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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來,她也說不清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 相比隊里所有人一起行動,她會更期待只有她和謝奕一起的時候, 比如已經(jīng)習慣成自然的早起雙排,再比如現(xiàn)在。 周湉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所以從一次意識到開始,她就一直有意壓著自己在這種時刻的喜悅。 可壓制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至少在此時此刻, 她就覺得她快要壓制不住了。 她偏頭朝他看過去,略微仰視的角度,能將他的下頜線清楚映入眼底。 恍惚之間, 她想起了他粉絲每次來比賽現(xiàn)場拍完照后配的那些吹捧文字。其實并不rou麻,也并不夸張,她想,因為他的確過分好看了一點。 “到了?!痹谒渡竦臅r候,他已經(jīng)率先走進基地,推開面前的玻璃門了。 “噢!”她匆忙低下頭,跟在他后面進去。 其他人回來得早,這會兒早各自收拾休息去了,只在一樓大廳里留下一陣若有似無的酒氣。 謝奕鼻子靈,一進門就聞到了,便轉(zhuǎn)過臉對她道:“你直接上樓休息吧,門窗我會檢查?!?/br> 這些事放在平時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做,但今晚幾乎所有常駐基地的工作人員都喝了酒,他們又是回來得最晚的,任務(wù)自認就落到了他們身上。 周湉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頭,道:“我跟你一起吧,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半路下車?!?/br> 她承認,她是有私心的,如果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別的人,她就算想著要感謝對方不獨自先去休息,也只會直接說這任務(wù)可以交給她,而不是我跟你一起。 因著這份私心,說完她難免有點心虛地別開了眼。 好在謝奕似乎沒多想,更沒有懷疑什么,只嗯了一聲答應(yīng)下來。 兩人放下外設(shè),前后檢查了十多分鐘的訓練層,才算放心。 上樓時謝奕讓她走前面,她很想再找點話題說幾句,就在進房間之前回頭問他明早還排不排。 他愣了一下,旋即笑起來,道:“你不是讓我趁放假帶我媽游上海嗎?” 周湉:“……”對哦。 可能是看出她有點尷尬,他又補充道:“而且今天慶祝得太晚了。”明天早上你還是好好睡懶覺吧。 周湉抬手撓了撓頭,縱然不舍,也只能道:“也是,那晚安?!?/br> “晚安?!彼麤]有吝于回她一句。 可這一晚,或者說這個凌晨,周湉最終也沒能安睡。 她只要一閉眼,腦海里便會浮現(xiàn)出謝奕的臉。或是皺眉或是微笑,還有最常見的面無表情,每一種模樣都過分清晰,叫她根本無從入睡。 上一次因為這個人失眠的時候,她還能與自己說是因為擔心他的手傷,這一次呢? 答案呼之欲出。 …… 謝奕意識到周湉好像有點不對勁是在這個短暫的兩天假期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 他陪著他媽和他外公在上海轉(zhuǎn)了兩天,期間為了方便,干脆沒回戰(zhàn)隊基地,在家人住的酒店住了一夜。 而等他第二天下午把人送至高鐵站回到基地的時候,周湉這個排位狂人果然又是唯一一個在訓練室待著的。 謝奕想了想,回房間放了下東西就也下樓了,結(jié)果他一進去,周湉就不排了,說是今天打得夠久了。 謝奕:“……?”你也會有覺得自己打得夠久的時候嗎? 當然,這時他只是稍微有些疑惑而已,真正確認不對勁,還是收假之后的事。 YYG的訓練賽一般分三個時間段,早上十點,下午三點和晚上八點,而他倆之前就養(yǎng)成了早起的習慣,就為了能在一天的第一場訓練賽之前熱一下手感。 既然都保持類似的作息了,那當然是固定雙排。 然而這回收假第一天,周湉起了個大早,先排了進去,打完一把也沒跟他一道,說是答應(yīng)了權(quán)星上野雙排。 謝奕:“……”看來是有約在先,那也行吧。 他們上野雙排,他就只能自己排,然后因為一大早韓服人太少,又排到了一塊,還是同一邊。 期間她一改過去與他雙排時的習慣,別說開口指揮了,就連碰上的輔助太坑也只是在公屏了打了一個問號,根本沒像平時那樣一邊打一邊驚呼。 說實話,謝奕是真的不太適應(yīng)。 這三個月來,他每天都聽著她在自己耳邊叨叨這里那里要怎么打,這個那個到底在玩什么,早就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慣,她這么忽然安靜下來,實在是叫他覺得奇怪極了。 偏偏到了打訓練賽的時候,她的指揮又完全正常了回來,就連那股說一不二的氣勢都沒比常規(guī)賽時少半點。 謝奕太疑惑了。之后他又觀察了三天,終于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小姑娘應(yīng)該是對他有什么意見,不然為什么忽然就不再跟他一起排了?甚至去基地餐廳吃飯都要跟他錯開?! 就連韓子良那個向來大條的家伙都無意識吐槽過一句我們下野兩個最近都不一起行動了,是不是代表著打野要開始多多關(guān)愛上路了。 謝奕:“……”不,她在訓練賽里還是很愛抓下,你醒醒。 但不管怎樣,季后賽開賽在即,作為隊長,他都不希望隊里有任何矛盾,所以觀察完三天后,他決定找周湉好好聊一聊。 備戰(zhàn)第四天清晨,兩人又一次在空曠的訓練層相遇。 她戴著耳機,目光也一直定在面前的屏幕上,他只能走過去,先看著她打完那一局再同她說。 這一看,就是近半個小時。 期間她帶著排位隊友力挽狂瀾了很多次,但還是架不住排到的那個AD太能送,在高地硬生生送輸了她辛辛苦苦救回來的好局勢。 如果是他,就算用腳cao作都不會打成這樣,謝奕看著看著,忍不住這么想道。 “這AD多少分???”比賽結(jié)束,他先問了這么一句,“cao作不太行?!?/br> 周湉目不斜視:“八百多分吧,主玩打野的?!?/br> 這意思是人家被補位去打AD打得不太行也情有可原,但話里話外多少有點同他唱反調(diào)的意思。 謝奕看她又要接著排,忙阻止她,讓她等會兒再繼續(xù),他有話想跟她說。 周湉肩膀一僵,也不知是不是猜到了他想說啥,但光是這個下意識的反應(yīng)就足夠他皺眉了。 “你在躲我?!闭f出口的時候,他非??隙ǎ鞍l(fā)生什么了?” 其實他最開始猜的是或許自己的粉絲又做了什么讓她很崩潰的事,因此過去三天訓練之余他還特地上微博貼吧以及各種論壇轉(zhuǎn)了一圈,但幾個地方都風平浪靜得很。 不是粉絲的問題,那哪怕他不太樂意這么想,也只能猜是不是他本人讓她討厭了。 周湉也沒想到,謝奕竟能這么直接地問她。 偏偏她還沒法反駁,因為訓練以外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