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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些時日,但兩人從未在一張床上睡過,唯有的一次還是在榻椅上和衣而眠。如今姜柔對掌柜稱自己相公生了重病,為了不惹人懷疑,只開了一間房,卻未想到要面對眼下這樣的情景。 姜柔的手在腰帶上放了好一會兒,卻始終下不去手去解開它。 郁子肖卻沒什么不自在,她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就聽到身后傳來窸窸窣窣解衣服的聲音。 郁子肖脫了外衣,看姜柔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便直接伸手將人拉了過來,一手解開了姜柔的腰帶。 姜柔頓時呼吸一滯,全身僵硬了起來。 郁子肖察覺到懷中人的變化,心覺好笑:“不過就是脫個外衣,又不看你的身子,怕什么?” 末了,他又補(bǔ)道:“況且你我本就是夫妻,就是看到了又如何?” 說話間,姜柔身上就只剩了白色的里衣,郁子肖剛松手,她就鉆進(jìn)了被子里,把自己裹了起來。 郁子肖看著僅有的一床被子被姜柔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腰:“你把被子都搶走了,晚上我就要凍著了?!?/br> 隔著被子,姜柔還是感到腰上一癢,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太好。郁子肖大病初愈,身子剛恢復(fù)了幾天,如今又是在外面,若是再生了病就麻煩了。 看到姜柔慢慢松開了被子,郁子肖迅速將被子一角掀開,鉆了進(jìn)去。 他一進(jìn)被子,就把手環(huán)在姜柔腰上,把人緊緊抱在了懷里,一邊埋在她脖頸中嘟囔道:“天開始變冷了?!?/br> 姜柔身子僵了一瞬,隨后慢慢放松下來。 她太累了,如今和郁子肖兩人躺在陌生的客棧里,彼此都成了對方唯一的慰藉,抱在一起,于危難中互相取暖,便也沒那么怕了。 身后人的呼吸漸漸輕了下來。 “睡吧?!?/br> ☆、第四十一章 睡夢中, 姜柔聽到外面?zhèn)鱽黼s亂的腳步聲, 頓時心一提, 睜開了眼。 身旁空蕩蕩, 姜柔看著門邊一道黑影, 試探著道:“侯爺?” 郁子肖正靠在門邊,側(cè)頭聽著外面的動靜,聞聲便回過頭來:“無事, 是有商隊(duì)留宿。” 他走回來,在她身邊躺下, 把姜柔擁過來,下意識再她額頭上輕啄了一下。 原是為了安慰懷里的人,這個吻一觸即分, 郁子肖卻突然從中得了趣,腦中什么也沒想,又湊到姜柔額頭上親了一下。 姜柔縮在他懷里,有些難為情:“侯爺……” “好了,睡吧?!狈讲诺木栊谋谎巯碌暮眯那闆_散, 郁子肖把姜柔摟到懷里,自己睜著眼道, “天快亮了, 你再睡一會兒?!?/br> 姜柔又閉上了眼。郁子肖就這么靜靜看著她,懷中的人溫溫軟軟,靠在他身上,就像是把所有都交付于她一般。 恍然間, 他心生出了一絲兩人相依為命之感,兩人相擁躺在陌生的床上,感受著對方的體溫。此刻他心里沒了郁家與徐家,沒了皇儲之爭,也沒了與太子無休無止的暗斗。 他的心突然變得很柔軟,就只裝得下眼前這一個人。 姜柔提出和他一起下山時,他明知道會有危險(xiǎn),卻還是將她帶上了。 那日他在道觀醒來,看到姜柔坐在床邊的時候,他就想著,若是每天睜開眼都能看到她多好。 說他自私也好,不管發(fā)生什么,如今他只想姜柔在身邊陪著他,讓他能在危險(xiǎn)潛伏的時候還能尋得一絲安詳。 