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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公子打量著莊少功,獅子大開口:“五十兩。”無敵很不以為然地把頭一搖:“你手中那把劍,工藝差得很,不值二兩。”莊少功汗顏,平日里,他認(rèn)為無敵是個不拘小節(jié)的狂放人物,這會要周濟(jì)落難的公子,卻突然斤斤計較討價還價起來。無名似乎還頗為贊同,冷冷地道:“你身上的衣服,倒值三百兩?!?/br>錦衣公子臉上一紅,不自覺地抱手護(hù)住胸,爭辯道:“我這身衣服,是要穿給夜姑娘看的。俗話說的好,人靠衣服馬靠鞍。再好看的人,穿的衣服差了,也是要被看輕一等的。這劍就不一樣了,乃是我用了多年的,兀那惡仆不識貨,覺得工藝差,在本公子看來卻是無價之寶!”“我不識貨?”無敵哈地一笑,五劫之中最懂兵器的就是他,叉腰作惡仆狀,“就算我不識貨,我也知道什么叫cao守——我若是習(xí)武之人,仗劍行走江湖,就是賣身也斷然不會賣劍!”“……”無名轉(zhuǎn)頭覷著無敵,堂堂死劫,竟以賣身為cao守。無敵醒悟:“說錯,就是賣衣服,也不會賣劍!”錦衣公子哼笑,把眼珠一轉(zhuǎn),一副“我不和你這種粗人計較”的模樣。莊少功出身富貴,并不覺得五十兩如何驚人,又知道這公子不但會武功,還通文墨,器宇不凡,必定不是出自尋常人家,肯在街頭賣劍,已是極不易了。因此惺惺相惜地道:“家有敝帚,享之千金,何況是一把劍。這位公子若不嫌,就賣給在下罷?”說罷,取下行囊翻找一陣,也不顧錢財露白,取了銀票,遞給錦衣公子。無敵有些氣悶,他行走江湖已久,識得這錦衣公子,乃是江湖中成名人物的后輩——不是旁人,正是乾坤盟夜盟主的千金,夜煙嵐!奈何無名不許他拆穿,還要他扮白臉,來襯托少主的仁厚。夜煙嵐自以為騙過了這主仆三人,將銀票一折,收入袖中,又將劍擲給莊少功。捋著鬢發(fā),眼若秋水,得意又羞赧,定定看一眼:“大恩不言謝,我這把劍,你可要收好了,我是要回來取的!”莊少功手忙腳亂地抱住劍,“哦”地應(yīng)了一聲,卻不知,彼此未通報姓名,屆時如何還劍?因此又急忙抬頭四顧,“哎”了一聲——市井熙攘,車水馬龍,哪里還有錦衣公子的身影。第19章初來乍到莊少功別了那錦衣公子,由無名和無敵領(lǐng)著,在金陵城內(nèi)逛了小半日,始才走到一座巍峨的內(nèi)城門前。無敵邁步要往里走,莊少功看見那白玉桓表上“望君歸”的犼獸,忙拉住他:“此處恐怕是前朝皇城,還是不要擅闖了!”“不妨事,”無敵閑閑地駐足,“這皇城,如今已是夜家宅邸。”莊少功霎時面無人色,以舊皇城為宅邸,擺明了要造反么?無敵道:“少主有所不知,這前朝皇城,乃是當(dāng)今皇上,下旨賞給夜家的?!?/br>莊少功不信:“我聽馬大哥講過,乾坤盟、八門和魔教都是欽犯,和朝廷形同水火。當(dāng)今皇上尚且不允許江湖人士在城內(nèi)縱馬疾奔,又怎會將舊皇城賜給夜盟主。這豈非養(yǎng)虎為患?”無敵沒料到,自己喬裝車夫時說的話,莊少功記得這般清楚。身為人師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看來少主此次出門,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屬下給少主講個故事罷?!?/br>無名聞話,在烈日下瞇起眼睛,轉(zhuǎn)過身,淡淡地望著無敵。“從前,有只狡兔,身姿矯健,居無定所,獵人無論如何也射不中它,”無敵一面掏請柬,交予駐防的江寧軍,一面擠眉溜眼地道,“后來,獵人學(xué)聰明了,為它建豪宅,還奉送許多美食。日復(fù)一日,狡兔長肥了,生了一窩小兔,親朋好友皆來投奔它。突然,有一日,獵人又來了——”“狐貍勸狡兔,你快逃罷!狡兔說,不行,我若逃了,這幫兄弟朋友怎么辦?獵人待我甚好,不一定會殺我,何況我勢力這么大,獵人也不一定敢動我。狐貍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聽說山中的狼和狽很厲害,不如向它們求助。于是,狼和狽,就隨著他倆的主人,來到了狡兔家。”說到此處,無敵撩了無名一眼。無名心水清,曉得這是在指桑罵槐,只作沒聽見。莊少功正聽到要緊處,關(guān)切地問:“那……后來呢?”“后來,狼和狽的主人,來到兔宅前,問狼,”無敵學(xué)著莊少功的語調(diào),文縐縐地,憂國憂民地,“——無敵啊,當(dāng)今皇上,怎會將舊皇城賜給夜盟主,這豈非,養(yǎng)虎為患?”莊少功道:“……”這故事中的狡兔,無疑是指夜盟主,獵人是朝廷。夜盟主如今勢大,且拖家?guī)Э?,有許多顧忌。朝廷見時機(jī)成熟,要剿滅夜家,因此,夜盟主以比武招婿之名,廣聚天下豪杰來解困。莊少功雖然缺乏江湖閱歷,卻自年少便隨父親熟讀六韜三略,推敲片刻便明白了。此時又見識了些世面,不復(fù)出門時的慌亂,喃喃地道:“如此說來,比武招婿是個幌子,夜家竟面臨滅頂之災(zāi)……”無敵以為莊少功怕了,添油加醋:“可不是?少主現(xiàn)下走,還來得及。晚了,這金陵城免不了一場滔天血戰(zhàn),說不定會化作火海。連神女門的扇舞也說了,少主此次來金陵,夜盟主和無——”“無”字未盡,他身形一閃,幾枚毒針嗖地擦過他的衣袂,釘入朱墻。抬頭看去,無名的目光,已變得有些嚴(yán)厲,分明是在警告他收聲。莊少功渾然不覺,躊躇道:“金陵若是化作火海,老百姓可如何是好?夜盟主也真是,枉為一代英雄,要打便打,要降便降,何必牽連無辜?無敵你也是,早知如此,何不告訴我?”無敵失笑:“少主,屬下也是猜的。路上便在琢磨,哎,少主你管管我大哥,他要打人了!”莊少功扭頭去看無名,只見無名懨懨地立著,還是那個安靜的病弱少年郎,哪有打人的跡象。不禁回頭嘆道:“無敵,你什么都好,就是把人想得太惡毒,說話有些夸大其實?!?/br>無敵道:“……”“這一點(diǎn),你要多學(xué)學(xué)你大哥無名,他雖然不聽話,卻從來不撒謊。”從來不撒謊的無名,漠無表情,立在莊少功身后,指間鋒芒閃閃,隨時要向無敵發(fā)難。“……”無敵竟無言以對,帶不帶這般護(hù)短偏心的?三人鬧騰了一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