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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郁子肖大大方方地對上她懷疑的眼神,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是真的。” 姜柔沒喝過酒,卻是見別人喝過的,人喝醉了便會說些胡話,她唯恐自己神志不清的時候說出些什么來。 正想著,卻鼻子突然一癢。 “阿嚏!”她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天冷了。 郁子肖皺著眉道:“怎么身子骨這樣弱,現(xiàn)在還不到最冷的時候,這就生病了?!?/br> 姜柔剛想說不礙事,結果又連著打了幾個噴嚏,臉上也有些發(fā)熱。 郁子肖帶著她回了侯府。 姜柔并不是很在意,往年到了這個時候她總會開始生病,如今郁子肖卻非要她躺在床上休息,還火急火燎地請來了宮里的張?zhí)t(yī)來為她看病。 姜柔隔著一層床簾,將手伸出去由太醫(yī)把脈,便聽到郁子肖在外面道:“夫人她身子骨一直孱弱,是娘胎里帶出的毛病,可有什么調(diào)養(yǎng)的法子?” “回侯爺,調(diào)養(yǎng)身子是個慢活,一時半會兒也急不得,老臣先開幾個方子,替夫人治病,再開一些滋補的藥,夫人可一直用著,切記平時不可思慮過重,不可勞累?!?/br> “既然如此,本侯明白了,有勞張?zhí)t(yī)?!庇糇有せ仡^吩咐,“去管事那兒取些銀子,將張?zhí)t(yī)送回宮去?!?/br> “老臣告退。” “侯爺,無礙的?!碧t(yī)離開后,姜柔在床上輕聲道,“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生幾場小病,養(yǎng)一養(yǎng)便好了?!?/br> “至于身子底,以后自然會慢慢好的?!币院螅扔糇有ざ闪四菆鼋?,死水便活,枯樹新生。到時,她自然會好起來的。 郁子肖不置可否,叫下人燉了參湯,非要自己端著碗來喂她。 姜柔拗不過她,只好順著他喝下去。 結果這人喂她喝完了藥,又爬上床,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姜柔被他擠到了床里面,悶聲道:“姜柔病體污濁,恐怕會傳染給侯爺?!?/br> 郁子肖翻了個身,不以為意道:“你當誰都像你一樣容易生病?” 第二天一早,郁子肖開始打噴嚏。 姜柔說什么也不能任他胡鬧了,當晚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兩人于是開始一起在府中養(yǎng)病。 郁子肖很不習慣。 他忍了幾日,終于忍無可忍,正巧最近宮里送來了過冬用的銀骨炭,他便命下人只準往他屋里送一個爐子,要離他的床近一些,離夫人的床遠一些。 晚上郁子肖回到屋,看著屋中放置的爐子,十分滿意。 夜里熄了燈,他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叫了一聲:“姜柔?” 沒人回應。 郁子肖隔一會兒便叫一聲姜柔,姜柔本想安心睡覺,結果見他不肯停下來,無奈道:“侯爺,怎么了?” 郁子肖問:“你冷不冷?” 姜柔裹緊了被子,小聲道:“還好?!?/br> 郁子肖沉默了一會兒,姜柔腦袋開始發(fā)沉時,他又出聲了:“你真的不冷?” 姜柔不知道他今晚怎么了,強忍著睡意問道:“侯爺覺著冷嗎?” “不冷?!?/br> 姜柔昏昏沉沉地“嗯”了一聲,結果沒多久又聽郁子肖道:“姜柔,你若是覺得冷了便告訴我一聲。” 其實這天還沒到最冷的時候,姜柔窩在被子里,就覺得挺暖和,也不知郁子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她想了一會兒,心道他總覺得冷,難不成是病還沒好? 思及此,她便問道:“侯爺,你可是覺得難受?” “沒有,我身體好得很?!逼溜L那頭,郁子肖說,“你不覺著冷嗎?我這邊有爐子,暖和得很?!?/br> “你這么睡著,半夜凍著了,又生病怎么辦?” “你若是生病了,本侯日日與你共餐,又被你染上了可不行?!?/br> …… 姜柔聽他一個人在那邊說了半天,終于知道郁子肖是想做什么了。 她被他攪得睡不著,索性起了身,走到他床邊。 “侯爺莫不是想姜柔過來睡?” “我可沒說過?!?/br> 郁子肖往床邊移了移。 姜柔無奈道:“那我今晚可否睡到這里?侯爺往里面躺些,也方便姜柔夜里伺候侯爺?!?/br> “用不著你伺候,你躺里面去?!?/br> 說著郁子肖一手攬過姜柔的腰,將人直接擁到了床上,然后把她往墻那邊推了推。 他從身后抱著姜柔,兩人的體型很契合,姜柔正好能窩在他懷里。 郁子肖笑了一聲:“睡得好好的,你偏要過來?!?/br> 姜柔默默嘆了口氣:“是我擾到侯爺了?!?/br> “沒關系?!庇糇有ば那轭H好,還在她額角親了一下,“睡吧?!?/br> 第二日郁子肖就命人將那屏風和床一并移走了。 姜柔醒來后看到原先她睡覺的地方空空如也,眼中透露著些許迷茫。 郁子肖坐在她旁邊道:“不是你要跟本侯睡的嗎?還要那床做什么?” 姜柔看著他,心想,算了。 反正也一起睡了這些天了,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緊張不適,到如今可以坦然靠著郁子肖睡,況且,他身上的味道還蠻好聞的。 郁子肖看她今日精神好了許多,便問:“徐家前些日子出了事,我還未去探望過,你今日身體好些了,跟著我到徐家去見見外祖父可好?” “好?!?/br> ———— 徐博明近日卸了些職務,便清閑了起來。 前幾日刑部翻了案,稱證據(jù)不足,將徐若宏放了出來。徐若宏經(jīng)了此事,整個人沉默許多,每日上朝便也就成了例行公事,因此朝堂之上,徐家宛如蒸發(fā)了一般,從未再發(fā)過言。 即便如此,因宣王最近頗得皇上倚重,仍不乏來徐家拜訪的人。 姜柔和郁子肖到徐府門前時,便和一人碰了個正著。 “郁小侯爺?!蓖瑢ⅠR車停至門前,一矮胖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跟郁子肖問好。 郁子肖看著這人,卻想不起是何方人物,不由微微蹙了蹙眉。 那男人卻十分有眼色,見郁子肖如此,便笑瞇瞇地開始自己介紹:“下官范康,在大理寺當職,早就聽聞侯爺之名,只是一直未曾有幸見侯爺一面,今日來拜訪徐老,在這里遇見侯爺,真可謂有緣?!?/br> 郁子肖向來不喜官場上這些人的諂媚嘴臉,語氣便冷淡了幾分:“范大人倒是會挑時候?!?/br> 范康面色頓了一下,干巴巴道:“侯爺說笑了?!?/br> 郁子肖沒再理會他,帶著姜柔進了徐家。 徐博明正坐在前堂喝茶,見郁子肖來了,便招呼他道:“坐?!?/br> 姜柔行了一禮:“晚輩見過外祖父。” 徐博明點了點頭,示意她坐下來,隨后看著郁子肖道:“前些日子你郁家也出了事,萬事可好?” “外祖父不必擔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