外面有很多雙眼在盯著他,多的是身不由己之事需要他去做,但是眼下他就只有這么一個小小的世界,隔絕了外面的世界,將他包圍在短暫的安穩(wěn)之中。 他可以將所有事情拋之腦后,只守著懷里的人便夠了。 兩人這么在客棧住了幾日,雪嫣那里終于有了消息。 郁子肖這日偽裝一番,到了南街小巷,叫住了一個蹲在路邊的小混混。 “小孩,過來?!庇糇有こ_邊扔了顆石子。 那小混混半信半疑地走過來,就看到郁子肖拿出一錠銀子,問:“想要嗎?” 小孩頓時眼睛放了光,連連點(diǎn)頭,伸手就要去拿。郁子肖手往回一收,笑道:“替我做件事,就是你的了?!?/br> 說完,他拿出一張字條塞進(jìn)他手里,指著巷外的一隊(duì)人道:“看見為首的人了嗎?腰間的牌子比其他人多了層邊兒的那個。你去把這個東西給他,然后回來找我,這銀子就是你的了。” 小混混拍著胸脯直言道:“放心吧,不就是傳個信么!” 說罷,他接過字條便跑向了陳義。 郁子肖躲在巷中暗中觀察。果然陳義接過字條一看,狐疑的目光便追隨這小孩而來,他猶豫了一下,轉(zhuǎn)頭跟身后的人吩咐了幾句,隨后便走了過來。 陳義跟著小混混走進(jìn)巷子里,便見他向一人走去,從那人手里接過了一錠銀子,快速跑開了。 他看著那人的身影,隱隱覺著熟悉:“閣下是哪位?” 那人轉(zhuǎn)過身,看向他:“是我,郁子肖?!?/br> 陳義臉上有一閃而逝的驚詫,隨后便恢復(fù)了往常的神色,語氣不明道:“侯爺如今身負(fù)罪名,叫我見面,是為何意?” “陳大人,前些日子明吾衛(wèi)收到一封來自杜文梁的御狀,可有此事?” “侯爺消失了這么長時間,對宮里的消息倒是一清二楚?!标惲x笑了一聲,“那御狀,難不成是侯爺送來的?” “正是。”郁子肖本也不打算隱瞞,直接承認(rèn)了,“那日我到驛站中去,并非是為了攔截告發(fā)徐若宏的御狀,只是察覺閻周一事疑點(diǎn)頗多,杜文梁極有可能是受了此人的陷害。” “我料到太子會將杜文梁的御狀攔下,那日便趕到驛站中取信,本就是為了交給陳大人,沒想到中了太子設(shè)下的圈套?!?/br> “我受了重傷,從那里逃了出去?!庇糇有ふf,“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了?!?/br> 陳義沉默了片刻,看著他道:“侯爺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信你?” “陳大人是為皇上辦事的人,自然是要將真相告知皇上?!庇糇有ぽp笑一聲,“太子如此包庇母家,想來對皇上來說并非可喜之事,況且閻周身為封疆大吏,縱容當(dāng)?shù)貝喊云蹓喊傩?,污蔑清官,此事竟不能還當(dāng)?shù)匕傩找粋€公道嗎?” 原來那鞍樂縣有一群惡霸,為惡鄉(xiāng)里,強(qiáng)買強(qiáng)賣,巧取豪奪,老百姓敢怒不敢言。當(dāng)?shù)乜h令杜文梁,聽了百姓的訴苦,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將惡霸頭兒抓了起來,用枷鎖鎖在繁華鬧市區(qū)示眾。 當(dāng)?shù)氐膼喊詡優(yōu)榉亲鞔鯌T了,從未碰到過這種硬釘子,幾番示好也沒能讓杜文梁松口,一時間叫苦不迭。只好轉(zhuǎn)而向閻周求助,用錢賄賂了閻周,為頭目求情。 閻周得知此事由來后,便設(shè)宴款待了杜文梁,請他放人。杜文梁自然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