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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本侯不打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0

分卷閱讀70

    最近種種,不由心沉。此事得利最大的是蕭承文,定然是他在背后所為,不過他已被幽禁東宮,又如何能策劃這些動作……

    正想著,卻感到身下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停下來做什么!”郁子肖心中正煩,呵斥剛出,外面便傳來了一個聲音。

    “還請郁侯下車,跟我們走一趟?!?/br>
    郁子肖掀開簾子,就見外頭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站了一隊(duì)禁軍,領(lǐng)首正是當(dāng)日來捉拿徐睿云的那個副史。

    郁子肖冷眼看著這一眾人:“卻不知大人要緝拿本侯,是以什么罪名?”

    那副史也不猶豫,直接道:“為的是袁筱一事,侯爺當(dāng)日在武臺上也與袁筱動了手,此案有疑,還望侯爺配合,也可早日自證清白。”

    “清白?”郁子肖冷笑,“本侯今日跟你們走,只怕明日就和徐睿云一樣落入大牢,何來的自證清白?”

    “侯爺還是不要讓下官為難。”

    郁子肖看著眼前的人,深知不能再對禁軍動手,如今那些人想要將他定罪,他便是做什么都不成。

    那副史依舊是面無表情,卻并未退后一步。

    “本侯不會跟你們走?!?/br>
    郁子肖將手伸向腰間,輕輕一拽,將腰間的一塊墨玉取下。

    “當(dāng)年圣上與家父有諾,郁家今后若有罪,可免一罪,以此玉為誓。”郁子肖目光如炬,一字一頓道,“退下,我要進(jìn)宮面見皇上?!?/br>
    那副史的面容終于有一絲松動,似乎是在懷疑此話的真實(shí)性,一時(shí)間兩方在道路上僵持起來,誰也不肯退讓。

    郁子肖知道他聽了此話,不敢輕舉妄動,他一人面對幾十官兵,氣勢絲毫沒有弱下去。

    “沒聽到本侯說什么嗎?”他聲音頓挫有力,“退下!我自會向皇上交代?!?/br>
    那副史也有顧慮,思索再三,終于松了口,卻仍舊是不肯退讓:“侯爺既然說要進(jìn)宮面見圣上,下官便護(hù)送侯爺前往?!?/br>
    郁子肖沒再看他,轉(zhuǎn)身回到了車廂里,厲聲道:“去宮里!”

    原來后手在這里。這一切的矛頭,本就是指向他。

    對蕭承文來說,徐睿云這樣無關(guān)痛癢的世家子弟是生是死并不重要,他想要的,從來就是他郁子肖的命。如今他若是擔(dān)了此罪,徐睿云便能活。

    徐家就算如今失了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還有宣王在,只要徐睿云脫了這罪名,徐家定然能保住他。

    蕭承文不知有這墨玉一事,但皇上定然要給袁琛一個交代,他今日到宮里去,縱然能保自己一命,卻必然要付出代價(jià)。

    副史帶領(lǐng)的隊(duì)伍,便跟在郁子肖的馬車后,一路相隨。

    到了宮門口,郁子肖沒有看身后跟著的人,直接進(jìn)了宮門。

    皇上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折,徐睿云一事他已知,近日奏折不是彈劾徐家就是為徐家說話,他早已不耐煩,這時(shí)有人進(jìn)來通報(bào)郁侯覲見,他摔下手中的奏折,語氣冷硬道:“讓他進(jìn)來!”

    徐家最近頻頻出事,郁子肖此時(shí)來,還能是為了什么?

    郁子肖得了令,走進(jìn)去,行了常禮,卻沒再起身,直挺著背跪在那里。

    皇上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為何跪著不起?”

    “臣有罪。”

    “何罪之有?”

    郁子肖攥緊了拳:“臣那日在比武臺上,誤傷了袁統(tǒng)領(lǐng)之子,此事是臣一人之過,與徐睿云無關(guān)?!?/br>
    皇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是說,那袁筱是你殺的?”

