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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也難活?!?/br> “所以,不管他如何想,我便是為了自己能活下去,也會用我所能盡之力去保他?!?/br> 閔宜夫人審視了她片刻,那是久經世事后打磨出的觀人之色,目光是毫不掩飾的直白,仿佛能從所看之人的面皮透入到骨子里去。 姜柔并未發(fā)怵,直直地對上她的眼睛,平靜地看著她。 閔宜夫人笑了,搖了搖手中的團扇:“如此便好?!?/br> “你既然成了我郁府的人,我也不能虧待你,素雨是個沉穩(wěn)的,日后便讓她跟著你吧?!遍h宜夫人道,“肖兒的脾氣我了解,這孩子自小疑心就重,可你若是真心對她好的話,他自然也會把你放在心上?!?/br> 姜柔想到郁子肖,耳邊又回想起他新婚那日說過的話,心中嘆氣,要那人打心里接納她,不知要等到何時了。 “謝母親,姜柔明白了?!?/br> 從閔宜夫人那出來后,姜柔把素雨叫了過來。 “夫人有何吩咐?” 姜柔回來后,細細思索著閔宜夫人的話,卻不知她這是在試探自己,還是真的讓素雨為她所用,本想試一試她,但轉念一想,郁子肖疑心重,自己如今不也是在處處提防別人嗎? 她頓時覺得有些可笑。也罷了,沒什么可試探的,左右自己又不會害他,就是讓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 素雨還在低著頭等她吩咐,姜柔開口道:“你可知,牧風此次外出是去做什么?”素雨既然是閔宜夫人身邊的人,想來郁子肖有什么事也不會刻意去瞞著她。 “奴婢前幾日偶然間聽到侯爺與牧風談話,讓派人去往徐州一趟?!彼赜觐D了頓,又道,“聽聞前些日子衛(wèi)大人在徐州遇難,牧風此次派人前去,想來是為了此事?!?/br> 姜柔對衛(wèi)及理一事也稍有耳聞,想到今日回來時,牧風說過帶回來一個人,也許那人身上有他們想要知道的線索。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西門那里有守衛(wèi)看管,她不能靠近,眼下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徐徐圖之,等以后一點點取得郁子肖信任后,再與他商討了。 而在西院那邊,郁子肖正看著屋中的人,眉頭緊鎖。 那人是衛(wèi)及理身旁的小廝,常跟在自家大人身后,平日里很會看眼色,手腳又勤快,是個活潑機靈的人。可他此時坐在這里,卻是縮手縮腳,一臉不安,兩眼充滿了恐慌。 “屬下是在河下流一家農戶中發(fā)現(xiàn)他的,找到他的時候,人就像現(xiàn)在這樣有些癡傻,畏畏縮縮不知在怕些什么。屬下猜測,衛(wèi)大人在船上遇了襲,這人僥幸活下來,應是受了些刺激?!?/br> 郁子肖已經施了些手段,卻全然無用,這小廝看樣子受了不小的刺激,無論他如何誘導,這人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是縮在那里不停喃喃道:“不記得……什么都不記得……” “沒有找到其他線索?” 將這小廝帶回的暗衛(wèi)道:“船身已沉,應是夜晚遇襲,對方動作干凈利落,沒留下破綻?!?/br> 此事變得棘手起來,郁子肖自小對此有諸多經歷,深知這等事,對方既然敢做,就極少會留下破綻。 衛(wèi)及理向來不避諱和宣王的關系,朝堂之上也諸多維護,此次遇害,郁子肖基本可以斷定是太子的手筆。蕭承昱必然也心有定論,叫他去查此事,實際上是想讓他找到太子謀害忠良的證據,便可以借此參太子一本。 此次衛(wèi)及理遇害,想必是知曉了一些太子的把柄,才會逼他如此心急,下了狠手。這些信息對他們來說也極為重要,如今卻斷了線索。 郁子肖心中煩躁,他前幾日借吊唁之名去衛(wèi)家時,曾在衛(wèi)府搜尋了一番,并未找到任何線索,衛(wèi)及理的書房還有被翻過的痕跡,想必即使他留下只言片語,也早就被那些人暗中銷毀了。 如果還想繼續(xù)探查下去,恐怕得查到太子身上才能查出些東西來,只是…… 郁子肖想到太子那張偽善的臉,握著扇子的手緊了緊,那人如賊老鼠一般,把自己隱藏得嚴嚴實實,又豈會讓他抓到把柄? 也正是如此,這次機會才顯得格外重要,卻沒想到還是斷了線索。 他扶了扶額頭,看見那小廝還畏畏縮縮地坐在那里,就覺得心煩不已,交代守衛(wèi)看好他,就推門離開了。 眼下,只能看太子那邊得了姜柔的消息,能不能會露出尾巴。 決云令在他手里。 傳言,江湖組織覆云盟盟主退隱前,曾留下一塊決云令,得之,可號覆云盟。 太子明里暗里尋了這些年,幾番試探自己,屢次派人搜查都未有所得,如今得了消息,看他能忍到幾時。 ☆、第十二章 入夜,姜柔睡夢中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她心中一驚,睜開了眼,從屏風后面探出頭來,看向郁子肖的床。 屋外透進來些清冷的月光,在她的目光所到之處勾勒出一道人影,那人影立在床邊,緊貼著床沿,一動不動,像是在探視著什么。 她想到今日的事。 太子的人來得這么快?如若來,也該到小書房去,難不成……是刺客。 姜柔心中有些怕,想喊守衛(wèi),但又想到郁子肖還在那張床上,擔心會打草驚蛇。 她來不及細想,環(huán)顧了一周,看到桌上的燭臺,咬了咬牙,伸手拂倒了燭臺。 燭臺掉在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脆響,那黑影聞聲,轉過頭來。 姜柔感覺手心里全是冷汗,手指不住地發(fā)抖,看著黑影轉過身朝自己走來,她攥緊了手,從床上跳下來就要往外跑。 她第一次感到這么害怕,兩條腿都在發(fā)顫,身體似乎不受自己控制,只是依循本能在向門外跑。 被身后的手抓住時,姜柔腦中一片空白。 “郁子肖!” 她幾乎是盡了所有的力氣喊出這個名字,只希望郁子肖能趁機趕緊離開。 然而床那邊并沒有任何動靜。 姜柔絕望地掙扎,可她畢竟還是個十五歲的姑娘,身后的人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她,胸膛貼著她的后背,一手從后面環(huán)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止住了她掙扎的動作。 郁子肖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裹著氣息,惹得她耳朵有些酥麻。 “喊什么呢?” 姜柔有一絲失神,她在他懷里轉過身,抬起頭,就看到郁子肖的臉,夜晚視線昏暗,可她卻覺得他似乎在笑。 郁子肖見她呆愣愣地看著自己不說話,有些不耐煩,一手抬起姜柔的下巴,看著她道:“你這是在做什么?” 姜柔緩了片刻,才終于確認了眼前這個人就是郁子肖的事實。 “我,我還以為……” 郁子肖直直地盯著她,感覺到懷里的人全身都在發(fā)抖,就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怎么?以為有人半夜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