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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樓出來,坐在馬車上,還是有些不解。 “侯爺。”她叫了郁子肖一聲。 “嗯?” “為何不幫她?”姜柔自己對殷娘是不喜的,但她卻理解不了郁子肖的做法。 郁子肖反問:“我為何要幫她?” 姜柔問:“侯爺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女子嗎?” 郁子肖頓時(shí)臉色變得不大好看:“誰說我喜歡這樣的女子了?” 姜柔輕輕道:“上次來迎春樓的時(shí)候,侯爺自己說的?!?/br> 郁子肖冷哼了一聲:“我若真的說過,又怎么會不記得?定然是你自己聽岔了,莫要怪到本侯頭上來?!?/br> 姜柔聽著這話,想起先前他對殷娘欣賞的樣子,覺得這人很是無情,又想到最近郁子肖對自己態(tài)度好轉(zhuǎn),心中便有了兔死狐悲之感,不免有些傷懷,便脫口而出:“如果有一天,姜柔也會危害到侯爺?shù)睦?,侯爺也會放任我不管嗎??/br> 郁子肖聽著這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心說這還用問? 不過他看著姜柔的神色,腦中一轉(zhuǎn),似有似無地笑著:“那得看你表現(xiàn)如何了,若不定本侯高興了,到時(shí)候也就管一管你?!?/br> 姜柔似乎有些失望,轉(zhuǎn)過頭不說話了。 郁子肖真是拿她沒辦法,想到今晚姜柔心情不是很好,怕她又去想些雜七雜八的。他心中一急,便把姜柔拉近,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不悅道:“你又想什么呢?殷娘跟你怎么能一樣?你是我夫人,我怎會不管你?” 姜柔垂下眸子,輕聲道:“我明白了?!?/br> “你明白什么?”郁子肖看她神色淡淡,總覺得是在敷衍自己,他頓時(shí)有些煩躁,“那殷娘本就有問題,你拿她跟自己比較什么!” ☆、第二十七章(二更) 姜柔愣愣地看著他:“什么?” “我說殷娘有問題。” 郁子肖蹙眉, “我先前一直猜不到衛(wèi)及理的事情是誰透露出去的, 直到跟你回門之前, 找到了一些線索?!?/br> 姜柔訝然:“你是說, 殷娘她……” “那消息, 是殷娘透露給太子的?!庇糇有ぱ壑虚W過一絲厭惡,“我先前還當(dāng)她是個(gè)看透世事的,沒想到也是如此不堪之人?!?/br> 他先前就懷疑, 以衛(wèi)及理的謹(jǐn)慎程度,不應(yīng)該會留下什么痕跡讓太子發(fā)現(xiàn)。他順著衛(wèi)及理查到了那個(gè)在戶部任職的門生身上, 并沒有找到什么可疑之處,直到他發(fā)現(xiàn)此人也常來迎春樓,而且愛聽殷娘彈曲。 與自己不同, 那人似乎是極戀慕殷娘,常常在那里喝個(gè)宿醉,極有可能走漏了風(fēng)聲。 他這才懷疑到殷娘頭上,所以第一次帶姜柔到這樓中時(shí),故意談起讓姜柔透給太子假消息一事, 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派去跟蹤殷娘的人就發(fā)現(xiàn)了她寫給太子的書信,悄無聲息地?cái)r截了下來, 帶回給郁子肖過目。 其中言語真切, 不過是想讓太子將她贖去,在宮中做一名樂姬,將來好有機(jī)會飛上枝頭變鳳凰而已。 想來竟是十分可笑。 姜柔聽了,喃喃道:“原來是這樣?!?/br> 郁子肖還怕她誤會, 又冷著臉道:“不過就算沒這回事,我也不會讓她進(jìn)府的。” 