    “是。”郁子肖道,“此案誤審,還望皇上能還徐睿云一個清白,臣愿受罰,絕無怨言?!?/br>
    “你既然今日來認(rèn)了罪,朕自會給徐家一個交代?!被噬蠁?,“你當(dāng)真要擔(dān)此罪?”

    郁子肖突然俯身,手中執(zhí)一墨玉,緩緩舉至頭頂。

    皇上看到他手里的物什,目光一頓。

    “當(dāng)年家父驅(qū)逐邊境二十萬匈奴,出征前日,皇上曾予家父一諾,郁家日后有任何罪,憑此物可免一罪,不知皇上是否還記得?”

    皇上盯著那墨玉,一語不發(fā),從方才起就一直不悅的面孔有了一絲緩和。

    那是當(dāng)年他初建大俞時(shí),內(nèi)政未穩(wěn),外敵來犯,正是內(nèi)憂外患的時(shí)刻,整個朝中,能給擔(dān)得重任的武將,只有郁紹一人。

    郁紹出征前夕,他親自到軍營中,與他飲別,并予他一諾。

    當(dāng)年不是沒有人反抗新朝,只是有郁紹在,他大俞便有了一根定心針。

    郁紹輔佐他十年,從他還是一個沒落貴族時(shí)便跟著他,那些年,出征打戰(zhàn),從未有過敗仗。

    當(dāng)年太子對郁子肖下毒,他也有過心虛愧疚,郁紹最后死在沙場上,他想起往昔,也曾獨(dú)自垂淚。

    回想起往前種種,這位自私多疑的皇帝,看著如今跪在地上的郁子肖,心終究是塌陷了一塊。

    這孩子,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

    他嘆了口氣:“起來吧,朕會令他們放了徐睿云,你既然手執(zhí)這墨玉,朕一言既出,自然守諾。”

    郁子肖叩了一首,并未站起。

    皇上看了他一眼:“不過,袁統(tǒng)領(lǐng)那里,朕還要給個交代。”

    “臣明白?!?/br>
    “一月之內(nèi),你便離開京城,到南地去吧?!被噬系?,“朕會下旨,將你貶至南地,以后,也不要再回來了?!?/br>
    郁子肖再一深深叩首,沉聲道:“臣遵旨?!?/br>
    皇上揉了揉眉心,只覺得十分疲憊,揮了揮手:“退下吧。”

    郁子肖這才緩緩站起。

    “臣告退?!?/br>
    郁子肖從御書房走出,手心里已滿是汗,那墨玉從他手中滑了出去,跌在地上,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

    “子肖!”徐貴妃不知何時(shí)聽了風(fēng)聲,急匆匆趕來,就看到郁子肖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個東西。

    她一看到郁子肖,便上前拉住他,兩人到了徐貴妃宮中,她才急急問道:“事情怎么樣了?可有能救出云兒的法子了?!”

    郁子肖垂下眼,神色淡淡:“姨母放心,云兒無事了。”

    徐貴妃這才如松了一口氣般,神色卻不太好,看起來有些疲憊,甚至顯出一絲老態(tài),全然不似以往那般雍容華麗。

    “近日宮里來了個寧昭儀,是太子身邊寧良娣母家送來的,自進(jìn)宮起就深得皇上寵愛,本宮前些日子不過是訓(xùn)了她幾句,皇上便將我禁足半月?!?/br>
    說到這里,她忍不住垂起淚來,“我在宮里如今是舉步維艱,徐家也一日不如一日,此時(shí)斷不能再出事了……”

    郁子肖強(qiáng)打著精神安慰她道:“表哥如今在宮里深得人心,有他在,徐家不會有事的?!?/br>
    徐貴妃一邊落淚一邊道:“如今,也就只能靠著昱兒和你了?!?/br>
    郁子肖點(diǎn)頭:“姨母也要放寬心,在后宮中更要謹(jǐn)慎,莫要讓其他人抓了把柄?!?/br>
    自寧昭儀進(jìn)了宮,徐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