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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事,就是這般奇怪!楊念初不過是一個(gè)煙花女子,哪里比得上將軍府的妻妾和夜盟主的兄長?偏偏她越是冷若冰霜,反倒越令姓穆的神魂顛倒?!?/br>莊少功心道一聲慚愧,聽著這與己無關(guān)的舊聞,竟神使鬼差地想起了無名——無名可不也是為人孤高,不茍言笑,只當(dāng)自己不是活物?如此推想,他與穆將軍是同病相憐,能理解穆將軍為何神魂顛倒。“彼時(shí),姓穆的妻妾爭寵,想了許多法子對(duì)付楊念初,譬如咬定她和仆役有私情。姓穆的聽聞之后,閹了仆役,杖殺搬弄是非的小妾,愈發(fā)寵愛她。姓穆的問她,如何才能博她一笑。她道,除非以性命換取。姓穆的就解下護(hù)體輕甲,把輕甲當(dāng)做自己,讓士卒萬箭穿心?!?/br>莊少功聽至此處,忍不住道:“這位穆將軍的作為,與烽火戲諸侯何異?常言道,溺子如殺子。他若是真心喜歡楊……楊姑娘,就該曉之以理,動(dòng)之以情,教她如何為人,讓她體會(huì)世間真味。這般嬌寵,平白替她惹了許多嫉恨,豈不是害了她?”魯瑯玕贊同:“這話講的不錯(cuò),楊念初除了以色侍人,樣樣不須經(jīng)手,體會(huì)不到做人的意趣,怎能由衷開懷?當(dāng)然,我等身為男子,妄自揣測她這女子的心思,有些子非魚了?!?/br>莊少功鄭重地道:“女子也是人,那有什么難以揣測?穆將軍若一心一意,想博楊姑娘一笑,就不該娶妻納妾。陪在她身旁,與她長相廝守,才是最要緊的?!?/br>魯瑯玕暗覺莊少功這番話,說來容易,做起來是何等艱難。烽火戲諸侯也只一時(shí)用心,長相廝守、情鐘不二,卻要一世用心。但委實(shí)喜歡莊少功這份不諳世事,因此也不說破:“要是楊念初能晚生二十年,遇見阿佚你,只怕早已引以為知音,樂得合不攏嘴了?!?/br>莊少功心道,這是什么話?有些不悅,但也不痛不癢,難以發(fā)作。魯瑯玕笑了笑:“楊念初沒能遇見阿佚你這般的知音,卻也遇見一個(gè)同樣姓莊的人?!?/br>“是誰?”莊少功惱他說話不甚莊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接茬問。“劫門門主,莊家家主,”魯瑯玕面帶笑意,目光卻有些凝重,“莊忌雄。”第42章滅門舊事莊少功本想打探江家滅門之事,以便弄清無名和自家的恩怨。魯瑯玕卻東拉西扯,說到一位姓穆的將軍,和名喚楊念初的煙花女子的風(fēng)月之事。陳年舊聞,事不關(guān)己,他姑妄聽之,沒想到,竟聽見了父親莊忌雄的名諱:“閣下是指,家父和楊姑娘曾見過面?”魯瑯玕道:“豈止見過面,十八年前,姓穆的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將令尊請(qǐng)到府上,想要令尊做他的入幕之賓。令尊為了保住性命,只得留下教穆府小姐念書。”莊少功將信將疑:“這件事,怎么從未聽家父講過?”“令尊道貌岸然,自然不會(huì)告訴你,他和楊念初有過一段私情。”莊少功聽他胡說八道,誹謗自家父親,不禁惱怒:“閣下貴為匠門少主,豈不知口是傷人斧,舌是割心刀,君子不唱流言之理。