姜柔聞言,心中懷著一絲小小的期翼,不確定地問:“為什么?” 郁子肖看了她一眼,生氣道:“自己想?!?/br> 姜柔看著一旁的郁子肖,想起了初來侯府時(shí),那人疏遠(yuǎn)冷漠的樣子,又想到近來這人對自己態(tài)度的變化。也不知為何變成這樣,她一時(shí)間想不出個(gè)所以然,就這么沉默著一路回到了侯府。 臨到晚上入睡時(shí),姜柔躺在屏風(fēng)后面,也看不到郁子肖的臉,才試著叫了一聲:“侯爺。” 郁子肖的聲音從屏風(fēng)那邊傳來:“怎么了?” 黑夜給人掩飾,許多答案似乎也能淹沒在其中,給人以沉默的權(quán)利。 姜柔借著黑夜,終于問出了一直想問的那句話:“侯爺當(dāng)初說厭極了姜柔,是真的嗎?” 這句話問出后,像沉進(jìn)了黑暗中,良久,都沒有回應(yīng)。 姜柔心中空落落的,她也不知自己在失落什么,閉著眼想要入睡,卻聽到那邊傳來悶悶的聲音。 “本侯沒說過?!?/br> ———— 衛(wèi)及理的事情告一段落。 那晚中秋宴上,郁子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席間幾次挑釁,料定太子會心虛。蕭承文果然派了李公公回去,查看東宮可有異常,卻遇上了郁子肖先前派遣的人。郁子肖的人佯裝碰面的樣子,將東西遞給了李公公,那李公公不明就里,也不知是不是太子的意思,對著陳義也解釋不清楚,罪名似乎就這么落定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將此事捅到皇上面前,其他的事,交給明吾衛(wèi)去做就好。 這日蕭承昱登門,兩人在書房談事情。 “宮里有了消息,寫有裴胤名字的疊冊被交于刑部,父皇下令讓明吾衛(wèi)協(xié)同刑部一起調(diào)查,果然查出來戶部賬冊有問題。” 蕭承昱道,“雖然太子先前已經(jīng)在消除證據(jù),卻還是查到他在其中抽取了不少利益,有許多賬是直接從戶部走的,有一些想必他自己都記不得了,總有遺漏的。就連先前那塊上好的白玉,也從戶部抽了不少,父皇大怒,戶部尚書于衡被判了死罪,舉家流放。” “裴胤謀殺朝廷大臣,被判了死罪,縱使裴丞相極力相保,卻也無濟(jì)于事。父皇正在盛怒上,是一絲情面都不會留的?!?/br> 他說到這里,嘆了口氣:“太子自然是難辭其咎,不過于衡家中的那本賬冊,記著大部分貪款還是到了于衡手里,父皇下了令將太子禁足,不許處理朝事。除此之外,卻也無什么責(zé)罰了?!?/br> 郁子肖聞言,冷笑一聲:“畢竟是長子,先皇后又早已仙逝,皇上不是一向都偏愛他嗎?我看皇上本也沒想重罰他?!?/br> “不過,此事也不全在這個(gè)原因。”蕭承昱道,“太子手下有個(gè)幕僚,名叫莫中何,此人機(jī)智果敢,這回便是他為太子出了注意,將太子走的帳全都推脫到他的貼身太監(jiān)身上,只說太子朝事繁忙,多數(shù)事情都是交于這太監(jiān)去辦,太監(jiān)瞞著太子與戶部勾結(jié),太子若說他不知情,倒也無法辨知真假?!?/br> “這替罪羊找得倒是巧,那賬冊在于衡家中,這說辭也有了幾分可信。”郁子肖眼中一絲嘲弄,“這回雖然算是狠狠折了他一次,不過這判決還是與先前所想偏失太多?!?/br> 蕭承昱道:“我近來多有打聽,這莫中何并非是非不分之人,不知為何要在太子手下辦事,想必另有隱情?!?/br> 郁子肖握著茶杯的手漸漸收緊,顯出了手背上的青筋:“這回他摻進(jìn)來一腳,攪渾了這趟水,我倒要看看,這莫中何是個(gè)什么人!” 姜柔近來在府中的日子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