運動了。可是,青云山上,東來觀內(nèi)的情景,是東飲萬萬沒有預(yù)料到的……“其實還沒到山門,我就聞到刺鼻的血腥味,之后便看到了那里橫七豎八的……尸體……個個都是一身白袍,白的跟云似的,那身袍子我還穿過,所以絕不會忘……”東飲躺在床上,半睜半閉著眼,酒尚未完全醒,指了指不遠處的茶杯,對辰夜道:“去給我倒一杯水來,講的我有些口渴了?!?/br>辰夜照辦,看著東飲仰頭喝下,接過杯子,輕輕問道:“是那女鬼干的?還是……南枝?”東飲面上笑著,眼中卻沒有笑意:“一念成佛,一念成魔?!?/br>東飲看著漫山遍野的尸體,愣在原地,下意識想跑,但卻又惦記起言郁的安全,那個一臉冰霜、不茍言笑的師弟,那個一臉懵懂、笑容天真的小人兒……東飲一具具翻開那些死狀凄慘的尸體。他看到了在那屆試劍大會上劍氣凌人、卻最終屈居第二的那個總是帶著傲意的弟子,此時手腳盡斷,再沒有當(dāng)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他看到在山下帶頭挑釁過自己的那個弟子,再沒有當(dāng)時的盛氣凌人,死不瞑目的眼中盡是驚恐;他還看到了那日出現(xiàn)在言郁面前笑容甜甜、略顯害羞的小師妹,整潔的白色衣裙沾染上了半身的血色……他越找越害怕,卻不得不繼續(xù)在那些尸體中繼續(xù)翻找著……“我一面翻找,一面乞求著不要讓我找到?!睎|飲道:“可是,最終還是讓我找到了?!?/br>辰夜心中一緊,靜靜聽著東飲說著。東飲打了個酒嗝,而后卻笑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