家父與家母琴瑟和同,二十年如一日,恩愛不減,怎會(huì)戀上那姓楊的煙花女子?”魯瑯玕笑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公道自在人心。阿佚你堅(jiān)信令尊的為人,聽一聽何妨?穆府妻妾嫉恨楊念初,故意撮合她和作客的令尊。那么一來二去,才子佳人,暗生情愫。”莊少功鐵青著臉,半晌才道:“閣下到底是聽何人造謠?流言止于智者,家父一生只愛一名女子,那便是家母,決不會(huì)辜負(fù)!”魯瑯玕點(diǎn)頭道:“的確,令尊只愛令堂。待楊念初這煙花女子,并非真心,只是想利用她逃出穆府。為此,令尊許下諾言,只要他逃出去,一定會(huì)回來接她——”楊念初身為煙花女子,讓穆將軍買來玩樂,本就是身不由己。一天夜里,與莊忌雄私會(huì),忽聽他唉聲嘆氣,問情由,才知他也是身不由己,讓穆將軍軟禁在此。同是天涯淪落人,楊念初生了憐惜之意,舍命助他逃離穆府。臨別之際,莊忌雄自表身份,說他乃是莊家少主,莊家是江湖八門之一的劫門,豢養(yǎng)了許多死士,待他回家秉明父親,一定派人前來搭救她,將她迎娶進(jìn)門。楊念初道,卑身賤體,怎敢污了郎君清名?今夕一別,天人永隔。郎君若顧念舊情,他年來妾身墳頭上一炷香,妾身此生便已無憾。魯瑯玕繼續(xù)道:“楊念初助令尊逃離穆府,沒過多久,自知珠胎暗結(jié)。為了保住令尊血脈,不得已,與姓穆的行房,謊稱懷的是穆家骨rou。到了臨盆那一日,正室來告密,講述了她如何與令尊種下孽根,如何助令尊脫身。姓穆的將那誕下的男嬰抱來驗(yàn)親,也印證了其所言。他縱然寵愛楊念初,也再難以容忍,將她亂棒打死,埋在臺(tái)階下,千人踩萬人踏,永世不得翻身?!?/br>莊少功雖然不信,卻也倒抽一口涼氣:“那姓穆的將軍,怎能隨意殺人?”“朝廷律令規(guī)定,妻妾與人jian通,殺之無罪。何況,是買來的風(fēng)塵女子?!?/br>莊少功這些年閉門讀書,這一條律令,也曾在刑律的人命篇中讀過,只是一時(shí)震驚,忘了這一茬。魯瑯玕如此言之鑿鑿,倒也尋不出什么破綻。魯瑯玕又道:“楊念初死后,留下一個(gè)男嬰,是令尊血脈。姓穆的本想殺之而后快。虧得夜盟主的兄長在府中,動(dòng)了惻隱之心,勸道,‘聽聞莊少主的原配,俞氏宮寒絕產(chǎn),將軍意欲報(bào)復(fù),不若收養(yǎng)此子,待他長大成人,派他去行刺莊少主’。姓穆的依其所言,卻只想羞辱令尊骨rou,把他養(yǎng)在犬舍里,不給他取名,也不教他說話識(shí)字,讓他自生自滅。那犬舍內(nèi)的雌犬,正誕下幼崽,奶水充足,有余力喂養(yǎng)他,他才得以活命?!?/br>莊少功原本不信,聽至此處,忽然心念微動(dòng),總覺得此事雖然過于荒謬,卻好像在何處聽聞過,怎么也想不起來了。他竭力思索,便覺頭痛難耐,不由得按住太陽xue:“如此說來,家父還有一子,是我的兄弟,如今在那穆將軍府中?”魯瑯玕凝望著他,緩緩道:“令堂絕產(chǎn),并無子息。令尊從未納妾,據(jù)我所知——只有一個(gè)兒子,便是楊念初為他所生的這個(gè)男嬰?!?/br>莊少功登時(shí)渾身發(fā)冷,那么,自己是由何處來,又是何人所生?“令尊的這個(gè)兒子,與犬類作伴,斷了奶之后,也只用些餿飯。姓穆的還在他頸間系上鈴鐺繩索。他不知自己是人,倒也不覺