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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作車夫是第一步。少主心思單純,以為山匪是夜盟主嚇?biāo)赖?,卻不知曉,大哥你傳音入密,逼死匪首。他問我夜盟主的事,我夸大了一講,他就猜出是你干的?!?/br>無名道:“那又如何?”“你二人因此生了嫌隙,少主逐你下車,只當(dāng)我敬仰夜盟主,必定是好人。將他帶至神調(diào)門的盤口,宰羊鋪,也毫不懷疑。你為了阻止他吃人rou,喚了店小二對質(zhì)。你素來怕麻煩,知道神調(diào)門的尸邪克制你的武功,不愿打傷小二,招惹神調(diào)門??上?,我偷了你的火毒針,不但用你的針暗算了小二,還當(dāng)著小二和少主的面,告訴這兩人,打傷小二的是你。”無名終于明白了:“你先是挑撥離間,再栽贓陷害,最終借刀殺人?!?/br>無敵笑道:“不錯(cuò),我借神調(diào)門這把刀,可惜他們太不中用,差點(diǎn)讓大哥你滅了門,幸好大哥你是個(gè)賤骨頭,少主讓你住手,明明尸邪還未出手,你便住了手,不是找死么?”“既然是借刀殺人,”無名極輕地嘆了一口氣,“你又何必出手來救?”無敵道:“我要救的是少主,你敵不過的僵尸,我卻能輕而易舉化解,在他心目中,自然是我強(qiáng)些,何況我救了你,此時(shí)再殺了你,說你重傷難愈,死于癆病發(fā)作,也沒有人會懷疑。大哥,論年紀(jì),我大你一歲,論武功,我勝你一籌,大哥這把交椅,理應(yīng)拱手讓賢?!?/br>無名沒精打采地,聽了他這一番長篇大論,非但不生氣,反而告誡道:“無敵,你太啰嗦,我有一絲氣力,你就已經(jīng)沒命了?!?/br>“大哥,你休要危言聳聽,”無敵伸手,避開無名臉上的血跡——他這位大哥的血,比蠱門的圣物寒龍蠱還要毒——姑且謹(jǐn)慎地在無名臉頰處捏了一把,眼里跳著興奮的小火苗,“你不過是會些陰毒的伎倆,你若不使毒,論真本事,平日里就敵不過我,何況如今受了傷?痛痛快快殺了你,你又不怕死,未免太便宜你了,我要侮辱你,讓你低聲下氣求我殺你,我高興了才殺你?!?/br>無名沉默片刻,問道:“那你打算如何侮辱我?”無敵嘿然一笑,看向火塘,拾起一支燒焦的樹枝,吹滅之后,用手指試了試,確信那焦炭涼了,才抵住無名的臉,殘酷地道:“我要畫一只王八?!?/br>第12章決一雌雄無名躺在火塘邊,渾身暖洋洋的,舍不得動彈,任由無敵在他臉上畫了個(gè)圈,傳音入密道:“無敵,你我之間,哪來的仇恨?”“既然你這么問了,”無敵在他的額前描繪出尖尖的龜尾,用燒焦的樹枝,拍了拍他血跡斑斑的臉,“我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來算一算賬!”無名打起精神,望著無敵,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我八歲時(shí),大哥你隨師父來賀蘭山,我家馬場已付之一炬,我也已膛開腹裂,只剩一口氣。師父說我過了習(xí)武的最佳年紀(jì),即使僥幸救活,也不能為莊家效力。你卻說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正好練手……果真是練手,點(diǎn)了幾處xue道止血,連麻沸散也省了,施毒刺激我的心脈,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睜睜看你取腸湔洗,穿針引線。你一邊縫,一邊講關(guān)公刮骨,講了幾句就懶得講了,我聽得不明不白!縫了一半,你還嫌累,跑去睡了一覺!縫好之后,你才想起,未用完的冰蠶絲落在了我的肚子里!你心疼那冰蠶絲,切開我的傷口,取出來,又馬馬虎虎縫了一遍!”無敵說著說著,卷起夜行衣,亮出腹部的一道月白的疤痕——這疤痕有食指寬,狀如百足蜈蚣,細(xì)看那蜈蚣的足,歪歪扭扭,疏疏密密,正是針腳。一見這疤痕,他就覺得往事不堪回首,又鮮明如斯,恨不能一把將它抹去。他還記得這廝替他縫好了傷口,就不愿再照顧他。一路上,他動也不能動,躺在馬車?yán)?。想喝水,不給,想撒尿,讓他撒在褲襠里。最終還是他掙扎下車,拼了一條小命解決的。無名聽無敵提這陳谷子爛芝麻的舊事,也還記得,救他時(shí),他橫在血泥中,眼巴巴地望著草場焚毀的屋舍,好似一匹受傷的小狼崽,對自己充滿了敵意。聽自己連比帶劃說要去睡覺,緊繃的小臉上,才露出些不敢置信的憤慨神情。——當(dāng)時(shí)的無敵,是不能理解,睡覺有多要緊的。當(dāng)時(shí)的他,也沒料到,里里外外縫了五千八百九十一針的一堆雜碎,能見風(fēng)就長,搖身一變,變成生龍活虎的死劫無敵。“我家世代養(yǎng)馬,飽受官府欺壓,到了我阿拜這一代,他的志向是行俠仗義,也期望我長大之后,能伸張正義,有一番作為,”無敵恨恨地道,“是你帶我走上了歧路,轉(zhuǎn)眼卻不記得我,到了莊家,我好意找你說話,你不理不睬,非要我解開衣物,給你看這疤,你才知道我是誰!”無名道:“莊家搜羅的孤兒成百上千,你臉上又沒有一朵花,我為何能記?。俊?/br>無敵理直氣壯地道:“你怎會記不???想當(dāng)年,我惹了禍,得罪了駐扎的官兵,官兵來犯,為了不牽連阿拜,我才自己取刀開膛破腹,試問天下有幾人能如此做也不哼一聲?似我這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中原能有幾個(gè),你就是自視甚高,有意輕慢于我!”無名沉默半晌:“無敵,當(dāng)年賀蘭山下的官兵,一直想將令尊的馬場據(jù)為己有。你不過是滋事的由頭,若非你充好漢,自毀身體,令尊也不會一時(shí)沖動和官兵搏命,你師父就不會來遲,馬場就不會焚毀,令尊令堂也不會死,你更不會淪為孤兒?!?/br>無敵一臉不服,知道無名說的是實(shí)話,可是當(dāng)時(shí),誰知道拖延下去,會有人來搭救。“你是這樣的性子,”無名換了一口氣,再次調(diào)起內(nèi)息,說了這么多話,即使是以內(nèi)功傳音,不費(fèi)唇舌,也十分勞神,“就有這樣的劫數(shù)?!?/br>“休要岔話題,”無敵扔下戲弄無名的樹枝,好似扔了這一樁傷心事,“大哥,我要說的,是你我二人之間的恩怨!”無名不再說話,不解地看著他,好似在問,還有恩怨?“就說那蒙古馬,‘豆沙包’,是我先看中的,本該歸我所有。五年前,你說有急事要趕往桂林府,和我換了馬。不知你使了什么妖法,糟蹋了它,自那以后,那個(gè)沒心沒肺的畜生,就不認(rèn)我了,還不愿再洗澡,你也再不提歸還的事!”“還有,四年前,挑選死劫,你在我?guī)煾傅牟¢角斑M(jìn)讒言,說我不如我?guī)煹?!?/br>“還有,”無敵氣勢驚人,一連說了幾個(gè)“還有”,“自打我由‘喪禍’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